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番外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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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星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方瓷陆福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八月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方瓷适当放缓声调,“你曾祖母总是夸你是最聪明最厉害的小孩,洗锅这种小事还不是一学就会?”“要不要学?娘亲可以教你。”周砚林撇着嘴,娘亲是夸他聪明了?娘亲之前从来都不夸他的。他不学,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不聪明?他就是最聪明最棒最招人喜欢的小孩。不就是洗锅吗?他肯定一学就会。周砚林傲娇地扬起小脑袋,忘了掉金豆豆,“要!我要学!”小家伙心里想什么,纪方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抿唇偷笑。哼,小样。她驰骋商界多年,见过的鬼比见过的人还多,还拿捏不了一个小鬼头了。“娘亲就知道林哥儿愿意。林哥儿可是周家的小男子汉呢,怎么会被洗锅难住是吧?”周砚林被忽悠得心里美滋滋的。他娘亲又夸奖他了。没错,他就是小男子汉!“哼,洗锅有什么难的,娘亲你快教我。”他还迫不...

章节试读

纪方瓷适当放缓声调,“你曾祖母总是夸你是最聪明最厉害的小孩,洗锅这种小事还不是一学就会?”
“要不要学?娘亲可以教你。”
周砚林撇着嘴,娘亲是夸他聪明了?娘亲之前从来都不夸他的。
他不学,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不聪明?
他就是最聪明最棒最招人喜欢的小孩。
不就是洗锅吗?
他肯定一学就会。
周砚林傲娇地扬起小脑袋,忘了掉金豆豆,“要!我要学!”
小家伙心里想什么,纪方瓷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抿唇偷笑。
哼,小样。
她驰骋商界多年,见过的鬼比见过的人还多,还拿捏不了一个小鬼头了。
“娘亲就知道林哥儿愿意。林哥儿可是周家的小男子汉呢,怎么会被洗锅难住是吧?”
周砚林被忽悠得心里美滋滋的。
他娘亲又夸奖他了。
没错,他就是小男子汉!
“哼,洗锅有什么难的,娘亲你快教我。”他还迫不及待起来。
纪方瓷教得认真,给他示范了一遍,将自己刚喝完鱼汤的碗递给他,“你试试。”
小家伙平常虽然懒但并不笨,学得有模有样,动作慢却洗得干净。
纪方瓷适当夸奖,“你比娘亲洗得还干净。第一次就洗这么干净可真厉害。”
不远处的周老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乖乖曾孙正在洗碗,当即就怒了。
“纪方瓷,你干什么呢?洗碗这种活也是林哥儿能干的?”
周老夫人气势汹汹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纪方瓷气定神闲,将鱼汤递到周砚林手上,淡淡一笑:“喝吧,刚好不烫了。”
“祖母,林哥儿又有手有脚的,洗碗怎么干不得?”
纪方瓷对上周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脸,抬手摸了摸周砚林的小脑瓜,“更何况,洗碗是林哥儿自愿的。我们林哥儿长大了,懂事了,都能帮娘亲分担琐事了,祖母难道你不为林哥儿骄傲吗?”
“我反正是很为林哥儿骄傲。”
五岁的孩子正是禁不住夸奖的年纪。
纪方瓷几句话就跟给周砚林灌了蜜一样。
小家伙认同点头:“嗯,是我自己想干的。”
说完,就眼巴巴望着周老夫人,等曾祖母夸奖自己。
周老夫人脸漆黑一片,在她再次开口前扯歪理前,几方瓷清冷嗓音道:“祖母,这是在流放,不是在周府。林哥儿都已经适应新身份了,您也该向林哥儿学习,尽快适应。”
“林哥儿你说是不是?”
周砚林喝着鱼汤,没太听懂娘亲的话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在夸他。
他臭屁地点头,“嗯,曾祖母该向林哥儿学习。”
周老夫人想发火,但纪方瓷并没给她和自己抬杠的机会。端着一碗鱼汤给周砚溪送了过去。
周老夫人对上傻乐呵的曾孙子,到了嘴边骂人的话又咽了下去。
“林哥儿快喝,喝完跟曾祖母走。”让林哥儿跟着纪方瓷,八成会把她的乖乖林哥儿教坏了。
江莲带着周砚溪就在周家二房旁边歇息。
她正在为周砚溪梳头,余光却不停往纪方瓷那边瞥,“今天还给溪溪梳漂亮发髻。溪溪吃饱了没有?”
江莲故意吸了吸鼻子,“这鱼汤闻着味道还挺不错的。就是可怜我们溪姐儿,没那个福气。只能吃硬邦邦的饼子。”
周砚溪绷着小脸,眼神冷冰冰的,小口小口啃着手里的硬饼子,一言不发。
江莲爱怜地抚摸她的头,声音看似温柔似水,“溪姐儿有姨娘在呢。姨娘陪着你。”
她虽没有明说,却暗戳戳挑拨。
周砚溪心思敏感,五岁了,早就懂事了。
江莲知道她能听懂。
她这话说完,周砚溪的小脸像是结了冰,更冷了。
江莲低垂眉眼,眼底闪过一丝阴邪的得逞笑意。
“溪溪,娘亲熬了鱼汤。”正得意着,耳边传来纪方瓷的声音。
江莲诧异抬头。
纪方瓷没理会她,端着鱼汤在周砚溪面前蹲下,笑着道:“这是娘亲第一次熬鱼汤,溪溪尝尝味道怎么样。”
纪方瓷的声音平和还带着温柔,和原主傲慢骄纵的声音截然不同。
和便宜儿子不一样,这个女儿对原主没有丁点亲昵感情,甚至还有些仇视。
她努力回想原主对女儿做过什么,却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和对待儿子一样,都是不管不顾。
纪方瓷前世单身狗一个,但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生个软糯可爱的女儿。
重活一次,梦想实现了。
她可不能让女儿和自己成了仇人。
周砚溪面无表情抬头,琉璃眸子怔怔地盯着纪方瓷,眼神疏离又冷漠。
纪方瓷无声叹息,抬手在她小脑袋上轻柔地抚摸了下,“鱼汤要趁热喝。”
小家伙的小身子僵硬了下,绷着小脸将头侧到了一边,躲避开了她的触碰。
纪方瓷无声叹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身叮嘱江莲:“辛苦你照顾溪溪,有什么事及时喊我。”
江莲回神,忙应声:“夫人放心,这都是我该做的。我可不舍得溪溪受委屈。”
还剩下最后一碗鱼汤,纪方瓷端给了周济泽和周晚宁。
也就是她的小叔子和小姑子。
她本不想再接济帮衬周家任何一个人。
但想到,日后还要和周镇川和离。
和离前,帮他照顾好他的弟妹,和离应该会容易一下。
她从原主记忆里搜罗了自己和夫君周镇川的关系。
原主早就有了心仪之人,两人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就等着过礼成婚了。

小家伙随意的嘀咕了一句,但是纪方瓷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纪方瓷顺嘴问道:“你之前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不然她怎么会这么说?
周砚溪原本柔和的小脸儿,又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果然娘亲之前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竟然连她受过伤这件事都忘了。
小丫头什么也没有说,但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纪方瓷看出了她很不开心。
知道再多问她,她肯定也不会说的。就没有强求。
给她上过药后,将裤腿放了下来。
虽然给她穿了自制的雨衣,但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不少。
她将周砚溪整个人抱在怀里,背对着众人,给她又重新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这边,朱氏也已经收拾出来了一块可以休息的地方,将草席子铺好。
“今天天都不早了,都赶紧收拾收拾休息吧。这雨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今天先休息好了,其他的都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众人折腾了这么半天,又淋了这么久的雨,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有的人在火堆旁烤了火,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
也有的人已经将湿掉的衣服使劲拧干,又穿在了身上。
所有人就这样将就着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还在下,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好像越下越大了。
山洞处在高处。
他们在山洞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山上的流水,汹涌的朝下滚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被困在这里。
但眼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耐心的等着,等雨停。
昨天折腾的太晚,又太累了,周砚溪和周砚林两个小家伙还没有醒。
纪方瓷走到江莲身边坐下,直接开门见山:“我有话要问你,你和我说实话。”
她如此直接,顿时就让江莲紧张了起来。
江莲脸上堆满了笑,只是这笑容有一些僵硬,“夫人,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不会撒谎。”
“我怎么可能会欺骗夫人呢。”
“我问你,溪溪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伤?”
听到这话,江莲的眼神明显有一些闪躲。
纪方瓷一双犀利清冷的眸子顿时眯起,“江莲,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你敢骗我......”
江莲急忙开口,“我没有要欺骗夫人,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和夫人说。”
“小姐小时候的确受过伤。小姐小时候在池塘边玩的时候,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了下来,那个时候摔伤了腿。”
纪方瓷眼底泛起了汹涌的心疼,她下意识追问,“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为什么不知道?”
“不要和我说,你告诉过我,是我忘记了。我这个人记性很好,绝不可能轻易忘掉。”
江莲低下了头,小声的回答:“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是想去告诉夫人的。”
“只是夫人当时在忙,我去找夫人的时候不能并不在。我怕打扰了夫人,就没有多说。”
这些根本就不是理由。
周砚溪受伤这么大的事儿,她竟然敢隐瞒下来。
可以看出,周砚溪之前受过多少委屈是她不知道的。
而这些委屈很有可能就是一直照顾周砚溪的江莲造成的。
原主一直对两个孩子疏于管教,完全放养,这也就给了江莲可乘之机。
纪方瓷现在已经逐渐的明白,周砚溪为什么会对她敌意那么深了。
看来江莲没有在背后使绊子。
纪方瓷不由的在心里埋怨起自己,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便宜夫君来。
对他没有感情也就罢了,成亲当天就出征上了战场,一天当父亲当丈夫的责任没有尽到也就罢了。
他后院竟然还不干净,竟然留着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她可清晰地记得,江莲是和原主一起进的周家的大门。
江莲虽然只是一个妾室,但很受尊重。
如果不是后来周镇川滚出了京城,没准现在早就已经宠妾灭妻,骑到她头上拉屎了。
越想越生气。
等到了流放地,见到了便宜夫君,必须和离。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两个孩子都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养。
不能再被周砚溪养歪了。
周砚溪没有周砚林那么好哄,那么好骗。
不会因为一点好吃的就巴巴的跟在她身后。
而且这么多年江莲表面上对周砚溪很好,两个人有很深的感情。
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断了周砚溪和江莲之间的关系。
看来还得徐徐图之。
并且要尽快让周砚溪看清江莲的真面目。
两个人在这里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躺在旁边的周砚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她一双琥珀般的眸子清澈明亮,大眼睛里透着茫然。
姨娘没有将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娘亲?那姨娘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娘亲说的了?
那娘亲是不是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喜欢自己?
小丫头的心里有一点点的雀跃。
纪方瓷看到小丫头醒了,释放出了甜甜的笑,凑过去小声问:“溪溪的腿还疼不疼?”
小丫头对上她的眼睛,小脸再次恢复到面无表情,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那娘亲再刚你上些药,这样好的快。”
她替小丫头换好药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块糖,塞到了小丫头手心。
悄咪咪道:“这是娘亲偷偷给你留的,别人都没有。我们溪溪吃点糖,可能就不会那么疼了。”
周砚溪眸子眨巴眨巴,这是只有她才有的糖?
哥哥也没有?

“娘,您放心吧。他们没功夫管咱们。”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林子里就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李威带着牛顺儿摸黑进了林子,朝着纪方瓷方才指的方向走去。
林子里走路不安全,李威边走边用脚向前踢着。
牛顺儿很快听到了声响,惊喜道:“威哥,我好像听到野鸡的动静了。”
李威心急加快了脚步,随即,小腿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顿时尖叫出声。
林子外的官兵听到动静,迅速进了林子查看。
李威被几个人抬着出来的。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一张脸就变成了黑紫色。
这把一群官兵都吓坏了,“威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要死了吧。”
李威倒在地上,抱着被咬的那条腿痛苦呻.吟。
陆福面色阴沉,“咬他的是毒蛇,必须立刻解毒,不然只能等死了。”
“解毒?我们也没带解毒的药啊。这可怎么办?”牛顺儿慌张地问。
“老子不想死,赶紧给老子找解药啊。快点,不然老子就拉你们陪葬。”李威发疯似的怒嚎。
陆福眉头紧拧,沉声下令,“牛顺儿,你立刻用刀子把他中毒的地方挖个洞,把毒血挤出来。”
“王川备马,本官送他去最近的县城就医。但能不能活......得看命了。”
李威的小腿被挖出了一个血窟窿,惨叫声不绝于耳。
朱氏背对着那些官兵,愤愤磨牙,“他活该!他这是遭了报应!”
纪方瓷是知道怎么解蛇毒的。
方才那蛇盘踞的地方,附近生长的就是能解蛇毒的草药。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那些人。
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纪方瓷用野菜和鸡蛋,分别做了野菜鸡蛋汤,还有野菜炒蛋。
香味很快就飘散了出来。
朱氏在一旁看着,有些惊奇,女儿什么时候做这种事这么熟练了。
今早煎鱼,也很熟练,就像经常做一样。
纪方瓷察觉到了朱氏的视线,眉眼弯弯一笑,“娘,你看我是不是挺有当大厨的天赋?头回做这种事就得心应手,我果然是个聪明,心灵手巧的。”
她玩笑的语气,机智地化解了朱氏的怀疑。
朱氏眼眶发红,心疼的声音哽咽,“我们瓷儿就是厉害。就是娘看着心疼。是娘家连累了你,不然你......”
纪方瓷严肃地板起了脸,“娘,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被流放是我们谁都没料想到的。这是圣心难测,我们都是受害者,没有谁连累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要好好的,有些人越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越要把日子过好。”
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看着女人,眼底也满是心疼,“没错,瓷儿说得对,咱们一家人要把日子过好。”
纪方瓷特意多煮了一些野菜汤,她盛了一些汤,分给了周围几户人家。
周老夫人见自己从未干过粗活的曾孙子,被纪方瓷指派着干这干那,心疼坏了,连忙拉过人来给他擦汗。
“林哥儿累了吧,纪氏这个丧门星竟然让我们林哥儿干下人干的活。曾祖母给林哥擦擦汗。”
纪方瓷听到了,并没有理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吃饭了。林哥儿不吃,就不用给他留了。”
周砚林一听这话,就使劲从周老夫人的怀里挣脱开,撒丫子跑了过来。
嘿嘿笑着露着一嘴的小白牙,“娘亲,我要吃,我要吃。”
“林哥儿,你可别乱吃,谁知道这些野菜有没有毒。你小心吃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曾祖母了。”秋氏在一旁阴阳怪气。
这话吓到了周砚林。
她盯着碗里香喷喷地炒蛋,吞咽口水,又不敢去吃。
周围被分到野菜汤的其他几家,也不敢动了。
别真吃出人命来。
纪方瓷神情淡定,“你要是害怕,娘亲就先尝尝。”
她说着就要尝一口野菜,小家伙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我也不要娘亲死。”
纪方瓷意外,心中浮起小小的感动。
周砚林伸手指向了家里两个随从,“让他们先尝。”
闻言,纪方瓷面上笑意淡了下去,握住了周砚林的手,严肃道:“你这么做不对。”
周砚林对上她沉下来的脸,小心脏忐忑起来,嗡声问:“怎么不对了。”
“每个人的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谁能随便让另一个人去死。你怕死,难道纪北和纪南就不怕了吗?”
他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纪方瓷一清二楚,她耐心且有条理地道:“纪北和纪南也是纪家的一份子。他们不比谁低人一等。听明白了吗?”
“你自己想想,若是有人随便要了你的小命,让你以后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也见不到娘亲,你会不会难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周砚林就小脸发白,连忙摇头,“不能不能,不能要我小命。”
他偷偷看了纪北和纪南一眼,小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纪方瓷满意的点头,然后毫不犹疑夹了野菜放进嘴里。
周砚林眼睛倏地瞪大,肉乎乎的身子都紧张的紧绷了起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纪方瓷。
“但娘亲爱林哥儿,所以娘亲愿意替林哥儿先试试。”
小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闻言,眼圈红红地一下子扑进了纪方瓷怀里,“娘亲爱林哥儿,我也爱娘亲,我不要娘亲死。”
纪方瓷嘴角牵动,忍着笑意,拍了拍他后背,“你看娘亲没事,可以吃。”
周砚林扬起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纪方瓷没事,就咧嘴笑了起来。
他抱着碗吃得那叫一个香。
周围几家被分到野菜汤的人家也动了筷子。
累了一天,能有一碗野菜汤配着饼子吃,心中都很是满足。
众人纷纷和纪方瓷道谢。
小家伙吃好后,打了个饱嗝问,“娘亲,这野菜能吃,叔奶奶是不是要吃屎了?”
“没错,秋氏,我们都吃了野菜,都没事,你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刚刚喝了野菜汤的人家也跟着起哄。
“秋氏你一把年纪了,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就是就是,没本事就别打赌了。既然打赌了,就别装死。”
这些得了纪方瓷恩惠的人家都开始帮着她说话,把秋氏逼得脸色涨红。
纪方瓷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嗓音清凉,“我不为难你,你可以不用吃屎。”

周砚林声音小小的,“娘亲带我玩,没打我。”
“很好。”
虎头还没走,纪方瓷将自己这几天采摘了一大包草药都给了他,又抓了一把铜板,“拜托虎头兄弟帮我把这些草药卖了。这是辛苦费,多出来的麻烦虎头兄弟再给我买几个肉包子。”
她背对着流放队伍,说话时声音不大,其他人只以为她是拜托官兵卖草药,并不知道她自己还有铜板。
纪方瓷说了,今天的包子没有周砚林的,就当真没分给他。
虎头给她带了十个包子回来,爹娘,纪北、纪南、小叔子小姑子,一人一个。
小姑子不好意思的接过,“谢谢嫂子。”
纪方瓷见周砚溪才几天,原本肉嘟嘟的小脸就瘦了一圈。可这几天,她一句苦一句累都没有喊过。
比很多大人都要坚强有毅力。
她拿着包子在小丫头面前蹲下,递给了她两个,心疼得摸了摸她的小脸,“溪溪这两天都瘦了,娘亲给你留了两个肉包子。吃饱饱的,才有力气赶路。”
周砚溪眼睛就像琥珀般清澈,这次她看向纪方瓷的眼神没有了冷漠。
小嘴巴张了张,小丫头软糯的嗓音有些别扭的道谢,“谢谢。”
纪方瓷稀罕得不得了,再次摸了摸她的脸颊,差点没忍住亲她一口,“不用谢,溪溪吃饱饱的娘亲就开心。”
周砚溪抬起了小脑袋,清澈漂亮的眼睛透着一丝茫然。
她吃饱了她就会开心吗?
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像之前的她了。
江莲在一旁看着,母女二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她浅笑道:“夫人能不能也教我认识一些草药,这样后面我也能摘些草药换银子,给溪溪小姐买包子了。”
“溪溪小姐想吃什么,我就给溪溪小姐买什么。溪溪就不用羡慕别人了。”
她这话听着是好意,但落在纪方瓷耳中,却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
她是在暗自挑唆她这个娘亲没有照顾好女儿,而她为了溪溪什么都愿意做。
纪方瓷眼神冷沉看向江莲,“我可以教你认识草药。但溪溪想要什么,没有你,我这个娘亲也会满足。”
“溪溪以后不需要羡慕任何人,你可是娘亲的宝贝。”她俯身脑袋抵住小丫头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小丫头有些不适应她的亲近,缩了缩脖子,小脸紧绷高冷傲娇将头扭到了一边。
但心里却泛起了一丝丝喝甜水的滋味。
纪方瓷站起身,用只有和江莲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提醒:“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既然要照顾溪溪,就照顾好她。你连她都照顾不好,也就不用留在周家了。”
她不想为难女人,但江莲不该在流放路上还刷小心思。
江莲脸上一瞬变得苍白,被她的眼神吓得双腿有些无力。
方才纪方瓷的眼神竟然比之前还有可怕。
还剩下一个包子,纪方瓷没有吃。
她系统里已经出现了包子的选择,想吃包子可以抽奖。
周砚林没吃到包子,也不敢闹腾了,就蔫巴巴的坐在地上,跟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狗狗一样。
纪方瓷就是要让他知道,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秋氏也拿了银子买了五个包子。
她给家里人一人分了一个,还剩下一个想给儿子留着,被周老夫人看到了。
周老夫人一把将包子抢了过来,恶狠狠咒骂道:“你个臭婆娘,竟然偷着吃包子。把包子给我拿过来,我拿给林哥儿吃。”
周老二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周砚林想吃包子找他娘啊,找他做什么。
周老二看着她娘手里的包子问,“娘,这包子你自己不吃?”
“我不吃,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不吃不要紧,但不能饿着我曾孙。”
谁料,她话说完,周老二眼疾手快趁着周老夫人不注意,一把又将包子抢了回来。
然后,一口气塞到了嘴里。
他鼓着腮帮子,理所当然,“娘不吃,那儿子就吃了。”
秋氏和她的一儿一女见状,也三两口就把包子都吃了。
周老夫人差点没气晕厥过去。
没给周砚林吃包子,纪方瓷也没饿着他,她凉拌了野菜,还做了一份野葱炒蛋。
这些那些有包子的人家比,伙食也丁点不差。
周砚林吃上了饭,肚子不饿了,也不再闹着吃包子了。
当然,他也不敢闹腾了。
这几天,纪方瓷又抽到了其他调料,做饭时,会瞧瞧加一些进去。
家里人都吃出来了,也只以为她是找官兵们借来的。因为每次她做了吃的,都会分给官兵们一些。
吃过包子后,流放队伍再次上路。
夜里再次留宿在了荒郊野外。
纪方瓷和朱氏正在准备晚饭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小男孩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和妇人的谩骂声。
“你这小妮子怎么回事,真是有爹生没爹养的,小小年纪就偷东西。”
“你还给我包子,呜呜呜,娘,我要吃包子。”
纪方瓷闻声转头,就见一中年妇人抱着一小男孩正对周砚溪推推搡搡。
江莲站在一旁唯唯诺诺,一副小家子气。
“小姐,就把包子给他们吧,一会儿官兵要拎着鞭子来了。”
小丫头倔强地扬着头,明明很委屈却非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没有偷东西,这包子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小男子扯着嗓子吆喝。
妇人自然是听自己儿子的,上来就想去抢周砚溪手里的包子。
纪方瓷箭步上前,一把将委屈的小丫头就抱在了怀里,气势瞬间立了起来。
周砚溪突然被抱起,还有些诧异,泛着水汽是眸子望向了她。
纪方瓷被小丫头这一眼看得心疼坏了,温声道:“别怕,娘亲在呢。”
一句话,小丫头的眼眶更红了。
但依旧紧抿着嘴,不让眼泪掉下来。
“方瓷,你家小妮子,偷了我儿子的包子,让她还给我儿子。”
“我没偷!”
“你没偷,那这个包子哪里来的?难不成我儿子还会撒谎?”胖妇人声尖嘴利,气势汹汹。
纪方瓷看了一眼被争抢掉在地上的包子,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你凭什么说我闺女偷你儿子的包子?”
妇人牙尖嘴利:“我亲眼看见了。”

溪溪乖巧不言语任由纪方瓷给她穿衣服的样子,就像是个洋娃娃。
若是不拒绝的那么干脆,就更可爱了。
穿好衣服,溪溪就摇了摇头,转身就要去找江莲。
纪方瓷喊住她,又给了她一个蓑衣,“把这个给姜姨娘吧。”
看在她照顾溪溪的份上,她若不惹事,纪方瓷也不会亏待了她。
周砚溪小小的人抱着蓑衣,还有些诧异。
眨巴了下眸子,道了谢,就走了。
周围其他几个人家见她瞎忙活,忍不住暗地里说起了小话。
“我看纪方瓷是疯了吧,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可能会下雨。”
“她就是瞎折腾,有银子不留着买吃的,买了一堆破烂儿回来。我倒要看看这雨什么时候下。”
陆福看着纪方瓷准备齐全,格外认真的样子,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今天真的有雨?
若真的有雨,这群人被困在路上......
他抬头望向了漆黑的天空。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中炸开了一道闷雷。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噼里啪啦如黄豆大的雨点儿就朝着众人砸了下来。
有几户人家都已经躺下歇歇了,硬生生的被这豆大的雨点儿砸醒,慌张的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众人都不敢置信。
可这大雨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刚才还万里无云,这会儿却像是捅开了一道口子。
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就都被淋湿了。
还好纪方瓷提前做了准备。
家里人早就穿上了蓑衣,躺在木板上的纪安成身上也披上了油布。
他们大部分的行李全部都放在了油布下面。
众人全部都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行李。
“哎呀,我的衣服全部都淋湿了,这可怎么办啊。”
“赶紧收拾呀,这雨下得这么大,我们在这里小心被冲跑。”
陆福没想到真的会下雨,这场雨实在是来得措不及防,且气势汹汹。
看着流放犯人们全部都慌了起来,陆福扯着嗓子怒喊一声:“都别给我嚷嚷了。”
“立刻马上收拾行李,找地方避雨。”
他们为了休息方便,找的都是一些地势宽阔,四周平坦的地方。
这里没有一丁点可以避雨的地方。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了行李,一个个也都已经成了落汤鸡。
有些人已经开始后悔不相信纪方瓷的话了。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
“纪方瓷,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一定会下雨的?难不成你能掐会算?”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就这种事情上,我从来不会开玩笑。”
随着雨下的越来越大,温度变得越来越低。
中午还炎热难耐,但到了晚上,众人都冷得打起了哆嗦。
“陆总兵,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你赶紧给我们想想办法啊,难不成让我们都在这里淋雨。”
人群中有人喊道:“这场雨来得急,肯定一会儿就停了,咱们先去大树底下躲一躲。等雨停了就好了。”
纪方瓷已经走到了陆福身边。
陆福看着纪方瓷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太一样,沉声询问:“你既然知道今天会下雨,那知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陆福身上也已经湿透了。
“陆总兵现在愿意相信我的话了?”
陆福眉头皱着,态度还算不错,“之前是我太武断了。”
“这场雨接下来两天都不会停,而且会下的越来越大,温度也会逐渐骤降。接下来两天可能比今天还要冷。”
“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坚持一定要赶路的原因。”
但现在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雨点不停地拍打在众人的脸上,根本就睁不开眼,看不清路。
而且下过雨后,道路泥泞,天色已黑,这些人的脚上都带着脚链,根本无法赶路。
陆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满面愁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能尽快在周围找到避雨的地方,我看周围一片有山林,现在也只能进山看看。”
雨下的这么大,很有可能会引发洪灾。
一直待在地势较低的地方,会有危险。
陆福目光沉沉,目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可是这一些流放犯人已经乱了,必须留下人来看守,林子这么大,想要找到必须的地方没那么容易。
纪方瓷主动道:“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去找躲雨的地方。”
“我们兵分几路,约定好半个时辰。就往前走半个时辰,如果半个时辰后还没有找到躲雨的地方,就立刻赶回来会合。”
这样也能避免人在林子里迷路。
陌生的林子,而且还下着雨,若没有极强的辨别方向的能力,人走进去很有可能就走不出来了。
陆福当即做了决定,找来了几个官兵,兵分几路进了林子。
陆福带着两个官兵,向左找去。
纪方瓷则是和官兵虎头一起进了林子。
虎头跟在纪方瓷身边,忍不住夸赞道:“周夫人,你怎么那么厉害,竟然知道今天会下大雨。”
“天这么黑,还下着雨,你还要跟着一起来林子,难道不害怕吗?”
虎头是这些官兵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是陆福的小舅子。
他待人一向和善,从来不欺负流放队伍里的人。
纪方瓷无奈笑笑:“今天会下雨,是看天气看出来的。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学过夜观天象。”
“至于害不害怕这么晚到林子里来,害怕又能怎样,我的家人都在外面。我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外面淋雨。”
“我爹娘年纪大了,两个孩子又小,我还想带着他们一起到流放地,好好过日子呢。”
虎头看着纪方瓷的眼神满是佩服,总觉得她和其他的女子都不一样。
周夫人的身上一直散发着光芒,做起事情来都不输给他这个大男人。
下着雨,上山的路变得更加不好走。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发现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