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青篱温晏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当时明月皎洁(姜青篱温晏山)》,由网络作家“流绪微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3姜青篱在医院住了十天,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由于医疗资源紧张,她不想过多占用资源,便提出回家休养。温晏山正在帮她整理出院的东西,隐隐觉得姜青篱最近对他冷淡了许多。他只当她是因为没了孩子而伤心,并没过多在意。两人还没出病房门,就听到护士急匆匆地跑过去,“305的病人摔倒了!”温晏山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将行李塞给姜青篱。“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去。”不等姜青篱说话,温晏山已经没了人影。姜青篱心里明白,温晏山是紧张苏雅珍。可他忘了,医生叮嘱过,她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走太多路。温晏山今天特意开了军区配的车来接她,现在,他却要她自己回去?她怎么回去?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二十公里。他让她一个刚大出血流产的女人走回去。姜青篱抱紧行李...
姜青篱在医院住了十天,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
由于医疗资源紧张,她不想过多占用资源,便提出回家休养。
温晏山正在帮她整理出院的东西,隐隐觉得姜青篱最近对他冷淡了许多。
他只当她是因为没了孩子而伤心,并没过多在意。
两人还没出病房门,就听到护士急匆匆地跑过去,“305的病人摔倒了!”
温晏山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将行李塞给姜青篱。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去。”
不等姜青篱说话,温晏山已经没了人影。
姜青篱心里明白,温晏山是紧张苏雅珍。
可他忘了,医生叮嘱过,她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走太多路。
温晏山今天特意开了军区配的车来接她,现在,他却要她自己回去?
她怎么回去?
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二十公里。
他让她一个刚大出血流产的女人走回去。
姜青篱抱紧行李,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该再对温晏山抱有任何期望的。
姜青篱一步一步挪下楼梯,光是走到医院门口就用了半个小时,身体虚弱得不停流冷汗,她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
一辆熟悉的车子在她眼前驶过,姜青篱一眼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正是苏雅珍。
原来,苏雅珍什么事都没有,温晏山还是选择扔下了自己。
七十年代,路上的车少得可怜。
姜青篱只能步行,走一会,歇一会,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又晒干。
临近傍晚,姜青篱终于回到家里。
一进门,饭香味飘了满屋。
姜青篱一整天米水未进,早饿得发昏。
她换好鞋子,走进去一看,餐桌上坐的女人,不是苏雅珍还能是谁?
姜青篱晃了几步,差点晕倒。
心上的剧痛,却又让她清醒过来。
温晏山竟然将苏雅珍光明正大地带到他们家里来了?
在她每走一步都犹如酷刑一般疼痛的时候,他们却在她的家里卿卿我我。
姜青篱难受得直想吐,干呕几下,胃里却空空的,连吐都吐不出来。
这时,温晏山走过来扶起她,“抱歉,今天单位临时有事,没办法返回去接你,这是我表妹,她今天刚到,在咱们家借住一段时间。”
姜青篱想推开他。
明明他只需要抽出十几分钟的时间开车接她一下,她就不用拖着刚流产完的身体,顶着寒风走上一整天。
可他为了苏雅珍,就这样不顾她的身体,让她差点昏死在外面。
还骗她说苏雅珍是他表妹,真是把她当傻子耍!
温晏山分明就是一个满嘴谎言、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可姜青篱实在太虚弱了,连推开人的力气都没有。
温晏山扶着她坐下,餐桌上只剩下残羹冷饭,温晏山打着圆场。
“表妹今天第一天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让她先吃了,我再去给你做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姜青篱觉得好笑,医院离家多远,温晏山不知道吗?
他难道没想过,被扔下的她该怎么回来吗?
温晏山不会不知道。
他只是满心满眼都是苏雅珍,没空想起她罢了。
一碗简单的清水面端上桌,桌子上吃剩下的各种补身体的名贵食材愈发刺眼。
但姜青篱选择大口吃下这碗面。
没有力气,怎么离婚?
怎么不被温晏山继续利用?
温晏山的身份特殊,姜青篱现在没了父亲做依仗,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只要温晏山不同意,姜青篱想单方面离婚,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她只能装作对一切不知情。
暗中想办法让温晏山签字离婚。
4
在家又休养了大半个月,姜青篱的身体渐渐有了些起色。
母亲带着自己养的小母鸡和鸡蛋上门看她。
自从知道她怀孕,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红糖、鸡蛋、活鸡都给她送来。
姜青篱不忍心告诉母亲,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怕母亲身体会受不了。
因为有苏雅珍在,母亲没待多久就走了。
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姜青篱眼眶发烫,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没哭。
晚上,一锅熬好的鸡汤上桌,还有十个红糖鸡蛋,十个卧鸡蛋,十个煮鸡蛋。
这是母亲攒了一个月的东西,姜青篱忍不住问:“怎么做这么多?”
温晏山却一脸轻松地笑着。
“你不知道,其实雅珍也怀孕了,你妈送来的东西,正好给她补补,之前你在休养身体,我就没告诉你。”
“现在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帮着照顾点雅珍。”
姜青篱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只觉得心像是被钝刀子,一下又一下,割的鲜血淋漓。
母亲自己一个鸡蛋也舍不得吃,千辛万苦送来给她补身体,却被温晏山轻易地用来给苏雅珍补身体,一顿就全给挥霍了。
母亲要是知道,该多心痛啊!
更可气的是,温晏山竟然要她这个正牌妻子,去照顾他出轨还怀孕的对象。
姜青篱气红了眼,他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不会这么做!
如果天上的父亲知道他捧在手心的女儿,被这么愚弄侮辱,恐怕会气得吐血!
苏雅珍扯了扯温晏山的衣角,语调轻慢。
“晏山表哥,这可是青篱姐的妈妈送来给她吃的,你就这么都给我,看给青篱姐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不会的。”温晏山笑着将鸡汤里的肉都夹给她,“青篱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放心吃吧,多吃点。”
一只小母鸡本来就没多少肉,温晏山夹完,汤里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鸡屁股。
他怕是早就忘了,姜青篱才刚经历过大出血,才是最需要补身体的那个。
不想,苏雅珍刚吃了一口鸡肉,就吐在了碗里,皱着眉头说:“这鸡肉坏了。”
姜青篱不解。
“我妈送来的是活鸡,晏山现杀现煮的,怎么可能坏?”
苏雅珍又吃了一口鸡蛋,就那么吐在大汤碗里。
“这个也坏了。”
说着,她就站起身,端起鸡肉和红糖鸡蛋,倒进了池子里。
姜青篱愤怒地站起身,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苏雅珍歪着头,语气挑衅,“这些都坏了,不倒干什么?乡下拿来的东西,臭烘烘的,怎么吃?”
姜青篱瞬间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
她冲上去想跟苏雅珍理论,却被温晏山一把拽住。
“几个鸡蛋而已,你这么横冲直撞的,碰到雅珍肚子怎么办?”
“温晏山,我妈每个月送来的东西你没吃吗?”
姜青篱红着眼睛质问,“那些东西是你做的,坏没坏你不清楚?那些东西是我妈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她凭什么就这么糟践?”
温晏山依旧紧紧地拽着她不放,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就这点儿东西,能值几个钱,值得你闹成这样?”
“那是钱的问题吗?那是我妈的心意!”姜青篱大吼着。
苏雅珍嗤笑一声。
“乡下人,就是没见过世面,以前这在我家,是连狗都不吃的东西,看来你妈过的,还不如我家以前的狗。”
姜青篱愤怒得眼睛通红,她一只手被温晏山钳制着,用没被拽着的那只手,从餐桌上拿起盘子朝苏雅珍砸了过去。
“你过的才不如狗,你吃不起饭跑我家里来要饭,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苏雅珍被盘子吓得一哆嗦,温晏山瞬间怒火冲天。
温晏山一巴掌扇过去,骂道,“姜青篱!要是伤到雅珍,我要你的命!”
这一巴掌极重,姜青篱整个人被甩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到墙上。
温晏山还不解气,继续骂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曾经的掌上明珠?”
“我告诉你,雅珍以前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要是二十年前,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雅珍比你金贵多了!”
“你竟敢拿盘子砸她?”
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可姜青篱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痛到麻木,是不是真的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了呢?
5
温热的血顺着姜青篱的脸颊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温晏山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向前半步,却看到姜青篱自己撑着墙爬起来。
她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进了房间,
6
第二天,温晏山带着苏雅珍出现在文工团。
团长满脸堆笑地亲自迎接,“这就是您说的,从小学习古典舞的才女吧?”
苏雅珍倨傲一笑,“才女不敢当,但最中心的位置,还是可以跳一跳的。”
“这......”团长为难地看向温晏山,“那个位置,是您夫人的。”
“我夫人刚流产,不能太劳累,这个位置就让她跳吧。”
听着温晏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姜青篱暗暗嗤笑一声。
她流产不能跳,苏雅珍怀着孕就能跳?
不过是苏雅珍要什么,温晏山给什么。
哪怕这个位置,是她努力了八年才得来的。
不过,她很快就要调走,这个位置被抢走也没那么重要了。
中午,姜青篱将离婚证明交上去,并再次询问了其他团空位的事。
“什么位置都不重要,哪怕是最边角的位置我也可以。”
“还真有一个配角,我帮你问问,你再等几天。”
然而,姜青篱很快就跳上了最边角的位置,不过不是去别的团,而是从原本中心位置调过去的。
听说是苏雅珍指定的。
团长心里清楚姜青篱和温晏山之间的情况,把苏雅珍当成新的温太太,对她言听计从。
没过几天,文工团有一场演出。
苏雅珍来的时间短,又怀着孕,根本跳不了多久,但演出还是得表演。
在台上,苏雅珍频频出错。
终于,在一次走位的时候,苏雅珍趁人不备,重重地推了姜青篱一把,同时,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肚子好痛,姜青篱,你为什么推我?”
姜青篱本来就因流产加上额头上的伤,身体还没恢复好,这一下被推得直接从旁边的楼梯滚了下去。
温晏山豁然从座位上起身,看都没看滚到他脚边的姜青篱,几步跑上台,焦急地将苏雅珍抱起来,就往医院冲。
姜青篱被同事送到医院,医生说她身体亏空得厉害,一定得好好养。
可姜青篱的吊水都没打完,就被气势汹汹的温晏山从病床上拽了起来。
吊针还在她肉里,这一下被扯得鲜血淋漓。
姜青篱惨叫一声,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温晏山将她扯到苏雅珍的病床前,怒声道:“你差点害死雅珍的孩子,你怎么这么恶毒?那么高的台子,还敢推雅珍。”
姜青篱缓过一口气来,反问:“那么高的台子,如果是我推她,怎么是我滚下来了?”
“你还狡辩!”温晏山怒气更盛,“你三番两次伤害雅珍,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知道悔改的!”
说着,他压住了姜青篱的肩膀,“跪下,给雅珍磕头道歉!”
姜青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温晏山明明知道,她父亲教育她,尊严比性命更重要。
可他现在竟然逼着她给苏雅珍下跪磕头。
不仅是把她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更是把她父亲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
姜青篱拼命挣扎,“温晏山,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父亲吗?”
“又想拿恩情绑架我,我欠你家的,是不是永远还不完?”
温晏山恨恨地说,“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天天在我耳边提这份恩,我现在都怀疑你父亲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姜青篱浑身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她恨不能将温晏山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他怎么能这么说她父亲,一个为救他而死掉、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慈父一般的人!
“温晏山,你不是人!我什么时候提过,我家里更没有人提过!你这么说你的救命恩人,你简直没有人性!”
起初,温晏山对姜父的死,十分内疚。
在葬礼上跪了三天三夜,还发誓要用命还这份恩情。
是姜青篱反过来安慰他,说她父亲不希望他内疚,更不用他报恩。
是温晏山一直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后来,姜青篱怕他难受,从来不在他面前提父亲。
母亲更是病得厉害,一提父亲就流泪,干脆搬到乡下去。
明明姜家没有任何人提过,温晏山却反咬一口,说她们挟恩图报,用恩情绑架他。
简直是滑稽!
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让温晏山双目充血,完全失去理智。
“你们休想再用恩情绑架我,你今天伤了雅珍,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着,他一把拿过旁边的铁棍,用力对着姜青篱的小腿砸了下去。
姜青篱惨叫一声。
脑子里一会是她小时候为了跳舞,不停摔倒又爬起来的画面。
一会是温晏山陪着她练舞,惊喜赞叹的目光,说他想一辈子都看她跳舞。
温晏山明知道跳舞是她毕生的梦想,现在他却亲手打破它。
姜青篱眼前一阵阵发黑,像是溺进深海,窒息又不见天日。
8
下午,姜母顺利入院。
做完检查后,姜青篱忐忑不安地等结果。
她心烦意乱,觉得室内闷得喘不上气,就到室外透透气。
正巧撞见了温晏山扶着苏雅珍在散步。
姜青篱下意识地躲到树后,可冤家路窄,两人竟在她藏身的树下长椅坐下了。
苏雅珍的脸色红润,哪里有温晏山口中 “卧床不起” 的模样?
“听说姜青篱又来找你了?” 苏雅珍娇嗔地开口。
只听温晏山不屑地嗤笑一声。
“是啊,她跑过来说什么她妈得了绝症,想进这家医院。明知家属名额只有一个,为了跟你争,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真够下作的!”
苏雅珍假意叹息:“要是她父亲还在,她或许能过得更好。现在我来了,她心里难免不平衡。”
这话看似善解人意,实则是专门往温晏山心窝上戳。
果然,温晏山立刻变得愤愤不平。
“她有什么资格不满?这些年她过得多滋润,你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她这副样子,我更不用为当年害死她父亲的事内疚了!”
苏雅珍敏锐地挑眉,“害死她父亲?什么意思?”
温晏山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保密。”
“当年她父亲救我后,要是我马上给他止血,或许还有救。可我当时想着,他要是死了,我就是头功,说不定能连升三级,把你救出来...... 所以就犹豫了。”
躲在树后的姜青篱如遭雷击,喉咙泛起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因温晏山的一己私欲,错失了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冷血的男人,竟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在眼前咽气!
如果可以,姜青篱真想跟温晏山同归于尽,给父亲报仇。
可是她知道,她伤不了温晏山,所以她不能动。
此时的苏雅珍也露出惊讶之色:“所以你就没救他?”
“我后来也常后悔,” 温晏山假惺惺地叹息,“那段时间天天做噩梦,梦到他来索命。所以雅珍,以后别提这事了。”
苏雅珍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好好好,不说了。你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我,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等两人走远,姜青篱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哭得浑身颤抖。
原来温晏山这些年的冷漠、无情,都是因为心虚!
一切恩情、承诺,全是谎言!
不知过了多久,姜母找了过来。
姜青篱强忍着悲痛,将真相咽回肚里。
第二天,好消息传来 —— 姜母得的不是绝症,虽然病情不轻,但能治好!
很快,陆云奇将电话打到医院,询问姜青篱结果。
得知情况后,他立刻说:“带阿姨来我这边治吧,我们医院这方面很有经验。工作调动也办妥了,我马上派车去接你们!”
姜青篱真心实意地道谢。
她带着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却碰到了温晏山。
他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
姜青篱冷着脸,当作没听见。
“行了,都追到这来了,还摆什么谱。”温晏山不耐烦地说,“雅珍明天出院,你想带你母亲来检查就来吧。”
姜青篱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不用了,我们已经检查完了,现在要出院。”
温晏山眼神瞬间警惕:“你哪来的名额?”
姜青篱不理他,温晏山想继续追问,可苏雅珍却在不远处叫他。
温晏山匆匆丢下一句:“明天庆功宴,你必须出席,穿得体面点,我早上来接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青篱冷笑,带着母亲坐上了陆云奇派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