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琰李洵的其他类型小说《李琰李洵的小说晚荷不贪春阅读》,由网络作家“行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乖顺地承受着。心里却在倒数离开的日子。等他发泄完后,把我搂在怀中,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若你安分守着孤,来日可以允你椒房之宠。”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说。也没兴趣知道。胡乱应付了两句便沉沉睡去。嫡母的动作很快。第二日,便传出了太子要迎娶楚忆的消息。有些意外的是,太子没有封楚忆为妃,只封了良娣。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忙着收拾行李。收拾了半日发现,衣物,首饰,茶器......都是姐姐喜欢的。连屋里的帷幔都是按着她的喜好布置的。我又能带走些什么呢?想了想,我把那个碎成渣的紫檀琵琶包了起来。这是偌大的东宫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三日里,除了与嫡母通信,我几乎不出房间。宫人们纷纷议论:“楚侧妃是不是躲在房中,每天以泪洗面?”“等楚良娣来了,楚...
我乖顺地承受着。
心里却在倒数离开的日子。
等他发泄完后,把我搂在怀中,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若你安分守着孤,来日可以允你椒房之宠。”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说。
也没兴趣知道。
胡乱应付了两句便沉沉睡去。
嫡母的动作很快。
第二日,便传出了太子要迎娶楚忆的消息。
有些意外的是,太子没有封楚忆为妃,只封了良娣。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忙着收拾行李。
收拾了半日发现,衣物,首饰,茶器......都是姐姐喜欢的。
连屋里的帷幔都是按着她的喜好布置的。
我又能带走些什么呢?
想了想,我把那个碎成渣的紫檀琵琶包了起来。
这是偌大的东宫里,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三日里,除了与嫡母通信,我几乎不出房间。
宫人们纷纷议论:
“楚侧妃是不是躲在房中,每天以泪洗面?”
“等楚良娣来了,楚侧妃怕是连哭都不会有人听。”
“侧妃那个学人精,学先太子妃十年又怎样?到头来不如良娣的一张十成十像正主的脸。”
“前些日,还拿离宫邀宠呢,暖床的玩物,太子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
听到这些话,我竟然一点都不气。
心中只有即将获得自由的雀跃。
从前的我,没有这么豁达。
对东宫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在意。
看着李洵俊美的五官时,也会暗生悸动。
望进他眼里的淡漠时,也会失落。
直到有一次误入太子寝殿,触碰了嫡姐的画像。
李洵震怒之下,用嫡姐的遗物,一只并蒂莲簪子钉穿了我的琵琶骨。
骨裂的声音,现在回忆起来,仍然很清晰。
他们都说我是贱骨头,李洵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可他们不知道,贱骨头也会疼。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了,在嫡姐的尸骨上,我和李洵是开不出情爱的花的。
于是便收回真心,不再越线半步。
让自己渐渐变得恭顺,变得圆滑,变得......无感。
......
三日后,太子和嫡妹大婚,东宫坠满红绸,到处都是贺喜的人。
我和人群往相反
年前,先太子妃楚怜病逝,我作为她的庶妹,续弦嫁到东宫。
从嫁过来那一天起,每个人都在提醒我。
楚怜是天上月,而我是脚底泥。
一个有狄奴血统的侧妃,甚至都不如李琰的乳母尊贵。
大婚那夜,太子掀开盖头时,眼底的寒潭晃了晃。
指腹停在我眼尾的朱砂痣上用力一碾:“这点不像她。”
他给我了一瓶药水。
让我将那粒朱砂痣洗淡。
又让我学习关于姐姐的一切。
姐姐擅做鱼脍,而我不会用刀,便要在冬日雪地里切冰练习。
姐姐擅舞,而我擅琵琶,便要日日习舞,脚尖练出血也不能停。
就连行走的步态都要和姐姐分毫不差。
......
学得多了,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我收回思绪,垂下眼:“殿下,十年之约已到。”
李洵不语,抱着我的手臂收紧,耳珠被他含住,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颈间。
我打了个激灵。
他是不是忘了约定?
那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些:“殿下,我该离开了。”
他喑哑着嗓音说“不过是砸碎了个玩意儿,明日让司制局送十把新的来。”
是啊,我和他眼中的玩意儿有什么区别呢?
此刻如果把我换成姐姐,他断然不会拉着她大白天在书房里欢爱。
让东宫众人议论勾栏做派,狐媚惑主。
我按住他伸进衣襟里的手:“殿下,东宫的庶务我已经交给了吴都监。”
闻言,他的动作顿住。
坐直身子,眼中情欲褪去,只剩下讥讽:“你与孤说这些,想要什么?”
“太子妃之位吗?”
他以为,我是在用赌气离开换恩宠。
我摇头:“不。”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还是十年来,第一次这样与他对视。
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认真。
他的眼神泛冷,话里带着警告:“楚荷,你可以使性子,但孤不喜欢不懂得把握分寸的女人。”
我从他怀中起身,整理衣襟,恭敬地退后两步:
“我身份微贱,还请殿下废了侧妃之位,放我离开。”
李洵沉下脸:“孤至今没册立正妃,让你做东宫最尊贵的女人,琰儿也在你膝下承欢,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十年来,新伤叠着旧痂,确实可怖。
随着新鲜的血液注入,玉棺中,楚怜的唇色变得嫣红如生。
这是域外的秘法,用至亲的血维持死人尸身不腐。
为了满足李洵病态的执念,我当了十年的血库。
从前,他站在暗处冷眼看着我取血,在我晕倒时,任由我摔在冰砖上。
而等我踉踉跄跄走出冰室,琰儿总是在等我。
见我出来,便飞扑到我怀里。
攥着我染血的袖角,抽噎着问:“父王为何总让姨母进冰室?还有,为何姨母的手这么凉?”
小小的人眼中的心疼,让我萌生过留下的心思。
我笑着往他嘴里塞块桂花糖,骗他:“因为姨母要给你娘送糖吃。”
......
那时,我是真心地,把琰儿当成了亲生孩子在疼。
也有过几年的温情时光。
可惜现在,他对我只有怨恨。
走出冰室,嫡母楚夫人正在门外等我。
她穿着命妇服,头上硕大的金钗,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半阖着眼,幽幽开口:“跪下。”
我顺从地跪在她面前。
十年来,她总会找到各种错处来调教我。
宫人们已经见怪不怪,小声议论道:“侧妃的嫡母又来立规矩了,不知道这次她又犯了什么错。”
“听说侧妃自请废位,太子殿下发了好大的火。”
“她会舍得丢掉这富贵日子?我不信。”
“什么自请废位,肯定是以退为进在邀宠。一个狄奴生的卑贱庶出,装什么装?”
......
等宫人走远,她才继续开口:“谁让你擅作主张提离开的?”
“母亲答应过我,留在东宫十年,就放我和我娘走。”
嫡母冷哼一声:“你倒是记得清楚。”
她的语气虽冷,神色中却透露着满意:“想走可以,有件事你要替我做完。”
“何事?”
她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毁了先太子妃的尸身。”
我震惊地瞪大眼。
“为何要毁掉?楚忆和嫡姐也是至亲,她的血也可以......”
她不耐地打断我的话:“你出身微贱,血不值钱,我的忆儿是千金之躯,怎能跟你一样?”
我摩挲着腕上凸起的疤。
只觉得痛痒钻心。
东宫花园翻修,我挖出了埋在树下的陈年老酒。
李琰气红了眼,将我珍爱的紫檀琵琶摔得粉碎:
“你一个卑贱狄奴,也配动母妃酿的酒?”
“等我长大,第一件事便是将你这个坏女人逐出东宫!”
我捡起断裂的琴轴,十指被碎木刺得鲜血淋漓。
对眼前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少年,我只觉得疲惫:
“不必等那么久。”
“东宫,我早就待腻了。”
......
见我受伤,李琰有一瞬间的无措。
他瞪大眼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上前一步踩住琴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叫欲擒故纵。”
我将滴血的手指收进袖中:“这是谁教你的?”
李琰还未长开的精致眉眼中,满是鄙夷:“你娘是狄奴,你也配管我?”
一口一个狄奴,让我几乎忘了,这是我倾尽心血养大的孩子。
我抽回琴弦。
李琰像露出尖牙的小兽,死死地瞪着我。
他在等着我,像往日那样训诫他,好发起第二轮进攻。
可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太孙说得对,我确实不配。”
李琰愣住。
不理会他的反应,我转身离开。
看着案几上破碎的紫檀琵琶,我心疼得厉害。
这是我娘的琵琶。
也是我唯一的念想,就这样没了。
我望着镜中,与先太子妃八分像的面容,喉头泛苦。
果然,最疼爱的孩子,最知道怎样伤你的心......
我默默收起断琴,去小厨房做沙鱼脍。
这是太子每日都要吃的东西。
鱼脍送到书房时,最后一个朝臣刚走。
太子示意我上前为他宽衣。
褪去朝服和冠冕,他慵懒地靠着椅背,墨发流泻,矜贵俊美的脸上是一双淡漠的眼。
“过来。”
他勾勾手,我顺从地上前。
猝不及防,跌入了一个氤氲着沉水香的怀抱。
“听说今日,琰儿惹你生气了?”
我抿着唇,浑身僵硬。
李洵攥住我手上渗血的纱布:“他是孩子心性,做事冲动。”
“不过,你的确不该动怜儿的酒。”
在他们父子心里,我和那个紫檀琵琶没有什么两样。
纵使十年相伴,也不过是一个赝品。
十
的方向走。
冰室里提前布置好了火药,只要我点燃引线,就彻底跟这里告别了。
按约定,娘会先在北狄等我。
听说那里风光壮美,广漠无边。
可以让人畅快地活。
我看向太子寝殿的方向。
对自己说:“楚荷,你自由了。”
说完便点燃了引线。
霎时间,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我转身隐入火海。
李洵闻讯赶来时,
眼前只剩下残破的青绿色衣裙,和一些拼凑不起来的残肢。
还有隐约可闻的,北狄商队的驼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