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小说 女频言情 晋美无双结局+番外小说
晋美无双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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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竹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敏敏谢道韫的女频言情小说《晋美无双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锦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个聪慧的人,却也是个懒散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她有绝美的容貌,一般什么事情,外表就能解决,于是她也懒得再去挖掘自己的内在,她愿意当个花瓶。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没有当花瓶的资本了。于是,她就得如世人一般卖弄脑袋里的一些东西,懂得圆滑应付。靠不了脸,就只得靠嘴。事实证明,嘴跟脑的结合,似乎比外表来得更实在。她靠着嘴和脑,一步步地攀升到谢道韫跟前的红人。随着两个星期的较量,翠竹就已被张敏敏代替。一日,在她还未起床之时,翠竹早早地就把她推搡醒了,问道:“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你跟小姐总是神秘兮兮的。”她带点困意,嬉皮笑脸道:“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小姐临摹一些字。”“不是。那为何临摹字的时候总是只招你一个进去?不是我小气,以前我本是忙不...

章节试读


她是个聪慧的人,却也是个懒散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她有绝美的容貌,一般什么事情,外表就能解决,于是她也懒得再去挖掘自己的内在,她愿意当个花瓶。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没有当花瓶的资本了。于是,她就得如世人一般卖弄脑袋里的一些东西,懂得圆滑应付。靠不了脸,就只得靠嘴。
事实证明,嘴跟脑的结合,似乎比外表来得更实在。她靠着嘴和脑,一步步地攀升到谢道韫跟前的红人。随着两个星期的较量,翠竹就已被张敏敏代替。
一日,在她还未起床之时,翠竹早早地就把她推搡醒了,问道:“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你跟小姐总是神秘兮兮的。”
她带点困意,嬉皮笑脸道:“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小姐临摹一些字。”
“不是。那为何临摹字的时候总是只招你一个进去?不是我小气,以前我本是忙不过来,现在倒好,不仅闲得发慌,还心也跟着发慌。你也不能一人独霸着小姐啊。”
看着翠竹如此,她甚是愉悦。想她也有这个能耐,能让一向贤惠的翠竹抱怨起来。要是换做燕燕,那岂不是闹翻天?
敏敏顺便看了下睡得正香的燕燕,道:“这燕燕的任务是小姐的起居生活服侍,可为何从没看她在小姐身边服侍?”
翠竹叹了口气:“最近她常常在书院走动,我看,要不了多久,她会被少爷要走。”
敏敏吃惊道:“啥?少爷?要……要她干什么?”
难不成?
“胡儿少爷甚是喜欢燕燕。也是她的造化,偏偏那日在花园走过的是她,她救了胡儿少爷一命,自那之后,少爷就甚是黏她。”
汗,原来是救命之恩。
“那也没什么。”敏敏无趣道,对于这样的恩情,太浅了,“我睡了。”
“嗯。”翠竹道。
她偷乐。这话题转移得还真是成功又恰当,于是美美地呼呼大睡过去。
次日,风和日丽。
敏敏刚一进屋,却见谢道韫撇着嘴,好像遇见了很不顺心的事。她也不做任何回应,只如平常一样,端起茶水放在谢道韫面前,忙着收拾桌上的纸张。
“敏敏不问我为何事烦闷?”谢道韫觉得纳闷,一般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敏敏总是先问她怎么了。
敏敏笑道:“能让小姐不顺心的事只有一件,定是关于王家小少爷的事情了。”
“敏敏甚是聪慧。”谢道韫微微一笑,“过几日就是文坛交流日,我本想一同前去,奈何小叔叔不同意,说一女孩子家抛头露脸成何体统。唉,小叔叔就是迂腐之人,要是三叔叔在的话,就不是这情况了。”
敏敏了然。这谢家现成年的都为官了,也就谢安一个大闲人,不过这谢安为何不在府里?
“也不知三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三老爷这是去哪儿了?”敏敏问道。
谢道韫沉下脸:“三叔叔回东山了。”
敏敏愣了愣,不明所以:“东山?”
谢道韫叹了口气,无比惋惜道:“三叔叔不惜做官,隐居东山快十年了,偶尔来谢府小住几日,或者我们这些晚辈去东山拜访他。”
谢安在敏敏心中的印象一直很好,她是学文的,一直知晓,一千七百年,如果问中国历史上谁最被文化人推崇,那她肯定想起两个人,一个是诸葛亮,另一个,就是谢安。
他的东山再起,是很多失败的人的至理名言,有很多人都是这样鼓励自己的。
可是她不知道,这个东山竟然是他隐居之地,并且隐居快十年之久?她不禁哑然。这谢安还真的有耐心。
“唉,本想就着在交流日之时,于王公子畅谈文学,这下得无望了。”
“小姐先别这么绝对,你想,在你家中,谁的威信最高?”
“自然是我爹和三叔叔。”
“那你爹呢?”
“我爹在江州为官,很少回来。”
……
“那你们是……”
谢道韫笑得很自然很温和:“我自小是由三叔叔教育,生活起居是母亲一手打理。”
“敏敏不懂,小姐为何不跟去江州?”
然而谢道韫避而不答,只是平和一笑:“我也不知。”
敏敏就此打住,道:“那么也就只有三老爷可以帮你了。”
“可是三叔叔刚回去,怎样才能帮?”
“离交流日还尚早,小姐为何不去东山拜访?”敏敏大雅地微笑。
谢道韫思忖片刻,似乎下了决心似的:“如此也好。不过我一人前去,似乎有点冒昧,还得找胡儿和弟弟帮忙了。”
敏敏小小地激动一把,这么说,她终于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谢安了?
“敏敏这就去准备。不知小姐是否带敏敏和翠竹、燕燕前去?”
谢道韫摆手:“又不是举家迁徙,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你跟我前去就行了。”
她又小小地激动一把。看来她的地位已经在这两个丫头之上了,她不禁得意起来。
“你去唤羯儿来。”谢道韫站了起来,语气有点倦意。
敏敏愣了愣:“敏敏不知羯儿是……”
她的话,似乎让谢道韫也愣了会儿:“羯儿是我弟弟,谢玄。”
恍然大悟。
“是,奴婢这就去。”


她总结出,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个照应,所以,找个大大的靠山最重要,而眼前这“谢府”就是她的目标。
她脑中闪过很多的想法,到底要怎么去倚仗这大大的靠山呢?于是搜肠刮肚地思考着。有人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谢府,什么来头?
当她打听以后,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此时是公元350年,永和六年,东晋时期。这座城市叫建康,而这个谢府就是有诗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谢家,鼎鼎大名的陈郡谢氏望族。
她想,要是她把这金龟钓到手,以后她就能衣食无忧了。
但话是说早了,因为怎么能接近这个府邸还是个问题。
卖身葬父?
此身无人问津。
偷偷进入?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魅惑?
上联: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下联:转过头吓退百万雄师;横批:我的妈呀!
总结出:无计可施。
如此,绝望接踵而至。想她誓死也不去当乞丐,又无一技之长,怎么才能生存下去?她不免焦头烂额起来。
傍晚,她又得考虑住的地方。可是很不幸,建康这么大,竟无她容身之地。她甚是郁闷地想,别逼我,逼我就地解决……
结果事实胜于雄辩,无可奈何的她就地解决于谢家门口。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溜进她眼里时,她很满足地伸起懒腰,微微呻吟一下。却不想一女子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不明非生物。
“你是谁?”张敏敏奇怪地嘟囔一句。
“这话该我问你。”那女子回答。
那女子长得蛮漂亮的,张敏敏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不及自己,但也是个美女,思及此,她又郑重地点了点头。可惜,她自己已经是过去式了,又无比失落地叹息一声。
那女子见她又点头又摇头,煞是费解:“你在干什么?”
“美女,我该叫你一声美女对吧?”
张敏敏这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那女子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便。”
张敏敏笑道:“美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我家门口睡觉干什么?”
“我没地方睡。”
“那你也别睡我家门口啊。”
“你家门口华丽,睡睡心里爽。”
“你……”那女子甚是无奈。
张敏敏突然灵光一现,这人既然自称是“谢府”是她家,那么她自然就是谢府中人了,要是自己跟眼前这女子打好交道,是不是就能进去呢?
“敢问美女姐姐贵姓?”张敏敏用最纯洁的声音问的。
“谢道韫。”她很是骄傲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谢道韫,张敏敏可是了解的——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说她也是搞文的,对这些,尤其是对美女兼才女的人物更是了解。她不禁高兴起来,以前为了装出点才女的气质,今天倒真的派上点用途了。
“原来是谢才女。”张敏敏很是恭维地炯炯注视她。
谢道韫被她这么崇拜地一看 ,倒显出几分尴尬:“哦?你也知道我?”她是万万没想到一个乞丐一样的小女孩居然还知道她吧。
“当然知道啦,姐姐的才气在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就告诉我了。好像是姐姐在六七岁的时候,有一回忽然下起了大雪,谢太傅就把你们召集起来,给你们讲文章义理。过了一会儿,雪下得更大了,谢太傅忽然兴致大起,问你们白雪纷纷何所似?谢朗说,撒盐空中差可拟!而姐姐回答说是,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太傅听后,直夸姐姐的才气呢。”
张敏敏顿时精神大振,她什么时候记住了这个典故的?好像是看《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咏絮才”的典故是源于谢道韫的吧?也不知道有没记错。
只见谢大美女脸色一青,眉一皱,把她给吓了,难道说错了?
“奇怪,这件事情并未在外流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其实早就流传1700多年了……
张敏敏开始演戏,做出痛苦的表情:“我爹爹本是您府中的一名下等用人,但因娘的病情日益加重,无以再在府中干活。当时我还幼小,又不能照顾爹爹,爹爹一人支撑家庭,不堪重担,也跟着倒下了。双亲在我九岁那年一一离去,留下我一人苟且偷生,毫无生存能力,只能以乞讨为生。”
她觉得自己很入戏,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一般美女都有怜爱之心,像谢道韫这样聪慧的女子,她更是有把握,只要自己演得真,效果肯定不一般。
果见谢道韫扶起她,一脸感伤:“你真是可怜之人。我也不知道能帮你什么,你这样在外流浪奔波,饥一餐饱一餐也不是个办法。见你投缘,我请叔叔帮个忙,你给我着当丫鬟好了。”
“真的?”张敏敏顿时两眼发光,随即想变化太快,又做出苦命脸:“美女姐姐真是菩萨心肠,我张敏敏无以为报。”说着,还跪下去准备磕头。
“别别……我这就跟叔叔说去。”谢道韫说完就跑进府邸。
张敏敏滴溜溜地转转眼珠,这就大功告成了?不期然而然。反正能进去,就是成功的一半。谢家,名门之家,能当个丫头,也是不错的事情啊。
在谢道韫进去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时候,她出来了,欢快地拉起张敏敏的手,说:“叔叔说了,谢家还能养得起一个闲人,勉强接受。”
闲人?说她是闲人?当丫鬟还是闲人?
听到她叔叔的言外意思……天,她叔叔太精明了。


王羲之在东山住了一晚,第二日就打算离开,临别之前,举家送别。王羲之拱手道:“安石别送了,我这次去北方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当我回来之时,我们得饮酒畅谈啊。”
“好,等着你回来。”谢安笑道。
“谢叔叔,就此拜别。”王献之也跟着拱手拜别。
“嗯。”谢安点了点头。
王献之向谢道韫、谢玄、谢朗一一点头,到了敏敏这里,他直接跳过。
好吧,她一个丫鬟,可以忽略不计。
王羲之走后不久,谢道韫也想回家了。
她向刘氏道别,刘氏并未挽留。谢安听后只是吃了一惊,也未说些什么。
在东山的最后一晚,一家人吃起了团圆饭。
可是在敏敏看来,他们好似都各有心事,席间气氛一点也不活跃,个个闷头吃饭,只有谢安偶尔问句家常。
直到……
“叔叔,我有个请求。”谢朗放下筷子,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饭桌旁。
“何事?”
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谢朗。
“前几日,胡儿已经书信给了大叔伯了,我想去大叔伯那儿。”
他的话让很多人感到震惊,一向不言语的他却语出惊人。谢安深深地看着他,眼睛微眯起来:“你可知你现在才几岁吗?”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振振有词。
谢安也不再说话,小吃口饭,夹了几口菜。
在一旁的刘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哎呀,胡儿,你怎么突然下了这个决定啊?也不跟我们这些长辈商量。”她一脸嗔怪样子。
谢朗微低下头来:“对不起婶婶,我知道这个决定很突然,可是我已经想过了。”
“你大叔伯怎么说?”谢安一边吃饭一边问。
谢朗一精神:“刚才收到了大叔伯的回信,说我随时可以去他那儿。”
谢安微微点了点头:“那么你就去吧。不过,你得跟你大婶婶道个别。”
谢朗连连点头。
“继续吃饭吧。”谢安平和的脸上毫无波澜继续吃着,顺便吩咐道。
这顿团圆饭,吃得分外压抑。
饭后,谢道韫总是睡不着,便起身走到敏敏床头:“敏敏,你睡了吗?”
同样没睡意的敏敏起了身:“没呢,小姐。”
“我睡不着。”
“怎么了小姐?”
谢道韫深深叹了口气:“谢朗比我还小两岁,比羯儿大两岁半,可是心智已经到这地步了。我很担心我那不长进的弟弟啊。”
“少爷还小。”
“是,他还小,可是和王献之比,差距太大了。”
“小姐就是因为担心少爷,所以睡不着吗?”敏敏总感觉不对啊。只见谢道韫立马又叹了口气:“我在担心我自己。”
“咦?”
“本打算在这再逗留几日,可昨日我收到了母亲的信函,叫我及早回去,说是给我个及笄礼。”
敏敏 “哦”了一下,感觉很正常。
“我十六了。”
“那又怎样?”她很奇怪,十六又怎么了?
“女子到十六便可以出嫁了。”
她吓一跳,突然想起王羲之与谢安说得那段对话,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谢道韫的心上人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离婚嫁还有几年,可是谢道韫等不到……
张敏敏顿时同情起这个才女起来,纵使有千万才气,也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小姐,不如你延迟婚嫁啊。”敏敏顿生一计。
“怎讲?”谢道韫精神大振起来。
“故伎重施。”
谢道韫眼睛一亮:“这不失个好主意,母亲也确实很信这方面。”
翌日清晨,又一马车停在东山之上,谢玄与谢朗和谢安拜别。
谢道韫则跟刘氏道别聊天。
“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你也知道你叔叔,不爱下山。”刘氏一脸无奈。
谢道韫道:“婶婶也不必担心,叔叔是严谨之人,再者羯儿学业未成,叔叔定当去监督的。”
刘氏笑了起来:“也是,那我就指望羯儿了。”
“其实也未必啊,也要指望婶婶你啊。”
“我?”刘氏指起自己,笑道,“我有什么啊?”
谢道韫在她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却见刘氏羞红了脸,佯装生气道:“你个死丫头。” 这时几个雄性聊完了,纷纷走了过来。
“婶婶。”谢玄和谢朗打着招呼。刘氏应承,拉起两人的手,说了些话。
谢安走到谢道韫身边:“路上小心点,叔叔就不送了。”
“嗯,韫儿自当好好保护自己。”
“那就好。”谢安淡淡扫了眼谢道韫身边的敏敏,转身站在马车旁。谢家三姐弟也跟着上了车。
刘氏在外挥手道别,谢家三姐弟也挥手道别。
车子渐行渐远,马蹄哒哒声也越来越弱。
敏敏好半天才揭开帘子向后看,见到谢安夫妇还站在东山府邸门口,慢慢成了两个黑点。
“人都走远了,还要看吗?”刘氏站在他身边问他,带着质问的语气。
“其实你并不用那么做。”谢安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远方。
刘氏咬着牙半句话也不说。
“我一直会信守我当初的诺言。”谢安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府邸。
刘氏长久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种无名的悲伤自眼底流了出来,自嘲地笑了一下,跟着他回到了东山府邸。


少时不识君心侧
落后起点
这是她第三次睁开眼看天空,她似乎觉得这次再睁开眼,就能看到家里那蓝中带点旖旎粉色的天花板。事不过三,可是她这次睁开眼看见的,依然是那片蔚蓝的天空,偶尔飞过的“不明物”让她觉得更加绝望了。
她穿越了?好像是的,一觉醒来,她就不在床上了?手下触碰到的泥土让她知道她现在是躺在地上了。
她只好认命地爬了起来,四周观看。她以为会是一派春意盎然、鸟鸣嘤嘤的景象,却不想是一大片的荒地,荒地上尸骨遍野,零星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缓慢地前进。
……
她一直笃信自己是天生的幸运儿,可是当她知道自己如一般的穿越女穿越了,但是别人不是穿越成公主,就是穿越成大户人家的小姐,而她穿越成一个饿死的难民后,她觉得,上天真是抬爱她了。
她很悲剧地看着这个身体,得出结论,这个身体明显发育不良,瞧一眼胸前微微凸起的部位,她也不知该用飞机场来形容,还是用后背长了个青春痘来形容。她有些苦涩地撇下眉,伸手摸了摸脸。好吧,她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想她在二十一世纪,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国色天香,虽不是沉鱼落雁,但也是闭月羞花。芳龄二十一岁的她,不仅是学校里的校花,还是有名的封面模特。这下好了,她引以为傲的花瓶生涯到此结束了,她张敏敏堕落成一个发育不良的粗糙难民了。
一路上,她很老实,乖乖地跟着人群前进,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朝代,也不知道这些难民去向何处,她只知跟着那些人,走一步算一步。她想过自杀会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床上,但是她不是死过来的,而是睡过来的。她也想过睡回去,但是她怕她这一睡就脱离了人群,到时候,她可能更悲剧了。
也罢,跟着组织走,不会错。
人生路漫漫,走一步,倒一步。张敏敏同学是深刻体会到了饿死现场的悲壮,所以她只能屏住呼吸,死撑着自己翻腾的胃,跟着不倒人群蹒跚前进。
说也奇怪,她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却精神良好。她这身体明显就是饿死的,可为何她这么有活力呢?她总结出,因为她的灵魂是饱满的,所以她那饱满的灵魂阻绝了肉体的饥饿。
她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是她却是实实在在的自我满足者。即使她不再是当年花见花开的万人迷,但她还是乐观的,因为她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穿越过来的第二天,在她行走了两个时辰的时候,她看见了曙光。话说那天,当她提不起精神,开始萎靡的时候,前方组织突然高呼“到了,到了”,瞬间,她精神大振,也跟着欢呼“Yeah,终于到了”。至于到哪儿,为什么来这里,她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想法简单,跟着组织走,不会错。
可是她高兴不到一会儿,就知道高兴太早了。看着城门口严密的士兵,手上拿着矛枪,阻止组织前进,她也终于知道组织是要干什么了。
进入城市,直捣要饭……
顿时,张敏敏就垮下了脸。她不想当乞丐。
组织是强大的,顽强地抵抗士兵:“放我们进去”的口号煞是洪亮。张敏敏应着口号,闷闷地抖机灵,这样进去可不是个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突然想起以前玩的PS游戏中有城门梯的城门结构,抱着侥幸的心理绕到了后门,果真,有城梯。
不得不自夸下自己的机灵,她很骄傲地傻笑后,猫着身子往上攀。
她终于还是相信自己是幸运儿了,此时正是吃饭时刻,值班士兵都下了城墙,城墙上也就几个懒散打着盹的士兵。张敏敏突然庆幸自己身体的发育不良了,因为她娇小得不让人轻易察觉。她很轻巧地从他们身后飘过,走到另一侧的城梯,达成了组织人肉反抗到现在的还没有达成的目的——进入城市。
对于她来说,要饭是打死她也干不出来的事情。但是,人总是要吃饭的,第一天她可以将精神饱满寄托于她的灵魂。但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她要靠什么吃饭呢?以前她有姿色,可以利用,现在?还是算了,且不说这脸长的什么样子,光看这身材……还是另谋他法。
城市就是城市,人声鼎沸,食物也是多,让她“飞流直下三千尺”。以前她最讨厌吃包子了,可现在她看见包子就感觉看见了人间极品一样,可遇不可求。
她狠狠地跺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注视着那雪白的包子。
“去,去,别拦我做生意。”包子老板像赶苍蝇一样赶她。她撇撇嘴,嘀咕着:“等老娘发达了,把你包子全买了。”
她无比无奈,低着头看地上,总希望神能眷顾她,能让她在地上捡个包子钱,让她不再那么饿……
“我就要这个。”语气很倔强,还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她好奇地往上一抬眼,就看见两个小男孩正在抢着一根糖葫芦。
幼稚……
她很不屑地看着那两个小男孩,他们都用很倔强的眼神看着对方,一副抢不赢誓不罢休的样子。
至于为了一根糖葫芦争成这样?再看看旁边有个女人,一脸无奈地说:“这里还有一根,干吗非要那根啊?”
瞧,这就是没事找事。
“我就要这根。”两个男孩互不相让地盯着对方说。
她现在在挨饿,眼前这两个小孩却在争夺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下她可气得不行,想她来到这里,饿着肚子看这一出闹剧,落寞成这样,这还是她张敏敏?
“你们只要这根?”张敏敏走了过去,很童真地说。
两个男孩上下打量她一眼后,继续大眼对小眼,道:“是。”
“也就是说,阿姨手上的那根糖葫芦你们不要了?”
“我就要这根。”两个男孩盯着被他们攥在手里那根糖葫芦。
“那阿姨的那根糖葫芦给我行不?”
“随便。”两个男孩同时说。
她笑眯眯道:“谢谢。”然后她天真无邪地看着愣愣的阿姨。
那阿姨缓过神来,犹豫着把糖葫芦给了张敏敏。
一接到糖葫芦,张敏敏就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那种,还不忘很孩童地道:“好吃。”
她的吃相吸引了那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小男孩的目光,他们面面相觑,转向那阿姨,问:“吴嫂……我要我的糖葫芦。”
吴嫂呆了,张敏敏也不吃了。
“啥?”她吃惊地指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这个?”
“小乞丐,本少爷什么时候说给你了?”右边的男孩转过身来,指着她道。
看着他的打扮,就是一副标准的小纨绔子弟的模样,华丽的衣服,腰上挂着一个漂亮的紫罗香囊,还有一条别致的手巾,整个儿一个娇贵十足的公子哥儿。
“你和他都说随便。”她指着已经握着刚才被争抢不停的糖葫芦的另一个男孩。
那男孩嗤之以鼻:“那本就不是我的糖葫芦,自然随便。”说着,他还舔了下手里的糖葫芦。他的衣着较朴实。
衣衫华丽点的男孩冷哼:“你什么都跟我抢。要不是每次叔叔叫我让着你点,就凭你?哼。”他转过脸看着张敏敏,“这根糖葫芦就赏给你了。”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少爷,少爷。”吴嫂一脸无奈,拉着还在舔糖葫芦的男孩跟了上去。
“我还没吃完。”
“少爷,别为难我了。”吴嫂一副可怜样,惹得男孩扔下糖葫芦,气呼呼地甩开吴嫂的手,径直向前走。
吴嫂一连叹息,跟了上去。
张敏敏看着两个任性的孩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过去看看,反正没什么事。
当他们进入一府邸时,张敏敏大惊失色:果然是大户人家——高大的门扉,匾上写着刚劲的“谢府”二字。


过后几日里,谢道韫开始干正事,与谢安商量交流日。谢安十分赞成她前去交流。于是当她拿到谢安的书函,自信满满地回到房间。那时,敏敏真在盯着自己写的诗词在发愁。
“怎么了?”谢道韫拿着书函盯着敏敏手里的诗词。
“不敢把这个给老爷。”她犯愁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诗词。
“那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叔叔的徒弟吗?交作业很正常啊。”
她不敢告诉她,谢安和他夫人昨日吵架的事情。
谢道韫拿过她的字,莞尔一笑:“仿叔叔的字?还行,就是太生硬了。”
“仿得字都生硬嘛。”敏敏反驳道。
“不会啊,你可是没见过有个人的字,他可以把别人的字仿得比原著还要生动。”她说着的时候,眼睛已经闪出一种难言的情愫。
敏敏自然是知道,笑道:“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她轻摇头,笑而不答。流露的神情,好像在说,你还是不懂。
敏敏鼓足勇气去见谢安是在第二天。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书房,却见谢安对着砚台发愣。她轻轻敲了下门,成功唤回了谢安的注意力。
谢安见她来了,看着她手上的东西,就明白她来此干什么。他轻笑,招手:“拿来看看。”
敏敏把她的诗词递给她,他随便地翻阅起来:“还是不错。”
“师父的字,还是有点难度的。”
他抬头看着她:“是吗?意思是说你很有天分喽?”
敏敏吐吐舌头,调皮地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下,再去仔细地看着她的字,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怔住了,盯着那些字,看了很久很久才重新抬眼注视着她。似乎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人一样,那样的露骨地打量她。
她料不到他这样打量她,有些尴尬:“师父。”
他还是那样看着她,好像看不够一样。
“师父。”她再叫了一声。
他的目光终于缓和起来,似自嘲一般:“我这是怎么了。”
“师傅。”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回去吧。”
她不想他就这么简单让她离开,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作完揖后就准备离去。
她刚到门口,却正好撞到一个人,一个她没见的男人。年龄比谢安大些,但身上有股味道,是她最近接触较为频繁的东西,墨香。
那男子也只是打量了她一下,就往里头走,一副豪迈的样子。
“安石。”
“逸少。”谢安激动起来,“你怎么来了?”
“哎哟,说的好像我不能来了。”
“哪有,看你说的。”谢安携他坐下,见在发愣看他们的敏敏,吩咐道:“去倒杯茶来。”
她缓过神来,连忙应承出去倒水了。
“安石,最近怎么样。”逸少哈哈笑了起来。
“还不是老样子。”谢安温和道。
逸少见他手上的东西,顿时两眼冒着金光:“呀,这是什么?”
谢安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连忙把书扔回书桌上,一脸平静道:“没什么东西,就是些诗词。”
逸少装着不高兴的样子:“安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知道那是刚写不久的字。”
谢安一脸无奈:“呵,还是瞒不过逸少的鼻子啊。”
“瞒不过还瞒着我?真是。”说罢便起身到书桌旁,把那本书拿起来看了起来。
“这谁写的?字真不好。”逸少啧啧摇头起来,“肯定不是安石写的。”
这时,敏敏倒茶过来,见到逸少手上的那本书,低下头,把茶放在茶几上,转身离去。
“耶?这是什么?”逸少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
敏敏顿了一下,脸唰地红了起来。
“我自茅庐刚出道,永怀真心天下漂,远志岂是燕雀比,感怀激情如天高。谢家师翁多子弟,谢花却识真名士,安得恩情铭记心。” 逸少读完以后,张着嘴说,“呀,这是藏头诗啊,我永远感谢谢安。”
谢安讪讪一笑。
“这是谁写的诗啊?”逸少吃惊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答得很自然。
而僵硬在一旁的敏敏,认命地闭上眼睛,想死的心都有了。
逸少见屋内除了谢安,就个倒茶的丫鬟。这诗不是谢安自己写的,那显然就只有……
“果然是安石,就连一个丫鬟也这么有才气啊。”逸少很是敬佩。
谢安笑道:“我也觉得很意外。”
敏敏自知他是把难题推给她了,她要是再坐以待毙,就显得很没礼貌了。
她只得欠身行礼:“老爷教奴婢写字,不嫌奴婢粗俗,奴婢自当感激不尽。”她这番言语,又顺利地将风头转给了谢安。
“哦?安石教这丫头写字?”逸少恰当地反问。
只见谢安,依旧平静地笑道:“有如此挚友爱好书法,总不能丢了颜面吧?”
好样的,把风头转给了始作俑者了。
逸少一听,红了脸:“我怕了你了。”
谢安笑道:“彼此彼此。”
“唉。”逸少叹了口气,“我这次来找你可不是跟你嬉戏,我找你有正事。”
谢安呷了口茶,依旧面不改色,问:“什么事?”
“现在朝廷不太平啊。”只见逸少深叹口气。
“哦?怎么了?”
“最近桓温的动静比较大。”
谢安倒提不起什么兴趣,问:“怎讲?”
“朝廷以殷浩为中军将军、都督五州诸军事,委以北伐重任,以此抗衡桓温。结果殷浩大败而回,桓温遂掌大权。”
谢安停顿以后,倒笑了起来:“那是很好啊。桓兄有了权力,真是大展宏图之时。”
逸少狠狠道:“屁,他是狼子野心。”
“逸少,你多想了。”
逸少不说话,只盯着谢安道:“我们打个赌。”
“哦?”
“桓温以后,绝对不是尽忠那么简单。”
谢安笑了,好像既无答应,又像是默认了这个赌约。
政事刚一说完,逸少道:“今日,我带了个人来。”
“哦?谁?”
“献之,还不进来。”
却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深邃深刻的五官,说不上的和谐。敏敏把他也归类到帅哥行列中。
“谢叔叔。”他腼腆地对谢安点了个头。
“哟,献之变化很大啊。”谢安笑道。
王献之,微微一笑回之。
敏敏傻了。
那个逸少是王羲之……
这个献之是谢道韫的小心上人……
瞎编乱造。
敏敏匆匆赶到谢道韫房间,却见谢道韫在画眉。
她跑到小姐身边,神秘兮兮起来:“小姐,你可知家里来了什么客人吗?”
谢道韫专心画眉,微笑:“我已经知道了。”
她的话,反而让敏敏失了兴趣。一直想见的心上人来了,却可以这么镇定?这谢道韫……
谢道韫画完眉,起身走到床头的柜子旁,找了件青色的薄纱外褂披在身上,再到镜子边上仔细打量着装。
敏敏看她忙活好一阵子。终于见她回过头问:“怎么样?好看吗?”
她看着谢道韫神采奕奕的样子,跟刚才镇定自若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禁无奈起来,不管怎么矜持,可是心灵中那点悸动,是怎么也会溺出来。
跟着谢道韫出了房间,来到谢安书房。
“叔叔。”谢道韫微微欠身作揖。谢安见自个侄女来了,便招手她进来。见一旁的敏敏,眼神稍微闪烁了下。
“哟,这不是韫儿嘛,长这么大了啊?”逸少一副热情的样子,谢道韫点了点头,算是回个礼:“王叔叔这是吹哪儿的风,来叔叔这里了?”
“瞧瞧,果然是叔侄俩,我来都用这样的口气,唉,伤心喽。”逸少故作伤心状。
谢道韫立马红了脸:“不是的,王叔叔是误会了。”
“唉……”逸少很悲伤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王献之笑道:“爹,你就饶了谢姐姐吧。”
谢道韫见王献之袒护她,明显娇羞起来了。
唉……姐弟恋啊。敏敏无比沉重地叹息一声,在古代,好像不实行啊。
情感这东西,始终带点机遇,强求不来。
谢安见谢道韫这表情,好像猜到了几分似的:“韫儿,献之,你们年轻人互相聊聊,别掺和到我和逸少的话题里。”
谢道韫与王献之互对视了一眼,纷纷起身:“那晚辈就告辞了。”
当然,敏敏跟着谢道韫出了书房,却听见……
“韫儿今年几岁了?”
“应该二八年华吧。”
“咦?为何没见她及笄?”
“算命说二八年龄时及笄更吉利。”
“哦?那么韫儿可以嫁人了。”逸少哈哈一笑。
“快了吧。”谢安也朗朗一笑。
敏敏汗毛竖了起来,看着谢道韫的背影,貌似是快了,女子的身形婀娜,俨然已经是一副少女成熟的模样。
谢道韫与王献之来到东山半腰下坡道的一小亭中,敏敏送来茶水的时候,见王献之正朗声笑了起来。
“谢姐姐,你太抬举我了。”她一靠近,就听见王献之说了这句话。
谢道韫把敏敏手上的茶送给王献之,他连忙接住,并对谢道韫说了谢谢。她微微一笑:“我可看过你的字呢,写得如行云流水般。”
王献之怔道:“谢姐姐谬赞了,只是信手涂鸦罢了。”
敏敏听他如此谦虚,不免觉得他也太做作了吧。虽然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但也别这么做作啊。
“你谦虚了。”谢道韫莞尔一笑。
“唉,想谦虚点嘛。”说着他偷偷吐了下舌头。
敏敏大跌眼镜,这个……是文质彬彬的王献之。
“哈哈,谢姐姐,把你的小奴婢给吓到了。”王献之见敏敏嘴咧得很大,一副“不是吧”的表情,忙道。
谢道韫见后,捂着嘴扑哧笑:“谁叫你平时伪装那副德行。”
王献之一脸无奈:“没办法,爹总是拿我出去炫耀,谁叫我那么有才华?”说着自己倒乐呵呵笑了起来。
敏敏感觉天空中有乌鸦从她眼前飞过,顺便来个雷劈……偶滴神……
王献之见敏敏这副窘样,笑道:“谢姐姐,你这个小奴婢好有意思啊。”
谢道韫扑哧笑起来:“有时候我都拿她没办法。”
敏敏收回下巴,吧唧着嘴:“小姐。”
“呵呵,好啦。”谢道韫一副“我不再说了啦”的样子。
“对了,谢姐姐,交流日你会去吗?”
谢道韫道:“自然会去啊。”
王献之略略失望道:“本来我也打算去的,只是那天要陪爹去趟北方。”
谢道韫一愣:“王叔叔去北方干什么?”
“你不知道最近北方动荡很严重吗?”王献之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谢道韫,但又想到谢道韫是一女子,便笑:“献之忘记姐姐是女孩儿家了。”
谢道韫脸一红:“怎么?把我认成男子啦。”
王献之撇着嘴:“说实在的,一般男子都比不上谢姐姐半分,姐姐的气质,也就只有竹林七贤能比拟了。”
这个评价对于崇尚竹林七贤的时期的人来说,真可谓是高得不能再高。谢道韫也不想在王献之眼里有如此的评价,脸不自然地红起来,喝了口茶来掩盖心中那点躁动。
“听说北方现在战火不断,政局瞬息万变。”王献之很无奈,“永和五年,暴君石虎总算死了,而他的后代立即展开了凶狠的厮杀,直杀得‘横尸相枕,流血成渠’,一岁之中,帝位三易。大将冉闵乘机攻入邺城,屠戮羯人二十余万,于穆帝永和六年灭赵建魏,遂‘与羌胡相攻,无月不战’立国不及二载便被从东北扑进华北的鲜卑慕容氏前燕政权灭掉。邺城落入燕帝慕容俊之手,而关中等地各族豪强则纷纷割据,北方称王称帝者比比皆是。在这个过程中,氐族首领苻洪崭露头角了……”
敏敏突然想起曾经看的一些历史故事,不自觉仔细听了起来。
“哦?那王叔叔去干什么?”
“我爹听说氐族属于西戎族。苻氏世为氐族酋长,石虎强徙苻洪及其部众十万至邺城以南。冉闵称帝后不久,苻洪自立为王,旋为部将毒死。”
“啊,死了?”
“是啊,其子苻健遵嘱率众西归。”王献之道,“看来北方要出现另一番强的势力了。朝廷担心,就派我爹去北方勘察。”
谢道韫有些担心起来:“现在北方这么乱,你和王叔叔定要好好照应着啊。”
王献之笑道点头:“本来叔叔想让谢叔叔出山为政,却不想谢叔叔毫无兴趣,说朝廷上有你父亲就行了。”
谢道韫听到提到她的父亲,心中疙瘩一下:“我父亲?呵呵,不提也罢。”
王献之自知提到谢道韫的伤心事,也就打住了。
此时的敏敏却来了兴趣,她是北方的人,对这个东晋她是不了解,但是对与东晋并齐的朝代——前秦,她还是有点了解。
再过不久,北方就会有个朝代了,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前秦,而坐皇帝的过几年的也会换了,应该是叫苻坚吧。
“耶,为什么你丫鬟在思考什么呢?”王献之见敏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敏敏尴尬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王献之却不依不饶起来:“一定有鬼。”而谢道韫也似乎觉得也是这么回事。敏敏只好妥协:“我就是从北方逃回到南方的。”
好吧,她又开始要编故事了。
说着,她就故意装作回忆伤心往事的模样:“小姐知道,我父母早逝,我一个小女孩也不知道怎么做,就跟着一些邻居去外面混钱赚,由于未经人事,被卖到北方当大户人家的丫头。每天一个小馒头,睡眠不超过两个小时,不能忍受,就逃跑了。”
“啊,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献之吃惊道。一旁的谢道韫也怔了怔。
“我是跟着其他奴隶逃出来的。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几个趁着大户人家的主子们都睡着的时候,偷摸地爬出狗洞,不想惊扰了正在睡觉的狗主人,它汪汪直叫,又惊扰了它的主人,在我们奋力逃跑时,有很多人都被抓了回去,听说现在都被做成了人彘。幸好我逃了出来。随后我便跟着难民回到了伟大祖国的怀抱,然后就一直乞讨过日子。”张敏敏如此说着,模样梨花带雨。
王献之愤愤不平起来:“太过分,只不过是逃跑,竟然残忍到做人彘?这些北方的野蛮人。”
敏敏听后,暗地里笑了起来,可是在外却哭得更响亮了。
谢道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一脸同情抚摸敏敏的头发:“没事,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在东晋吗?北方那些蛮子不会到这儿撒野的。”
敏敏“嗯嗯”点头,从衣襟里掏出手帕,打算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地擤擤鼻涕。刚把头一侧,就见到谢朗和谢玄两人都张着大嘴,吃惊地盯着她看。
她也跟着愣了。
谢道韫顺着她目光也看到他们两个,招手道:“来,都过来。”
两人纷纷走来。谢朗看了敏敏一眼,眼中带着深深的同情。随后与王献之客气起来。
谢玄则坐在谢道韫旁边,跟谢道韫说了些什么,张敏敏也没仔细听他们说什么,那个时候张敏敏只是想死。她编的故事传到了这两个人耳朵里,必定会传到谢安的耳朵里,聪明如他,一定知道这是她的谎言,到时候……想到以后,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