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其他类型 救苍生,惊朝野,替嫁弃女覆天下无删减+无广告
救苍生,惊朝野,替嫁弃女覆天下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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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金柳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兰沈墨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救苍生,惊朝野,替嫁弃女覆天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河畔金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国公府和静安侯府是京都城的大户,成婚当日宾客如云。不过,大多数都抱着看戏的心情。毕竟,这两人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一个是京都城有名的大才女,另一个是京都城臭名昭著的大废物。原本此时应该去迎接新娘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柳庭风叹了口气,看向秦国公,摇摇头说道:“三公子今日病体沉重,无法起身,怕是不能去迎亲了。”秦国公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国公夫人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天阙遭此变故,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静安侯既然主动来商讨婚事,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挑错。”“也罢!”秦国公叹了口气,说道,“拜堂的事走个过场也就是了,父亲那里也知会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担心。”“明白。”国公夫人低声应道。待两人离开后,柳庭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喂!可以了...

章节试读

秦国公府和静安侯府是京都城的大户,成婚当日宾客如云。
不过,大多数都抱着看戏的心情。
毕竟,这两人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一个是京都城有名的大才女,另一个是京都城臭名昭著的大废物。
原本此时应该去迎接新娘的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柳庭风叹了口气,看向秦国公,摇摇头说道:“三公子今日病体沉重,无法起身,怕是不能去迎亲了。”
秦国公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
国公夫人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天阙遭此变故,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静安侯既然主动来商讨婚事,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挑错。”
“也罢!”秦国公叹了口气,说道,“拜堂的事走个过场也就是了,父亲那里也知会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明白。”国公夫人低声应道。
待两人离开后,柳庭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喂!可以了,他们已经走了。你的毒素我已经用针灸帮你控制住了,装什么死!”
双目紧闭的秦天阙,猛地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柳庭风。
“打听清楚了。”柳庭风也不卖关子,“静安侯还真将那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庶女送上花轿了。”
“嗯。”秦天阙脸上没什么表情。
柳庭风十分不解:“你怎么办?这可是明晃晃的打脸啊!”
“意料之中。”秦天阙眼眸低垂,“正好趁机探探这个女人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拿出那种特效止血药,想必也是个隐世名医。”
“确实。”柳庭风脸上露出一抹期待,“毕竟就算天医谷的药也没有这般效果,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再好不过了!”
“拉拢不了就杀了!”秦天阙直言不讳地说道。
柳庭风,微微挑眉没有说话,只是暗中祈祷那个沈嘉兰能够识趣一点。
国公府的喜堂之中,宾朋满座。
门外传来喜婆的喊声:“新娘到!”
众人翘首以盼的地伸着脖子朝外看。
只见两个丫鬟扶着一个身穿喜服,戴着盖头的女子缓缓走进来。
然而,却迟迟不见新郎官的身影。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只有新娘子一个人?新郎官竟然没去接亲,难道秦天阙不行了?”
“没准真的快死了,没看国公府竟然弄了只大公鸡来拜堂,这不是明晃晃地看不起侯府嘛!”
“沈墨兰这样的才女却嫁给一个废物,可惜可惜啊!”
......
沈嘉兰听到旁边之人的议论,心中倒是没有任何波澜。
看来秦天阙这个废物比她想象的还要弱,原本还想脱离侯府后找机会和国公府商量和离的事情,现在她直接坐等丧夫就行了。
秦家二公子秦天阔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云纹锦带,嘴角带着笑意,儒雅非凡,此时手中却抱着一只与他十分不相配的大公鸡,生生破坏了他的气质。
礼官清了清嗓子:“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嘉兰按照礼官的话,机械地做着动作,索性做戏做全套。
秦天阔动作顿了一下,细长的眼眸中微微闪出一丝狡黠。
“送入洞房!”
“礼成!”
静安侯听到这两个字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如今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沈嘉兰耐着性子,在喜婆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然而,就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秦天阔突然伸出脚,趁沈嘉兰不注意,故意将人绊倒。
沈嘉兰蒙着盖头,猝不及防地向前扑去,红盖头也随之掉落,露出了新娘的真实面容。
待众人看清后,一片哗然。
认出眼前之人并非沈家大小姐沈墨兰。
“这人是谁啊?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听说这是静安侯的庶长女,一直养在乡下,以为早就死了呢,没想到竟然接回来嫁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国公猛地从高台上站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静安侯。
静安侯面不改色地说道:“诸位也知道,沈家长女十年前就和秦家三公子定了娃娃亲,嘉兰是我的长女,这婚事自然是她的。”
秦天阔揭穿沈嘉兰后,便事不关己地躲到一旁,看着热闹的喜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他早就找人打探过了,静安侯一开始还十分抗拒这门婚事,前几天却突然提出将婚事提前,态度转变之快,必有蹊跷。
没想到这一查,果然有猫腻。
不过,他没有在成亲前将此事宣扬出去。
毕竟这是他好弟弟的姻缘,怎么能随意破坏呢。
秦国公世子秦天闳上前怒喝道:“好你个静安侯,竟敢如此戏弄我秦家!”
秦老国公此刻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静安侯,怒吼道:“荒唐,荒唐至极!这门亲事,我秦家退定了!”
说完,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倒。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众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沈嘉兰见此情形,微微皱眉,挥开身边的喜婆和丫鬟,快步上前说道:“都让开,让我看看!”
秦天闳连忙拦住她,喝道:“你莫要添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充好人,你算什么东西,立刻给我消失!”
沈嘉兰目光坚定,直言道:“人命关天,如果不想喜事变丧事就给我让开!”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强大的气势让秦家众人面面相觑。
秦天阔见状,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眸子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和探寻。
“大哥,让她试试,祖父的身体要紧啊!”
秦天阔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心里莫名地对沈嘉兰产生了一丝信任。
秦天闳犹豫片刻,终是让开了道路。
沈嘉兰迅速上前,冷静地为秦老爷子诊脉,查看症状。
情绪过于激动,突发心脏病。
她的神情平静,摸出银针,依次扎向内关穴、膻中穴等几个穴位来稳定老国公的心脉。
随后,又隐晦地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塞进秦老国公的口中。
注意到老国公的脉象逐渐平稳,便直接起身说道:“好好调养,切莫情绪激动,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秦天闳皱着眉,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们侯府突然换新娘,我祖父也不会被气得昏倒在地,今天,你们侯府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沈墨兰看着那些从狗洞里钻出来的人中,迟迟没有看到沈嘉兰的身影,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嘉兰带着续春刚走到南墙,就听到沈墨兰气急败坏的声音。“妹妹,我没从狗洞出来,你好像很失望啊!”
“你......”沈墨兰抬头,看到沈嘉兰毫发无损地站在面前,顿时惊讶不已,嘴巴微张,“你怎么在这里?”
沈嘉兰神情冷漠,讥诮道:“怎么?妹妹以为我已经葬身火海了?”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担心姐姐的安危罢了。”沈墨兰眼神躲闪,并不敢看她。
“担心我的安危?”沈嘉兰挑眉,缓缓上前一步,带着迫人的气势,“我看是担心我没从狗洞里出来吧!”
沈墨兰正想着如何解释,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从侯府偏院传来。
静安侯阔步走来,一脸阴沉地瞪着沈嘉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啊!”沈嘉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沈墨兰,“有人故意纵火!”
沈墨兰赶忙跑到静安侯身边,哭诉道:“爹爹,姐姐冤枉我!我这么着急赶来,想要救姐姐,却被污蔑成放火之人,这要是传出去,让女儿怎么做人啊!”
沈墨兰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侯爷,二小姐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呢,怕不是大小姐胡乱攀咬吧!”
闻言,沈嘉兰微微抬头,看了眼说话之人。
此人跟在静安侯身后,穿着一身花枝招展的桃红色的锦缎,年纪似乎比沈嘉兰大不了多少却挽着发髻,一副妇人打扮。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吊,眼眸中尽是算计之色。
“多谢莲姨娘仗义执言!”沈墨兰柔柔弱弱地朝着说话之人道谢。
静安侯眉头紧蹙,怒斥沈嘉兰道:“莫要信口雌黄!我看这火是你放的还差不多!自从你回府就到处惹事,还不速速给墨兰道歉!”
沈嘉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即冷笑一声,看向沈墨兰:“你确定要我道歉?”
“我......”沈墨兰有些心虚地低着头,拿着帕子掩面哭诉道,“我知道让姐姐代我替嫁,委屈了姐姐,你不喜欢我,妹妹也能理解......”
静安侯轻轻拍了拍沈墨兰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脸失望地看向沈嘉兰,怒喝道:“竟因此事陷害你妹妹,心胸如此狭隘,若不知悔改,他日定会酿成大祸。”
“既然这个院子烧毁了,今日起,你就搬到静园去,好好反省自己过错!”
“静园?”莲姨娘惊讶地喊出声来,“那可是府中最偏僻的小院了,这大小姐才刚回来......”
“此事已定!无需多言!”说罢,他一甩衣袖扬长扬长而去。
沈墨兰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嘉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怕是要委屈姐姐几日了,我会和爹爹求情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沈嘉兰打断她假惺惺的话语,眼中充满了嘲讽。
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带着续春离开。
只是一个临时住所而已,对沈嘉兰来说住哪里都无所谓。
不过这笔账,她记着,以后慢慢算!
一直在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莲姨娘忍不住轻笑起来,满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沈墨兰。
莲姨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惜了二小姐的一片好意,大小姐似乎并不买账呢!
“这把火不会真和二小姐有关吧?”莲姨娘试探道。
“放了火又来讨好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万一这大小姐一气之下不嫁了,二小姐可就得自己嫁给那个残废了呀。”
沈墨兰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只是爹爹身边的一个妾室,竟敢如此嚣张!
她身为侯府嫡女,何曾遭受过这种气,阖府上上下下,哪个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
“啪——”
“你算什么东西?”沈墨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厉声喝道,“不过是靠着几分狐媚手段讨好我爹的贱人!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莲姨娘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脸憋得通红,也十分愤怒道:“我是侯爷的女人,怎么也算得上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对我,信不信我告诉侯爷!”
沈墨兰向前逼近一步,丝毫不将威胁的话语放在心上:“别以为在我爹面前吹吹耳旁风就想爬到我的头上,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莲姨娘恶狠狠地盯着沈墨兰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给静安侯夫人也记上了一笔。
今日这一巴掌,她早晚要讨回来。
沈墨兰气呼呼地回到房间,拿起茶杯愤恨地往地下一丢,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沈嘉兰!”沈墨兰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次日。
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留着八字胡的道士,疯疯癫癫地站在静安侯府的大门口吆喝着:“煞星临门,家宅不宁!”
“去去去——”守门的小厮不耐烦地往外轰人,“哪里来的疯道士,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滚!”
“煞气附体,寸草不生,万物生灵,一个不留!”
守门的小厮赶了几次,那疯道士就是不走。
无奈,只好匆匆向静安侯禀报此事。
“让他滚!”静安侯不耐烦地挥挥袖子。
“慢着!”静安侯夫人,连忙拦下准备离开的小厮,转头看向静安侯,“侯爷,近来侯府中确实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既然道长临门,怕是有些说法,不如请进来看看。”
静安侯神情严肃,不满地看向她道:“‘子不语乱力怪神’,你堂堂侯夫人,什么时候也信这些!”
“侯爷!”静安侯夫人不赞同地摇摇头,“难道您忘了当年墨兰差点被克死的事情,我们差点就没了女儿啊!”
她怕静安侯不同意,继续劝说。
“最近墨渊在后花园玩,不知怎么回事,竟被飞石头砸破了头。
“还有昨天晚上,嘉兰的院子莫名其妙地着火了,好在没有人伤亡,这府中其他人要是再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
静安侯似乎被说动,拧眉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那就将人请进来吧!”
见静安侯同意,刚刚还愁眉苦脸的静安侯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很快,小厮就将那个疯道士带到静安侯夫妇面前。
那道士仿佛没看见他们二人一般,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东走走,西转转。
随后大惊失色,惊呼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

静安侯府。
静安侯夫人将屋子里能砸得通通都砸碎了。
因为教养嬷嬷的事情,她被静安侯当着众多下人的面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口恶气不除,心结难消!
此事,表面上算是揭过去了,静安侯也不再提什么教导沈嘉兰的事情。
掌管侯府多年,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差点让身为当家主母的她抬不起头来。
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忍,沈嘉兰以替嫁之事作为要挟,又不能轻易动她。
静安侯夫人越想越生气,目露凶光,用脚狠狠地踩着地上的碎瓷片,咬牙切齿地说道:“害我在侯爷面前颜面扫地,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弄死你!”
相比静安侯夫人这边的鸡飞狗跳,沈嘉兰难得清闲。
大闹一场后,府中上上下下对她客气的不得了。
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她,就被她一脚踢飞了。
府中下人如何议论她,倒是并不关心。
穿越到这里多时,却对这里一无所知,因此她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快速了解这个朝代。
原主六岁就被送到乡下,根本不清楚京都的事情,关于侯府的事情都是张婆子故意气原主才说的,其余一概不清楚。
看来,她得找机会出府看一看。
“驾!驾!走快点!你没吃饭吗?”
“啪!啪——”鞭子抽打的声音此起彼伏。
两个小丫鬟站在不远处小声嘀咕道:“小少爷又在欺负人了!”
“嘘!小点声,别被人听到,要不然下一个挨打的就是咱们。”
沈嘉兰在后院闲逛时,看到两个小丫鬟窃窃私语。
两个小丫鬟见她走过来,连忙止了话语,匆匆地朝着沈嘉兰行礼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打!给我使劲地打!”
沈嘉兰微微皱眉,顺着吵闹声看去,只见一群人好像正围着一个熊孩子不知道干什么。
来府中几日,自然知道那孩子是谁。
侯府的小少爷,沈墨渊。
他是静安侯夫人的小儿子,也是侯府最小的孩子。
一个熊孩子而已,更何况是静安侯夫人的儿子,沈嘉兰不想管闲事,掉头准备回房。
“小少爷饶命啊!”一道凄惨的求饶声传来。
“还敢不听话!”沈墨渊气呼呼地指挥着奶娘挥舞着鞭子,抽打在小丫鬟身上。
沈嘉兰觉得小丫鬟的声音有些耳熟,朝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一个瘦弱的小丫鬟被两个下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的后背上还骑着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孩,约莫有八九岁的模样。
旁边还有一个婆子正拿着一根皮鞭朝着小丫鬟的身上招呼过去。
小丫鬟狼狈不堪,发髻散乱,浑身都是血痕。
待看清楚那丫鬟的脸,沈嘉兰顿时暴怒,捡起一块石头,冲着沈墨渊就丢了过去,正中额头。
“啊——”沈墨渊捂着脑袋从小丫鬟的身上栽倒下来。
旁边的下人看到沈墨渊受伤,纷纷上前。
那婆子更是将鞭子一丢,一把抱起沈墨渊:“小少爷!”
沈墨渊拿开手,满脸是血,吓得奶娘差点跪倒在地。
“好痛啊!”沈墨渊窝在奶娘怀里痛得又哭又叫。
“快去找大夫!”旁边的下人匆匆忙忙地跑开。
奶娘抱着小少爷也忙不迭地跑到静安侯夫人面前。
“夫人,小少爷受伤了!”
静安侯夫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从奶娘手中接过沈墨渊。
“娘,有人欺负我......呜呜呜......”沈墨渊大声嚷嚷着。
静安侯夫人看到他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怒吼道:“是谁干的?竟敢伤我的宝贝儿子!”
“这......”奶娘也不清楚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事发突然,只看到小少爷倒地。
于是回忆着刚刚在后花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静安侯夫人。
“飞来的石头?”静安侯夫人怒不可遏,“难道那石头会长翅膀飞不成?去给我查,究竟是谁敢在背后伤害我儿,我非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是!”
另一边,沈嘉兰快步走到续春面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她,眉头紧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续春听到声响,艰难地睁开眼睛,忍不住痛哭起来:“小姐!奴婢以为见不到您了,呜呜呜......”
沈嘉兰将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好了,别哭了,先跟我回去处理伤口。”
一路上,续春将这两天的经历全部告诉了沈嘉兰。
她跟着沈嘉兰回来后,原本以为会被安排在沈嘉兰身边伺候,谁知侯府的管家却告诉她,大小姐身边另有人照顾,不需要她。
于是,续春就被派去干杂活。
今日正在洒扫后花园,沈墨渊跑来说要骑大马,她便被人压住被迫给他当马。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沈嘉兰将她安顿好:“以后就跟着我,你是我的人,不需要听别人的安排。”
原主身在乡下,只有这么一个小丫鬟是真心对她好。
沈嘉兰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为原主出头,知道她是个忠心的丫鬟,将人留在身边也没什么坏处。
续春十分欣喜,高兴地笑道:“太好了!小姐,奴婢还以为您不要我了呢!”
说着说着,续春委屈地掉下眼泪。
沈嘉兰没有哄人的经验,抿了抿唇,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些什么才好。
“砰——”
房门被粗鲁地撞开。
静安侯夫人带着一帮人冲进了沈嘉兰的房间。
“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拿下!”
“慢着!”沈嘉兰站起身,怒喝一声,“我看谁敢!”
下人们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间被她的气场吓得不敢上前。
“一群饭桶!废物!”静安侯夫人见状,忍不住破口大骂,“谁要是后退,直接发卖!”
众人的命运都掌握在当家主母的手里,听到要被发卖,立刻打起精神准备上前。
沈嘉兰的眼神凌厉,霸气四溢,脸色一沉:“夫人,好大的阵势!”
静安侯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墨渊才八岁,你竟敢下此毒手,简直丧心病狂,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你有什么证据?”沈嘉兰风轻云淡地说道,“又有谁亲眼看到是我对你儿子下手?”
静安侯夫人指着躺在床上的续春,怒喝道:“少装模作样,那个丫鬟就是证据!”
续春连忙摇头否认:“都是奴婢不好,小姐没有......”
“续春!”沈嘉兰打断她的话,怕这个蠢丫头会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双方蓄势待发,沈墨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拦住静安侯夫人说道:“娘亲息怒!”
“墨兰,你弟弟被她打得头破血流,你让为娘如何忍得!”
沈墨兰轻拍着静安侯夫人的后背,安抚道:“娘亲,您先莫要动怒,或许真是误会也说不定,总不能冤枉了姐姐。”
“你......”静安侯夫人脸色难看至极。
沈墨兰趁机暗中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随后,沈墨兰转头看向沈嘉兰,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柔声说道:“姐姐莫恼,娘亲也是因为弟弟受伤,才导致情绪过于激动,做事失了些分寸,你一定能体谅的,对吧?”
“妹妹倒是‘善解人意’,你这副样子岂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沈嘉兰嘲讽地盯着沈墨兰,声音冷漠。
“且不说令弟受伤与我无关,你娘不由分说就带人来拿我,难道还是我的不是了?你和稀泥的手段可真不错,反倒让我觉得你们早有预谋。”
静安侯夫人听她狡辩,瞬间暴起。
“墨兰,少跟她废话,先把她抓起来,细细拷打一番,我就不信她不承认!”

沈嘉兰强忍怒气,别让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否则绝不饶他!
“止血药而已!”
沈嘉兰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死不了!”
次日。
沈嘉兰从隔壁房间醒来,习惯性地去看查看自己病人的恢复情况。
然而,她打开门一看,房间里竟空无一人。
奇怪?什么时候走的?
她难得好心,还想今天告诉那两个人关于中毒的事情呢。
昨天救人的时候,她就发现那人身体内竟然被人下毒了,估计有些年头,积毒深重,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
那毒她也不曾见过,心里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想要深入研究一下。
不过,现在人都走了她想研究那毒的心思也只得作罢。
这时,续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小姐,侯府来人了!”
沈嘉兰微微挑眉,在原主的记忆中,她一直渴望侯府能来人将她接回去。
可这一等就是十年。
沈嘉兰听到续春的话,心中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当年,原主克亲的言论一出,就遭到了整个静安侯府的唾弃,身为亲生父亲的静安侯,竟然直接把年仅六岁的她,扔在京郊的农庄里自生自灭。
静安侯夫人更是派了一个处心积虑的刁奴来欺负原主,想置她于死地。
正因为如此,沈嘉兰穿越而来,真正的沈嘉兰却香消玉殒。
既来之,则安之。
沈嘉兰暗暗决定:沈嘉兰,既然我取代了你,便承接你的因果,敢欺我者,必斩草除根!
“嗯,去看看!”沈嘉兰抬脚朝院子里走去。
“李管事,人来了!”张婆子满脸堆笑地讨好李嬷嬷。
沈嘉兰一双明眸微微眯着,不露声色地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大小姐,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去。”李嬷嬷虽然口中唤着大小姐,可是脸上不见半分对主人的敬畏,反而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沈嘉兰心中冷笑,这李嬷嬷仗着是夫人身边的红人,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
如今这般态度,想必也是受了那个静安侯夫人的指使。
“哦?李嬷嬷这眼神,莫不是觉得本小姐不配回侯府?”沈嘉兰压低声音,话语中暗藏锋芒。
李嬷嬷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发难,强忍着心中不悦,眉头紧皱:“大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老奴奉侯爷和夫人之命,接您回去,咱们还是快些动身吧。”
沈嘉兰微微挑眉,并不着急。
“慢着!!”她的目光扫向旁边满脸谄媚的张婆子,语气凌厉,“在回府之前,本小姐还有笔账要算一算。”
张婆子察觉到沈嘉兰眼中的狠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刚才在听到李嬷嬷要接人回府的时候,心中便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原本以为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会一辈子待在这里,没想到有朝一日,侯府还能把人接回去。
沈嘉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婆子:“张婆子,你往日里对本小姐百般欺凌,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张婆子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抱着沈嘉兰的腿,大声求饶:“大小姐饶命啊,都是老奴猪油蒙了心。”
“饶命?”沈嘉兰冷笑一声,“你当初可曾饶过苦苦哀求的我?”
说罢,她一脚踹在张婆子的身上。
“来人,给我掌嘴!”
一旁的奴仆们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怎么?我的话不管用?”沈嘉兰眼神凌厉地扫过一旁的众人。
李嬷嬷闻言,知道此事若是不解决,这位大小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
她不耐烦地瞪着那些下人,怒喝道:“还不快按大小姐说的做!”
奴仆们这才动手,一时间,巴掌声响彻院子。
张婆子的脸很快就肿得老高,嘴里还不停地求饶。
沈嘉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默念:沈嘉兰,就当是替你出口恶气!
若有人欺她,必加倍奉还!
沈嘉兰整理了一下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走吧,回府!”
李嬷嬷没有说话,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中暗道:看来得赶紧告知夫人,这个大小姐怕是不像传言中那般无能。
静安侯府。
李嬷嬷带着沈嘉兰主仆二人站在了静安侯的书房门前。
“侯爷,夫人。”李嬷嬷站在门口,恭敬地道,“大小姐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里面传来静安侯的声音。
沈嘉兰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推开门,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只见书桌旁正襟危坐着一位蓄着浓密胡须的中年男人,面庞紧绷,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立在他身侧的静安侯夫人,发髻高挽,妆容精致而典雅,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之态。
静安侯夫人斜睨了一眼这个从小就被扔在农庄的庶长女。
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旧衣,头上别着一根做工粗糙的木制发簪,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任何装饰。
整个人看上去寒酸落魄,与这侯府的奢华格格不入。
静安侯夫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嫌弃,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墨兰的一根手指头!
见她迟迟不见礼,静安侯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但是想到正事要紧,礼仪规矩以后慢慢教。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从今以后,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静安侯府,若是做出什么有辱侯府的事情,家法伺候!”
沈嘉兰微微低垂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亲生女儿丢在乡下十年不管不问,一回家就给下马威,这种父亲还真是闻所未闻!
原主是有多傻,竟然还想着他会顾念父女亲情。
静安侯继续说道:“我们给你定了一桩婚事,是秦国公府的三公子,半个月后就成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跟秦国公府有婚约的人应该是沈墨兰吧?”沈嘉兰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一些关于侯府的事情,尤其是沈墨兰的事情。
闻言,静安侯压根不管沈嘉兰是否会心生怨怼,毫不隐晦地说道:“你妹妹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前途无量,自然不能嫁给一个残废,婚事落到你头上,也算是你的福气!”
静安侯夫人适时的开口,假装一脸慈祥:“嘉兰啊,秦国公府家大业大,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父亲可都是为了你好,千万别不知道好歹啊!”
“呵!”沈嘉兰突然轻笑出声。
静安侯夫人眉头不自觉收拢,看向沈嘉兰:“你笑什么?”
“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沈嘉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人,“你们怕得罪秦国公,所以把我推出来,既能保全沈家的名声,又不影响沈墨兰的前程,此计甚妙啊!”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静安侯脸色铁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以示威严,“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墨兰的话,你能嫁到秦国公府去吗?你连踏进秦国公府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父亲大人这话真是可笑至极!”
沈嘉兰冷笑一声,目光直直地盯着静安侯,毫无畏惧之色:“十年都未曾想起我这个女儿,如今急匆匆地将我接回来不就是为了那所谓的利益和名声,侯爷果然好本事!”
“放肆!你这逆女,竟敢如此与本侯说话!”静安侯被她这番话气得胡子直抖,“别忘了,你姓沈!这桩婚事本侯是在通知你!”
沈嘉兰深吸一口气,既然决定承接原主的因果,就免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留在侯府并非长久之计,如果能趁机离开自然再好不过。
秦国公府三公子秦天阙?
一个残废而已,不足为惧。
“替嫁是吗?”她轻扬嘴角,语调慵懒地应道,“我同意了!”

京郊外,偏僻的小山村,一处破败的院子。
“张嬷嬷,大小姐高烧昏迷了,快帮小姐找大夫!”小丫鬟焦急地拉住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
“哼,请大夫?哪有银子请大夫!”婆子恶狠狠啐了一口,话语中满是不屑和冷漠。
沈嘉兰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脑袋里扎着,耳边的争吵声让她眉头紧锁。
好吵啊!
沈嘉兰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
陌生的环境让她瞬间警惕起来,行动艰难地坐起身,眼神四处打量。
狭小的房间到处是灰尘,摆设也破旧不堪,一眼望去就好像是贫民窟。
这是什么地方?
她没死!
这是......被人救了?
她原本是雇佣暗夜组织中的顶级神医,代号嘉兰,半年前研制出令世人梦寐以求的生命药剂,能够让人断肢再生,濒死之人重获新生。
没想到的是,组织中竟然有叛徒,暗夜组织的死对头为了逼她交出药剂,把她囚禁在人称“死亡监狱”的鬼岛幽冥狱中。
她嘉兰不可能任人宰割,索性炸了幽冥狱,趁机跳进大海得以逃生。
明明差一点就成功了,却因为体力不支......
续春拦在张婆子面前,苦苦哀求:“求求你,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滚开!”张婆子使劲地推开续春。
“还真是个扫把星,要死就赶紧死!要不是因为她,老娘也不会跟着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受罪!还不如早点咽气!”
张婆子本来在京都城待得好好的,却因为沈嘉兰被赶出侯府,便被静安侯夫人给派到乡下来盯着她。
这方圆百里都是山地,周围都是些庄户人家,想找个油水捞捞都没机会。
想起以前的快活日子,张婆子越想越生气,看见续春又跑到她面前,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嘴里嘟囔着:“小贱蹄子,再敢拦着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续春没站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嘉兰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禁皱了皱眉,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个地方很奇怪,她得先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教训教训你,还不知道这里谁说的算!”
还没等张婆子得意起来,她自己就像球一样滚了出去,后背上还印着一个新鲜的脚印。
她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啊——谁,谁打老娘!”
续春眼中闪着泪花,捂着脸惊喜道:“小姐,您醒了!”
张婆子闻言,抬头朝着沈嘉兰看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这个小贱人刚才明明快死了,现在怎么还有力气打人。
沈嘉兰看着续春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眼神愈发冰冷,转头看向还在地上打滚的张婆子,厉声道:“我的人,也是你能随便打的?”
张婆子缓过劲来,从地上爬起来,三角眼斜吊着,凶神恶煞地直呼其名:“沈嘉兰,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呢?想在我面前摆谱?我呸!现在你连个屁都不是!”
沈嘉兰冷冷地盯着张婆子,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张婆子脚步不由地向后挪了挪,这位侯府庶出的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懦弱无知,今日这气势怎么这般强势,莫不是鬼附了身。
但是很快,张婆子又恢复那副嚣张的模样:“哼,装模作样,我警告你,我可是夫人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你死定了!”
沈嘉兰眼看张婆子那根肥腻的手指快要戳到她脸上的时候,猛地出手,迅速握住张婆子的手腕。
只见她手上一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一把折断了张婆子的手。
张婆子鬼哭狼嚎的握着手腕:“啊——小贱人,我要打死你!”
说着,气势汹汹地冲向沈嘉兰,另一只粗壮的手臂高高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沈嘉兰却快张婆子一步,扯住她的胳膊,拿着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狗仗人势的东西!”
张婆子这才知道害怕,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停地求饶。
经过这一遭,沈嘉兰彻底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她知道眼前这个张婆子是当今静安侯夫人派来盯着她的人。
张婆子有恃无恐地欺负原主,怕是得了静安侯夫人的应允,否则不敢嚣张至此。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敢来招惹我,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张婆子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竟吓得尿了裤子。
沈嘉兰手中的刀子在张婆子的脸上比画着:“欺负了我这么久,怎么也得讨点利息!”
说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剁掉张婆子的一根手指。
“啊——”张婆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一时间,鲜血四溅。
沈嘉兰十分嫌弃地一脚将她踢开,阴沉着脸喝道:“滚!”
张婆子一刻也不敢多留,连滚带爬地跑出院子。
沈嘉兰上前将续春扶了起来。
“小姐,你,你好像和从前不一样?”续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道。
沈嘉兰微微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说道:“经历过生死后,自然就想明白了。”
“小姐!不管您变成什么模样,奴婢都跟着您!”
沈嘉浅浅地点了下头,不再言语。
她没法和小丫鬟解释太多,毕竟她的改变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静安侯府,静梦轩。
静安侯夫人白梦气呼呼地拍着桌子,身旁的沈墨兰关心地问道:“娘,谁惹您生这么大气啊!”
“我看你爹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想让我把那个扫把星接回来,真是晦气!”
沈墨兰闻言,自然清楚她口中的扫把星是谁。
“那您同意她回来了没?”
“当然没有!”
沈墨兰眼眸低垂,扶着静安侯夫人坐到椅子上,柔声开口:“其实您应该同意的。”
“墨兰!”静安侯夫人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那个扫把星也配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给你端茶递水都不配!”
沈嘉兰是侯府庶女,却偏偏占了个长字,这让当年晚一步怀孕的静安侯夫人一直记恨在心。
沈墨兰抱静安侯夫人的胳膊,开始撒娇:“娘,您就让她回来吧!姐姐一个人在乡下多可怜啊。”
沈墨兰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极为亲热。
“不行。”静安侯夫人的态度非常坚决,“墨兰,旁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还有她不是你姐姐!”
一个扫把星,有什么资格成为墨兰的姐姐?
五岁那年,沈墨兰突发急症,险些丧命。
遍寻名医都未能治愈,幸蒙高人指点,原是那沈嘉兰抢了她女儿的运势,才害得墨兰患病,要不是将沈嘉兰送走,她差点没了女儿!
静安侯夫人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恨不得那个小贱人赶紧去死!
“她是我姐姐。”沈墨兰的语气停顿了一下,转而继续说道,“而且,姐姐跟秦国公府还有婚约!要是她不回来的话,咱们跟秦家那边怎么交代?”
静安侯夫人紧锁的眉头骤然松开,满脸惊喜:“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