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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宠妃反被读心,她成帝王心尖宠(御绥帝苏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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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辰

    男女主角分别是御绥帝苏绵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当宠妃反被读心,她成帝王心尖宠(御绥帝苏绵)》,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绥帝抿唇,顺势问安亲王:“六弟觉得呢?”安亲王挑眉:“臣弟觉得皇后娘娘和昭贵妃娘娘此言差矣,正是因为缺了规矩才要入宫,有了皇后娘娘和昭贵妃教导,此后本王相信这位云秀女定能长成两位嫂嫂这般风范。”安亲王持折扇漫不经心的轻敲着掌心,回答的轻描淡写。苏绵心道。果然,这位安亲王忠狗气息这么早就露了出来。忠狗气息?御绥帝眼神微妙,心底汹涌的负面情绪陡然消散了很多,随后不顾皇后的不赞同,和昭贵妃的气恼,佯装不耐道:“那就都留下吧,朕还有政务,先走了。”说完,就起身离开,走到安亲王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母后很想你,晚上陪母后好好吃一顿饭。”“是,皇兄。”苏绵低头跟着御绥帝离开,心中骂道:骚气忠狗!御绥帝赶紧跨过门槛,不然怕笑出声。好形容!养心殿...

章节试读


御绥帝抿唇,顺势问安亲王:

“六弟觉得呢?”

安亲王挑眉:

“臣弟觉得皇后娘娘和昭贵妃娘娘此言差矣,正是因为缺了规矩才要入宫,有了皇后娘娘和昭贵妃教导,此后本王相信这位云秀女定能长成两位嫂嫂这般风范。”

安亲王持折扇漫不经心的轻敲着掌心,回答的轻描淡写。

苏绵心道。

果然,这位安亲王忠狗气息这么早就露了出来。

忠狗气息?

御绥帝眼神微妙,心底汹涌的负面情绪陡然消散了很多,随后不顾皇后的不赞同,和昭贵妃的气恼,佯装不耐道:

“那就都留下吧,朕还有政务,先走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走到安亲王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

“母后很想你,晚上陪母后好好吃一顿饭。”

“是,皇兄。”

苏绵低头跟着御绥帝离开,心中骂道:

骚气忠狗!

御绥帝赶紧跨过门槛,不然怕笑出声。

好形容!

养心殿。

御绥帝一回来就召集军机大臣议事,殿选上说的话也不算借口,他真的很忙,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陛下,您忙了一下午了,先休息休息喝点茶。”

李海见陛下嘴唇都有些起皮了,赶紧奉上热茶过来。

御绥帝将最后一个字写完,这才放下朱笔,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后脖颈。

“选秀结束了?”抬手接过茶盏,御绥帝随意道,说完,又想起什么。

“对了,安亲王现在在哪?”

李海恭身回:

“回陛下,选秀一个时辰前就结束了,至于安亲王,此刻正在康寿宫,听说太后娘娘见到安亲王很高兴,还亲自下厨做王爷最爱的板栗烧鸡,拦都拦不住。”

说完,有些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御绥帝,怕御绥帝失落难过。

角落里的苏绵瞅见这幕,微微挑眉,心头道:

呦,瞧李海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是怕伤了脑残帝的心啊!

也对,安亲王可是太后娘娘的心中宝,脑残帝只是一根草。

听到亲娘都贵为一国太后了,竟然还为弟弟亲自下厨,脑残帝心里怕酸死了,太后可从未为他下过一次厨。

啧啧啧,脑残帝瞬间化身小可怜!

这会怕是想哭!

“……”

谁小可怜,谁想哭?正在为亲娘偏心失落难过的御绥帝脸色一僵。

什么失落酸涩都没了,他转而暗吸一口气,放下茶盏,眼神淡漠道:

“六弟毕竟刚从江南回来,他又自小患有心疾,如今好好的回来,太后也是太过高兴所致,叮嘱宫人在旁好生伺候,莫要让太后伤到了。”

“是。”

李海赶紧应下,这时,他又想起什么,赶紧从袖中拿出一个折子,双手恭敬地递给御绥帝。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为今日新晋小主拟定的位份,娘娘让您过目。”

苏绵闻言打起精神。

皇后娘娘最重规矩,虽然在殿选时没有强力阻止云菲菲和她姐妹,但位份上可就不会高了,而且选秀结束后按规矩会安排专人教导小主宫规,其中因为不满云菲菲三姐妹的规矩,皇后特意让人给三人分配了格外严厉的嬷嬷……

想到什么,苏绵在心头偷笑:

据说教导云菲菲的是一个姓容的嬷嬷,是后宫最严厉的嬷嬷,深得皇后真传,可把云菲菲好一顿调教,让她刚入宫的时候可是安分了很多。

皇后做的好!

御绥帝微微挑眉,然而下一刻,就又听到苏绵的下一句心声:

可惜脑残帝后期被云菲菲一个哭诉,就把那位容嬷嬷给打了板子,听说太过重,最后不治而亡。


大伯没抓到人,很是恼怒,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他一看李海身后的御绥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他收起眼底的恼怒,立刻点头哈腰道:

“贵人见谅,小的是这位姑娘的亲大伯,她去年春天走丢人,我儿子不久前说是在这里看到她,她可是我二弟死后留下的唯一血脉,我这个做大伯的一听到有她的消息,过于着急激动了,这才失礼。”

说着,施了一眼不伦不类的礼,将一个见到自家二弟独女,关心着急演的真情惬意,要不是御绥帝刚刚没错过他眼底闪过的贪婪凶狠,都要被这汉子老实憨厚的样子骗过去了。

“你是苏绵的亲大伯?”他眯了眯丹凤眼,扫了身后的苏绵。

“是的,贵人,我正是苏绵的亲大伯,您要是不信,我家就在对面的街道上,这里的人都认识我。”

大伯赶紧道:

“我找了苏绵一年多了,多谢贵人收留苏绵,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您再次施一次恩德,放苏绵回家,我定会代早亡的弟弟弟媳好好照顾她,我给您磕头了!”

话落,利落跪下,还拉下年轻男子他儿子,父子俩一块对御绥帝砰砰磕头。

周围渐渐围了一圈人,对着苏绵和大伯父子两人指指点点。

“苦尽甘来啊,丢了一年还能找回来!”

“这大伯堂哥也是仁至义尽了,毕竟只是弟弟家的女儿?”

“谁说不是呢,真是令人感动啊!”

“公子就好心放姑娘团聚吧!”

“就怕有人攀了高枝舍不得回去过穷苦日子,不然亲大伯了。”

只有少数人提出质疑,只是人们很多时候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刚提出一句就被反驳了回去。

苏绵此时躲在御绥帝身后脸色煞白,完全没有之前在春满楼被人调戏时反应的伶牙俐齿。

又是这样,当初她爹去世,娘亲难产而亡时,身在老家的大伯一家过来帮忙办理丧事,很是尽心尽力,她一开始也以为对方是真心的。

谁知三天丧事一过,她夜里因为口渴去厨房倒水,可就在路过大伯住的屋子时,却听到了他们父子对话,至今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绵那丫头片子,克亲的命,不过小小年纪倒长得好,卖去青楼肯定能大赚一笔。”

这是大伯的声音,此时没有了白日里的憨厚老实,在夜里显得格外阴狠毒辣。

很快大堂哥嘿嘿笑起:

“爹说的是,要不是她是我亲堂妹,长得这么美,我可不想便宜了外男,怎么也要先尝尝鲜。”

大伯拍了一下大堂哥,生气道:

“苏大壮,是不是苏绵勾引你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瞧她那狐媚的样子,你可别被她迷了眼,等卖了她,我让你娘给你娶个貌美端庄的媳妇,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儿子都听爹的。”

苏绵紧紧捂住自己嘴,不敢弄出一丝声响,眼底满是惊恐,随即悄悄回房,连夜收拾细软,天没亮就偷跑了,随后就是幸运的遇到宫里采卖,入宫当了宫女。

此时听到大伯要将自己要回家,她浑身颤抖,紧紧握着御绥帝的袖子,神色脆弱而又祈求的望着他。

“主子,奴婢不想回去,他们是坏人,他们说的是假的,我回去就会把我卖到青楼的,请您相信奴婢,奴婢只想伺候您。”

苏绵声音细弱带着轻轻的颤抖,一双狐狸眼此刻不再狡黠,透着显而易见的惊恐害怕。

大街上的眼瞎心盲都被大伯父子给骗了,他们是故意装老实扮可怜的,回去就会把我卖到青楼。

我才不要被千人枕万人尝,若脑残帝真信了大伯父子的话,或为了名声放我回去,我也不会回去,死也不回去,大不了我再跑一次。

对上苏绵祈求的目光,御绥帝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她眼神该是狡黠热烈的。

抿了抿唇,大手忽然握住苏绵的手,一个巧劲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按在胸口处,隔绝周围人的窥视,随即望着还在地上磕头的父子俩,凤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放肆,我的贴身侍女根本没有大伯,竟敢胡乱攀扯,来人,还不拖下去。”

身为帝王,他不会放下身份与这等歹毒的贱民来回掰扯,直接果断的命令。

李海这个心腹当即心领神会,比了一个手势,人群中立刻走出四个男子,分别将大伯父子拖到拐角处拳打脚踢,人群一看御绥帝动这架势,立刻害怕被波及,瞬间鸟兽散尽。

听到远处传来的惨叫声,趴在御绥帝怀里的苏绵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脑残帝没信了大伯父子的话。

不过也是我聪明,反应快,立刻扮可怜,求脑残帝,脑残帝这种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肯定不会允许被人糊弄,果然我的决定是对的。

一开始苏绵面对伪善歹毒的大伯父子确实很害怕担心,但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她了,在深宫生活一年,以她这般容貌,不仅能自保,还能调到御前,自是有一番手段。

只是这个时候“孝”字、“长辈”、“礼法”三个词就是天,掌握着女子命运,加上太过突然又被动,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这才借御绥帝的势。

御绥帝还在心里想着苏绵平日是贪慕虚荣,表里不一,可到底也是可怜人,无父无母,亲大伯又这般歹毒,无论是她如今身为御前的人,还是身为他的子民,于情于理都要救的。

然而等听到苏绵的心声后,才知道她竟是装的,为的是利用他。

御绥帝只觉得自己难得的怜悯心喂了狗,当即凤眸一沉,他低头望着怀里黑色的发顶,一字一句,重重的,仿佛带着森然的凌冽杀意:

“人都不在了,你还想趴多久?”

苏绵回神,她眨了眨狐狸眼,尝试着抬头,确实四周没有其他人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御绥帝怀里离开,只是离开之前,不知怎么想的,她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趁机摸了一把御绥帝的腰。

脑中瞬间浮现两个词:

好细!

有劲!

御绥帝脸唰地一下黑了,看着苏绵的眼神阴恻恻的,想着等解决什么所谓的真爱宠妃后,自己该怎么弄死她。

苏绵不知道御绥帝想法,她听着远处一声比一声高亢的惨叫声,心里很高兴。

这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比刚刚青楼里的丝竹声还要悦耳,此处该配一杯好茶,有瓜子更好。

不过这样看来脑残帝其实也不是太差,至少不会人云亦云,是个聪明的皇帝。

当然,心里评价归心里,面上苏绵对御绥帝那是感激涕下,开口就是马屁:

“多谢陛下相救,陛下真是慧眼识人,看破了大伯父子的真面目,不愧是真龙天子。”

“奴婢对陛下的感激那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奴婢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偿还陛下恩情。”

下辈子?

那这辈子呢?

御绥帝冷着脸看着苏绵表演,缓缓摩挲着玉扳指,对她的奉承无动于衷。

小狐狸惯会嘴上甜,实际上,在她心里,有事是陛下,无事是脑残帝。

谁信谁傻子。

苏绵对于御绥帝冷脸的样子不以为意,反而暗想。

冷脸又如何,只要有权力富贵,那就能随心所欲,不然她今天肯定是要被大伯拽回家的。

那要不要继续留在脑残帝身边,毕竟脑残帝可是大济朝最尊贵,权力最大的人。

可是脑残帝以后可是要出家当和尚的,留在他身边没前途啊!

苏绵在为自己去留纠结,没注意到御绥帝的眼神,他深深看了眼苏绵,转身上马车。

李海紧跟着一起,等到了马车上,望着还站在原地的苏绵,他赶紧提醒:

“苏绵,快上车。”

苏绵赶紧回神。

……

夜幕降临,苏绵终于回到了宫人房,今日当了一天值,晚上又去了春满楼遇到一系列事,此时身累心累,简单洗漱后就倒床睡着了,丝毫没察觉到对面床铺上,青巧突然睁开眼,盯着她看了很久。


大家朝声音来处望去,就见大殿门外一角红衣翻飞,下一刻,走进来一位男子。

男子因为逆着光看不清容貌,但身材修长,手持折扇,华丽锦袍上绣着金色暗纹,在阳光下反射着光。

等走近后,众人终于看清来人长相,瞬间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凉气声。

只见男子与御绥帝一样都是丹凤眼,但比御绥帝更狭长,高鼻红唇,鼻尖一颗黑色小痣,为男子添了一丝魅惑,嘴角勾着一抹风流倜傥的笑。

艳丽又妖冶,等看到周围人反应,他挑了挑眉,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啪地一下收起折扇,勾起唇,动作轻佻的欠身行礼问安:

“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后娘娘,昭贵妃,德妃娘娘万安。”

苏绵在望清来人后就死死盯着安亲王,眼神不是爱慕,而是凝视仇人,恨不得刀了他。

原来是安亲王,他刚刚是在给云菲菲说话,原来他一开始就对云菲菲有好感了?

哼,怪不得以后会——

会怎么样?

本来御绥帝正在沉思着云菲菲的表情变化,明明一开始面对皇后问罪是紧张慌乱的,可后来没一会突然变得淡定从容,这变化肯定了他的猜测,她身上果然有异。

然而在听到苏绵的心声后,身体不自觉坐直了,他不着痕迹的审视下首的安亲王,难道未来六弟会与云菲菲之间有什么关系?

心里闪过很多念头,御绥帝面上却毫无异样,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老六啊,不用多礼,上个月不是听母后说你跑去江南逍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亲王遥遥起身,他唰地一下重新打开折扇,整个人看起来潇洒又玩世不恭,挑眉勾唇道: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倒是不想回来,奈何江南美人太过热情,臣弟实在吃不消啊!”

安亲王收起折扇,扇炳抵在白玉似的下颌上,低低笑了一声,当真是妖孽临世。

苏绵又听到殿内倒吸凉气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和不屑。

一个骚包而已,不知道用皮相祸害过多少女子,可讥讽的是,从来都是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安亲王以后偏偏拜倒在皇兄的真爱宠妃云菲菲衣裙下。

御绥帝瞳孔骤然一缩,苏绵还在心里道:

而那位脑残帝的真爱宠妃呢,一边被脑残帝捧在手心,一边又享受着安亲王的爱慕,可谓虚荣心达到爆棚。

不过呢,人云菲菲可不是傻子,只是钓着安亲王,把他当抢使,可安亲王却仿佛坊间话本里的深情男二,变成了云菲菲最忠诚的狗,为云菲菲攀咬着一切威胁她的人。

最后云菲菲突然暴毙,残脑帝心死出家,也不知道安亲王结果怎么样,应该也不好吧!

御绥帝微微垂眸,挡住眼底浮起的寒冰,越发让人捉摸不定。

等抬头后,却一脸无奈:

“你呀,老大不小了,朕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在跑了,母后可是对朕说了好几次,你这次回来可要好好收心。”

安亲王是御绥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排行第六,今年二十三岁。

因为从小患有心疾,先帝和太后格外偏爱和怜惜,又因为注定与皇位无缘,与众兄弟关系虽然不怎么亲近,但也都无大的矛盾,是上一辈皇位争夺中,难得毫发无伤的人。

安亲王却不在意,反而走到太监搬来的椅子上,潇洒的一撩衣摆,浑然不在意道:


苏绵没有注意到御绥帝的眼神,她对上李海诧异的表情,认真道:

“宫外固然自由,可我父母双亡,也没个亲兄弟,家中的房子也被大伯一家霸占,爷奶也偏心大伯,我孤身一人,又生的貌美,出宫不是奔向美好日子而是豺狼虎穴。”

李海深处后宫,一直都知道后宫女子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天地,寂寞难熬,即便是尊贵如皇后,得宠如贵妃亦是时常向往宫外。

同理宫女也一样,除了有特殊机缘的,绝大部分都是满二十五岁出宫嫁人。

他没想到苏绵这么清醒果决。

御绥帝摩挲着玉扳指,望着苏绵的眸中多了一丝情绪,转瞬又消失不见。

“所以,宫外自由是自由,可在威胁到生命面前,自由再好,不如活着好。”

苏绵很坦然自己贪生怕死,这也是她为何之前一心爬床,因为只有权势地位才能保全自己。

李海愣了下后,对着苏绵竖起大拇指,不想死,不丢人,他也不是为了活着当了太监。

上天不仅赋予我花容月貌,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瞧瞧,御前大总管李海都被我忽悠了。

上一秒还沉重的苏绵看到李海的反应后,嘴角隐晦的翘起。

那话确实是真的,但也只是一部分原因,就是不考虑家世原因,我本质还是贪慕虚荣,向往荣华富贵啊!

只是世人总希望女子贞静纯洁,贤良淑德,本分没有野心,一心奉献不求任何回报,不然喜欢名利就是虚荣,喜欢富贵就是自私,喜欢好颜色就是个肤浅,总之只要有一丝欲望就是坏女人。

呵,圣人都不一定做到,凭什么要女子做到,你要换做男子试试看。

看他娶妻要不要看女子家世、容貌,嫁妆,哼,男子才是世上最贪慕荣华富贵的人。

“砰!”

下一刻,苏绵得意的笑消失不见,她啊了一声,下意识捂住额头,后退了两步。

“主子,您……”她气恼的声音刚响起,就听到御绥帝冷冰冰道:

“到了。”

“……到了?”

苏绵揉着额头,下意识抬头,等看清眼前灯火通明的阁楼时,她整个人僵住了。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等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眼神不禁有些古怪的觑向御绥帝。

这不是春满楼吗?以前我家对面的青楼,难道脑残帝出宫是为了逛青楼?

天啦,怪不得脑残帝孝期过了都不翻牌子,感情是有了其他消遣的地方。

啧啧啧,果然什么不重女色,一心勤政都是狗屁。

御绥帝刷地一下看向苏绵,眼底闪过一丝寒光,苏绵莫名心底一凉,有种被盯上的危险,不敢分神,赶紧低下头。

御绥帝冷冷盯着苏绵一会,这才大步走进去,苏绵松口气,赶紧跟上去,没注意对面街上一个年轻壮硕的男子这会紧紧盯着她。

一进去后,就见大堂里灯火辉煌,台下到处都是拉着姑娘喝酒玩乐的客人们,场中莺声笑声不断,不远处一个高大的台子上伴着丝竹声,一群穿着轻纱的舞妓姿态优美的跳着舞。

御绥帝一身装扮和配饰,一看就是有钱人,刚进来就被眼尖的老鸨发现,当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就摇着羽毛扇,扭着腰肢款款走了过来。

“哎呦,客官瞧着眼生,第一次来吧,今晚我们春满楼花魁小小姑娘要当众献上失传已久的霓裳羽衣舞,您第一次来就撞到这种盛事,可莫要错过啊!”

作为京城第一大青楼老鸨,她精明似鬼,走近后,看清御绥帝那令人惊叹的俊美外表,矜贵威仪的气质,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看来这是比她想象中更大的肥羊,她脸上笑意更浓了。

正在偷偷打量青楼大堂的苏绵,一听今晚有人要跳霓裳羽衣舞眼睛唰地一亮,那可是失传已久的宫廷舞啊,作为从小偷学青楼唱歌跳舞的她,对这种失传舞可是仰慕已久。

竟是失传已久的霓裳羽衣舞,不知道能不能一观,到时我定能学会。

这不是苏绵自负,而是她读书不行,但对唱歌跳舞,特别是跳舞格外有天分,只要能看一遍就能学会。

御绥帝看了眼苏绵,淡淡垂下眼眸,缓缓摩挲着玉扳指,没有说话。

李海知道自己主子不屑与老鸨说话,不动声色的挡住热情的老鸨,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笑呵呵道:

“妈妈,我们是听朋友称赞过春满楼,这不,确实是第一次来,我家主子不喜热闹,喜欢清净,听闻春满楼的碧水间格外幽静,还请妈妈给个方便。”

碧水间是一间上等包房,等闲人根本没资格用。

听到这行人点名要碧水间,老鸨不知想到什么,有些犹豫,但看着眼前的一沓银票,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最后咬了咬牙,抽了过去,满脸堆笑道:

“哎呦,客官好眼光,我们家碧水间可是全京城青楼最幽静的包厢,请奴家来。”

眼看御绥帝和李海跟着老鸨上三楼,落在身后的苏绵望着李海熟悉的报出碧水间包房,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不禁悄悄瞥了眼前方的御绥帝。

古人诚不欺我,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幸好大堂太吵闹,御绥帝又在想事情,不然听到苏绵的抹黑肯定要大动肝火。

比起大堂的喧闹,三楼很清净,等到了一间屋子,老鸨笑容满脸的推开门。

“客官,这就是碧水间了。”

御绥帝朝一旁的云梦里包间瞥了眼,那里灯火通明,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吴侬软语的歌声,他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没有说话,直接迈步进去。

苏绵和李海紧随跟去,苏绵从小就看着春满楼长大,家也在对面街上,但还真从未进来过,刚刚的大堂就让她大开眼界,此时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不愧是上等包厢,果然很是雅致幽静,要不是知道这是青楼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厢房。

御绥帝看着眼前的地方,没什么表情,撩起衣摆,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客官,我们家盼盼,天香国色,无人能比……”说到这,老鸨顿了下,看了眼站在角落的苏绵,话音一转,奉承道:

“当然比过公子身边的姑娘,不过也各有千秋,盼盼最擅琵琶,奴家叫她过来给公子弹个一曲?”

御绥帝淡淡瞥了眼苏绵,长得好有什么用,除了长相一无是处,他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大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玉扳指,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老鸨当即笑呵呵的退下,苏绵有些莫名其妙,御绥帝刚刚那眼神什么意思?

不等苏绵再想,那位国色天香,无人能比的盼盼姑娘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奴家盼盼,见过公子。”靠近后,瞧见俊美矜贵的御绥帝后,叫盼盼的姑娘脸顿时一红。


御绥帝眸光倏然变得晦涩。

苏绵压下心思给御绥帝换好衣,拿着换下的衣物,放在臂弯,低头恭声开口:

“陛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御绥帝身高八尺以上,比起寻常男子高上很多,此刻他静静立在原地,高大威严的身影将苏绵完全笼罩,狭长的丹凤眼审视的看着苏绵,不说话,让人看不出情绪。

苏绵即便没抬头,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那不可忽视的打量,心脏不禁快跳了一拍。

话说陛下不说话的时候当真吓人,怪不得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也被制的服服帖帖。

不过他为什么又这么看自己,难道还再以为自己想爬龙床?

苏绵无语,暗道:

脑残帝啊,你就放千百个心,奴婢就是再想要荣华富贵也不会看上秃驴,一想到脑残帝以后会为了真爱宠妃剃光头,咦,那威严矜贵的气质瞬间变得灰里土气了,还不如巡街的挎刀小吏威风凛凛呢!

陆续听着苏绵的心声,御绥帝眼底越发晦暗不明,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过了半晌,他才哑声道:

“退下。”

“叫李海进来。”

苏绵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拿着脏衣物,端起铜盆出去,刚出门就对上李总管略微诧异的眼神。

苏绵暗自咬牙,果然梦中她爬床有李总管一功,只要是促成她爬龙床的人都是王八蛋。

包括她自己,对,狠起来,苏绵连自己也骂。

不等李总管问话,她先一步开口:

“李总管,陛下叫您进去。”

李海立刻咽下到嘴的话,整理下衣襟,抱着拂尘,对着苏绵摆摆手,推门进殿。

殿内,御绥帝终于放下奏章,斜靠在软榻上,单手遮在额头,叫人看不清情绪。

“陛下,您可是哪里身子不适?”

李海一见向来眼中只有政务的陛下居然闲下来不处理政务了,这还了得,当即急了,赶紧道:

“老奴这就叫太医。”

御绥帝没阻止,而是凝神细听,半晌也没听到李海的心声,他不知道该失望还是高兴。

失望不能以此得知身边人和朝堂众人的真实想法,高兴的却是若一个人能够听到所有人心声,早晚会阴郁发疯,因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纯白没有一丝阴暗面的。

没多久,太医院院判张太医挎着药箱气喘吁吁的到了,他稍稍平复呼吸,对御绥帝拱手道:

“请陛下伸手。”

御绥帝平静的伸出手,张太医将手搭在陛下手腕上,半晌,他起身恭敬道:

“陛下心火旺盛,体内燥热,应当是服用了…”微不可察的顿了下,张太医放低了声音才继续禀告:

“加强壮阳的药物,不过并无大碍,臣稍后开副降火的方子,服用三次便可。”

说完,想了想,还是补充了句:

“陛下年轻气盛,本就血气方刚,如今过了三年守孝,陛下可多去后宫。”

御绥帝表情不变,只是淡声问:

“没有其他问题?”

张院判虽然疑惑,但为了谨慎再次给陛下把了一次脉,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再次回道:

“陛下龙体康健,并无其他问题。”

“下去吧。”

“是。”

张院判拿起药箱退下,李海喊人跟上张院判去御医药房拿药。

等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御绥帝维持着动作不动,似是在想什么。

李海有些摸不着头脑,按往日,陛下恨不得将一刻钟掰成两半花,晚上只睡两个时辰(现代的四个小时),这会居然舍得浪费时间发呆?

他忍不住想到刚刚在殿内的苏绵,难道是苏绵做了什么,这才引得陛下如此反常?

不等李海再想,御绥帝坐直了身体,拿起案几上的奏章看了起来。

见陛下恢复正常,李海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坤宁宫。

皇后为三日后陛下第一次选秀召来了协理六宫的昭贵妃和德妃。

“三日后选秀就要开始了,昭贵妃、德妃你们两人奉命协理筹备的可都好了?”

皇后身着明黄色凤袍,没有一点褶皱,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脊背挺的笔直,面容刻板又严肃,明明才二十五,与御绥帝同岁,看起来却仿佛与御绥帝差了辈分。

昭贵妃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望着指上新染的凤仙汁丹蔻,懒洋洋道:

“回皇后娘娘,早早筹备好了,若您召见臣妾只是问这件事,直接派个奴婢说一下便是,何必劳师动众的召臣妾来一趟,臣妾正准备给陛下送补汤呢!”

皇后闻言皱眉,放下茶碗,沉声道:

“放肆,昭贵妃,你规矩呢!”

又瞥见昭贵妃仿佛直不起来的腰,皇后眉心皱成一个纹路,越发不悦:

“还有瞧瞧你这什么仪态?待不久后新人入宫瞧见你这番模样,岂不是有损皇家体面!”

“娘娘,莫气,姐姐一向随性,并不是不守规矩之人。”

一旁德妃连忙放下茶碗,柔声劝。

“闭嘴,不要装好人。”昭贵妃本来只是不耐,听到德妃的话,直接怒斥。

德妃神情有些委屈。

“昭姐姐,妹妹好心……”

“谁要你好心!”

昭贵妃缓缓坐直身体,望着德妃冷笑:

“还有,不要再叫本宫姐姐,叫昭贵妃。”

对上昭贵妃冷漠凌厉的眼神,德妃嗫嚅着唇,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垂下了头。

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将养心殿发生的事禀告给皇后。

皇后听完大怒,猛地一拍桌子。

“大胆,淳妃真是越发没规矩了,陛下龙体关乎江山社稷,岂是她可以一己私心轻忽的。”

“就是,不要脸!”昭贵妃此刻顾不得和德妃的仇怨,立刻附和:

“娘娘,这种企图损伤陛下龙体的狐媚子可要重罚 ,不然岂不是助长了后宫不良风气?”

德妃也抬头,蹙眉道:

“昭贵妃说的是,淳妃当罚。”

皇后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想了想,到底顾及太后,最后沉吟片刻道:

“来人,淳妃御前失仪,禁足三日,罚俸一个月,抄写十遍宫规。”

话落,皇后身后的一个宫女福身出门传话,昭贵妃有些不满,觉得罚的轻了,皇后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好了,都退下吧,还有你们二人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以后莫要再提,没得让新人入宫看了笑话。”

说完,又严厉的敲打昭贵妃:

“昭贵妃,你在自个宫里什么仪态本宫不管,但在外不可丢了皇家脸面。“

昭贵妃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瞪了眼德妃,先一步扭着腰走了,德妃对着皇后福了福身才退下。

翌日,苏绵因为昨夜不是她守夜,她一夜好眠到天亮,精神特别好,然而刚到养心殿就被门口的小贵子迎了上来,他满脸堆笑着道:

“恭喜苏绵姐姐,贺喜苏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