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你舔他，结果呢，你看谁才是你老公？”
苏雨笑得媚意横飞，忽然侧头瞥了我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要不……脱了他的衣服拍几张照，万一他醒了闹事，也算我们有点筹码。”
“好主意。”
我闭着眼，控制住呼吸，咬牙忍着杀意。
苏雨凑过来，举起手机咔咔几下拍照，脸上全是兴奋：“啧，这样一发朋友圈，谁信他不是变态啊？”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谁的？”苏雨皱眉，看了一眼屏幕。
少爷，您父亲明天回国，需要安排接机吗？
她扫了一眼，嗤笑一声：“啧，诈骗信息也这么卷了吗？直接叫‘少爷’？”
“管它的，删了。”
她顺手一滑，把那条短信彻底删掉，毫不犹豫。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我就听见有人在房间里翻找东西。
苏雨踩着地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
“乖乖睡觉哦，等我考完就回来陪你。”
她嘴上温柔，手上却一点不留情。
“手机、钱包、身份证……都收好了，钥匙拿走了吗？”她回头问周阳。
周阳坐在沙发上啃着昨晚剩的蛋糕，鼻子里冷哼一声：
“锁门记得多转两圈，别让这废物突然蹦跶出去。”
两人说着说着，还笑出了声。
我闭着眼，连呼吸都控制得均匀而绵长，演得像个被药死的废物。
门“咔哒”一声锁死，脚步声远去，安静回归。
我缓缓睁开眼，眼神冷得像刀。
翻窗，落地。
动作一气呵成。
酒店楼层不高，我站在街口，阳光正好，耳边是车来车往。
高考。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错过。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时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脸，
瘦削，苍白，但眼神从未如此清明。
上一世，我睡到错过考试，醒来哭得像条狗，
还信了苏雨那句“我们一起复读”。
现在想想，真他妈好笑。
司机一路疾驰，我却不紧不慢地翻开自己的资料。
考点、考场、座号，全部背得滚瓜烂熟。
我提前进场，监考老师扫了我几眼：“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感冒。
最爱的人。”
她说得真诚又自然。
但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她把我推下山崖的那一瞬，说的是，
“要不是你挡路，阳哥早就是状元了。”
夜色降临时，苏雨忽然抱着胳膊喊冷：“林默，我有点不舒服……头有点晕。”
“你能不能去山下采点柴？我想煮点热水。”
我装作担心：“你是中暑了吧？那你先进帐篷躺一会儿，我去看看有没有干柴。”
我背起背包往山坡下走。
但我绕了一圈，十分钟后悄无声息地折返回来。
帐篷区静悄悄的，只有那顶绿色的帐篷轻轻晃动。
我站在原地，手指一点点收紧，骨节泛白。
苏雨的外套随意搭在门口，半边肩膀还搭在周阳刚脱下的帽衫上。
他们还在缠着，我已经平静地站在帐篷口，
眼神冷漠得像个局外人。
大概十几分钟后，苏雨从帐篷里探出头，头发乱了，脸色潮红。
她看见我，瞬间表情僵住了，硬挤出个笑：
“林默？你回来啦……我……我刚刚只是帮阳哥按摩，他有点累……”
我没有接话，目光落在她半敞的领口和脖子上的红痕上。
“衣服乱了。”我语气淡淡地提醒。
她尴尬地扯了扯衣领，冲我笑得僵硬：“嘿嘿……这山里有点冷，我躺他帐篷借点热气。”
这时，周阳也从帐篷里钻出来，一脸“兄弟之间”的轻松：
“林默，真谢谢你啊。”
“你是真大度，能让苏雨来陪我聊聊天……我最近压力太大了，真的放松了不少。”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没事，我理解。”
毕竟你马上就要失去一百万了，总得让你，先享受一晚。
回城的当天晚上，周阳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谁啊？”
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冷酷：“钱准备好了吗？”
周阳一愣，随即语气慌张了起来：“再、再给我几天……高考成绩快出了，我一定是状元，那一百万奖金全都给你！”
“我不关心你是不是状元，我只要钱。”对方冷笑，“你家欠我一百一十五万，连本带利，你自己数着日子过。”
“如果成绩出来你不是状元，那我们就来收别的。”
啪，电话挂断

眼看高考将至，
女朋友苏雨却哭着求我：“我状态不好，想复读一年……你成绩那么好，陪我，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房门反锁，手机没电，浑身瘫软。
而她，正挽着周阳的手，走进考场。
考后，他们带我去山上“散心”。
我站在山崖边，听见周阳低声说：“放心，他死了，没人知道我们动的手。”
下一秒，我被一脚踹下去，尸骨无存。
死前，我只记得她哭着说：
“你别怪我啊……我要是不这样，阿阳就没法成为状元了。”
再睁眼，
我回到了那个夜晚。
我没有犹豫，爬起来穿衣出门，直接去了考场。
成为高考状元后，
周阳和苏雨拍卖我的小视频。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段不堪入耳的‘状元奋斗史’……”
“起拍价一块，谁要？”
我亲自进场，举牌点了天灯。
.........
身体发软，嘴里发干，脑子像是灌了铅。
意识还没清醒，耳边就传来熟悉声音。
“阿阳……别、别这样，林默还在旁边……”
一个低哑的男声笑了：“他？他睡得死得很，给他灌的那一杯，能让他躺到明天晚上。”
“放心吧，他醒不过来。”
我浑身一颤，拼命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酒店昏暗的天花板。
鼻尖是劣质香水和汗味交织的腥气，房间里一片旖旎喘息，伴随着女人刻意压低的娇吟：
“阿阳……你说，林默要是知道他错过高考，是我们干的，他会是什么表情？”
男声讥笑着：“他？这一届状元奖金一百万，他配拿？”
“你陪我睡一晚，我考前舒舒服服，精神好，说不定真拿下了。”
苏雨娇嗔了一声，喘息更浓：“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可都替你清空比赛对手了。”
我咬紧牙，指尖在床垫边悄悄摸索。
前世这一晚我只记得断片，第二天醒来房门被反锁，手机没电，浑身发软，苏雨却红着眼告诉我：“你发烧错过了高考，我陪你复读吧。”
我调整好手机，镜头正对床位。
画面里，两具交叠的身体在肆意扭动，肆无忌惮地取笑着我：
“啧，他那副样子，
：“阳哥你真的……真的考得这么好？”
他抓着她的手，笑得像疯子：“肯定是状元！谁还能比我高？”
“快走，学校今天肯定会挂横幅，我要第一个站在下面拍照！”
二十分钟后，两人风风火火赶到校门口。
刚进教学楼，就听到走廊上一阵惊呼：
“挂了挂了挂了！状元横幅挂出来了！”
“谁啊？谁是状元啊！”
周阳兴奋得不行，拉着苏雨飞奔上楼。
他脑子里都已经想好了拍照的文案：
少年不负韶华，终封状元
可下一秒，头顶那条红底金字的横幅，重重砸在他脸上。
热烈祝贺林默同学，勇夺本届高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