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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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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十三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辰沈师师的其他类型小说《医术智谋双绝,我助枭王定乾坤谢青辰沈师师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瞧见身边的两个孩子,猜想定是两个小娃娃向她们爹爹告了状,才让墨五爷为她抱不平。离开这里,倒是能躲开这些是非,可她这个人做事就是不喜欢逃避。“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的!”这话,让凌池墨那充满希冀的目光瞬间暗淡下去。他认识的沈师师,的确是个执着的姑娘,可谢家人这般待她,她都不愿离开么?可这是她的决定,即便恨极了谢家,凌池墨还是不想违背她的意愿。痛意翻江倒海地袭向心口,他只能捏紧了拳,才能让痛意减缓几分。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墨七匆匆走进了院子,瞧见凌池墨后,凑过来低声道:“爷,太后娘娘的人去了王府,好像有要事寻你!”皇祖母来寻他定是有重要的事,凌池墨想了想,便对墨七道:“知道了,备马去门外等我!”“爷,你的伤还没养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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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见身边的两个孩子,猜想定是两个小娃娃向她们爹爹告了状,才让墨五爷为她抱不平。

离开这里,倒是能躲开这些是非,可她这个人做事就是不喜欢逃避。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的!”

这话,让凌池墨那充满希冀的目光瞬间暗淡下去。

他认识的沈师师,的确是个执着的姑娘,可谢家人这般待她,她都不愿离开么?

可这是她的决定,即便恨极了谢家,凌池墨还是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痛意翻江倒海地袭向心口,他只能捏紧了拳,才能让痛意减缓几分。

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墨七匆匆走进了院子,瞧见凌池墨后,凑过来低声道:

“爷,太后娘娘的人去了王府,好像有要事寻你!”

皇祖母来寻他定是有重要的事,凌池墨想了想,便对墨七道:

“知道了,备马去门外等我!”

“爷,你的伤还没养好,要不咱们坐马车吧!”

墨七知道王爷是不想让人瞧出他受了伤,可若骑马,难保伤口又裂开。

此时,墙上窟窿里,沈师师将玉白的手臂缓缓伸了出来。她摊开手心,托着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

“差点忘了,这是我帮五爷调的疗伤膏,有消炎止痛、活血生肌之效,能加快伤口的愈合!”

凌池墨伸手取过那瓶药膏,手指无意间碰触到沈师师的掌心,便有一阵酥麻从指尖掠过。

他甚至有片刻的冲动,想将墙那头的人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再不叫谢家那些畜生轻她辱她!

可掌心中瓷瓶的凉意,终是让他渐渐冷静下来,他不能自以为是的对她好,他得尊重她的选择!

深深吸了口气,凌池墨望着隔绝了视线的石墙,轻声道了一句:“多谢!”

出了府门,凌池墨将瓷瓶贴身放好,才接过墨七递过来的缰绳,利落地翻身跃上了马背。

墨七紧跟其后,一边催马,一边对凌池墨道:

“爷,属下今儿在外头,听到了很多谢府的传言,谢家少奶奶的那个妯娌,实在太过分了!”

墨七并不知晓,自己从谢家劫过来的那位谢家少奶奶,并非是他以为的那个乔女医!

听外头的人都在传,乔女医在谢府处处被她嫂嫂针对,墨七气得只磨牙。

乔女官救了他家爷的命,就是他的恩人,他怎能允许旁人如此欺负她!

“爷,要不要属下给谢少奶奶那妯娌一点教训!”

凌池墨清冷的眸子未曾移动半分,只抿着薄唇道:

“根源不在那女子身上!”

若谢青辰知道护着沈师师,谁又敢蹬鼻子上脸!

虽然沈师师不必他帮忙,他还是要敲打那昏了头的男人一二!

“你不必随我回府,去趟城南金缕阁,把我定的礼送去谢家!”

墨七以为凌池墨送礼,是要给乔医女撑腰,笑着点头应道:

“爷放心,属下定会把事情办好!”

……

墨七在前往金缕阁前,特意绕路去了济民署,嘱托王掌司对乔医女多加照拂。

墨七走后,王掌司立即招来了乔采薇,把墨七带来的礼物交给她,还旁敲侧击地问她与离王的关系。

乔采薇虽然没弄清王掌司的意图,但为了给自己撑些颜面,便说在岭南时,与离王殿下有过几次交集。

王掌司恍然,觉着乔采薇定是在岭南时入了离王殿下的眼,对乔采薇的态度越发客气,特地批了她半日的假,让她早些回府休息。


岁岁将手里的香囊递到沈师师面前,炫耀道:

“姐姐,我今天帮琉璃姐姐装了二十几个香囊,我厉害不?”

沈师师被岁岁俏皮的样子给萌化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点头道:

“我们岁岁最厉害!”

听到沈师师的夸赞,岁岁葡萄般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要是师师姐姐说的是‘我家岁岁’,那她就更开心了!

小景挠了挠头,有些沮丧地道:“我太笨了,总是装不好,才装了十几个!”

小奶娃自责的样子惹得沈师师一阵心疼,她摸着小景的头顶,安慰道:

“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说着,她便忍不住地亲了两个娃娃一口。

两小只红了脸颊,岁岁捂着小脸蛋,开心地在屋子里跳来跳去;小景则是拿起帕子在脸上擦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放进了怀里。

这个帕子上有师师姐姐的味道,以后他睡觉时,就不会害怕有恶人将他和岁岁带走了!

正带着孩子说笑时,院门处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沈师师以为又是谢家人过来纠缠,正想开门赶他们离开,就听门外有人唤道:

“二姐姐,是我!”

不多时,沈师师便将提着两篮子瓜果蔬菜的沈十鸢迎了进来。

“怎么提了这么多东西!?”

瞧着堂妹满头的汗,沈师师忙接下她手里的篮子,让玉珠去给她倒了杯水。

沈十鸢笑道:“这两日坊市的菜价又涨了几倍,且还要有门路才能买到,我爹我娘怕你这里短了吃食,便让我送来一些!”

沈师师眸色微暖,她知道,二叔二婶不只是怕她短了吃喝,还怕谢家人再欺负她,所以才叫小妹跑这一趟!

“来的正好,我留了些鹿肉给你们,本打算晚一些给你们送去,你来了正好可以一起带回去!”

“鹿肉?哪来的?”

沈十鸢瞬间来了兴致,眼睛里像被点燃两簇小火苗,八卦的光芒都快溢出来了。

不怪她好奇,这蝗灾让粮食变得十分紧俏,这种老百姓平时都很少见到的鹿肉,更是只供王公贵族。

“是我爹爹叫人送来的!”

岁岁仰着小脸看着沈十鸢:“十鸢姐姐如果喜欢,我再让爹爹送来些!”

看着扎着双丫髻的小岁岁,沈十鸢忍不住薅了薅她的小发揪。

她听父亲说过,二姐救了隔壁的一位邻居,这应该就是邻居家的那两个娃娃。

她点了点岁岁的小鼻尖,“你们爹爹能得到这些鹿肉定是费了不少周折,你可莫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岁岁本想说不麻烦的,只要是师师姐姐的亲人,想要多少鹿肉她爹爹都能弄来!

可想到哥哥说过,她们在外面不能太招摇,只能将话咽回了小肚子里。

随后又眨着眼睛看向沈师师:“姐姐想吃,不管多难,爹爹都会帮你弄来!”

沈师师忍笑着捏了捏岁岁的脸颊,她总觉着不是她在照顾两个孩子,而是两个孩子在照顾她!

沈十鸢知道谢家没有再出别的馊主意对付二姐,也就放下心来。

嗅到屋子里满是药香,询问起沈师师做这么多香囊做什么。

沈师师便将去第七署的事情讲给了沈十鸢。

听闻第七署已经名存实亡,二姐还要遵照太后娘娘的意思留在那里,沈十鸢不由皱紧了眉头。

“想要拆除第七署,应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二姐,你继续留在那里,就是明着跟皇后娘娘作对,这实在太危险了!”


沈师师是有这个想法,虽然阳哥儿的话伤了她的心,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如果现在带走好好教养,他也许还能改回来。

“带什么?那孩子根本就没拿咱们小姐当过娘亲!”

还不等沈师师回答,玉珠便道:

“前些日子,奴婢无意中听那孩子抱怨,说别人家的少爷吃得好,穿得好,他却要穿小姐缝制的粗衣麻布,说咱们小姐就是恶毒养母,连银子都舍不得给他使,将小姐给他缝制的衣裳全都丢进了火盆里!”

其实这样的话玉珠听过好几次,可她担心沈师师听了后会难过,所以选择了隐瞒。

如今谢家人明晃晃地欺辱小姐,那孩子竟完全视若无睹,宝珠觉着她不能再对沈师师瞒着谢阳的本性了!

“阳哥儿把您对他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根本不懂感恩!您若将他带离谢家,他也许会恨您一辈子呢!”

沈师师与谢阳相处三年,虽然有了些感情,但她并未被这点牵绊冲昏头。

她也能看出,谢阳与她并不亲近,只是谢阳年纪还小,不该半点机会不给他留。

“我会给他一次选择,阳儿若依旧想留在谢家,我不会强求!”

护着他们时,她会全心全意,一旦放手,也不会有半点留恋。

顿了顿,沈师师转头看向刚刚给谢阳做好的那些衣裳,淡道:

“他既然不喜欢,就把这几身衣裳都送去隔壁院子吧,改小一些,小景和岁岁都能穿!”

小景和岁岁是邻居家的两个娃娃,玉珠听说那两个孩子的爹爹是游商,一直在外东奔西跑,府里只有一个老妈妈照看。

因此,小姐对两个孩子格外照顾,时常会送去些吃食和衣裳。

比起谢阳,那两个孩子反而跟小姐更亲近,每次见到小姐,都开心得抱着不撒手。

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娃娃,玉珠点头道:

“好!奴婢这就送去!”

沈师师点了一下头,静下心开始写和离书。

后日刚好是她父亲的忌日,谢青辰一起随她回沈族将和离之事说清,也算给她沈家一个交代。

第二日一早,收拾妥当的沈师师就拿着和离书,来到了谢青辰的书房外。

谢青辰昨日一直躲在书房,听到小厮通传,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犹豫了片刻,他对小厮长盛道:

“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过几日再说罢!”

这个时候,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沈师师,怕她闹脾气不依不饶,只能躲两日再说。

长盛哪敢质疑谢青辰,应了声“是”,便快步走出房间,对门外站着的沈师师道:

“瞧奴才这记性,二爷刚刚办事去了,不在书房,二奶奶有事要不跟奴才说,奴才给您转达!”

沈师师眉头轻蹙,怎会相信长盛的说辞。

若是从前,她可能会以为谢青辰有要事,识趣地不再打扰,可现在,她已经不想迁就了!

“二爷不在,那我去房里等着吧!”

“二奶奶,不可啊,二爷是朝廷命官,他的书房旁人是进不得的!”

谢青辰就在房间里,长盛哪敢让沈师师进门,忙挡在门前,拦住了沈师师的去路。

两方正僵持之时,院外匆匆跑来一个丫鬟,对着长盛急道:

“长盛,二爷可在书房?我家三奶奶受伤了,你快请二爷去瞧瞧!”

长盛闻言也是一急,下意识要带丫鬟往书房里走,身子转了一半才想起沈师师还在一旁。

要是帮香竹通传,岂不就暴露二爷在书房的事,这实在有点尴尬!

香竹见长盛犹豫不前,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

“你这人怎么磨磨蹭蹭的!算了,我自己去见二爷,你快躲开!”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冲进了书房,熟悉得似乎这条路走过了许多遍!

跟在沈师师身后的玉珠见状,气得拳头都捏了起来,瞪着长盛道:

“你不是说书房是要地,旁人进不得么?”

她家小姐进不得,可三奶奶身边的丫鬟却进得,看来在她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三奶奶不知在私下与二爷见了多少次面!

真是可怜那死去的谢三爷,为这一家拼军功,最后自己的妻子竟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兄长苟且!

长盛急得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哪里会想到今日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起初在岭南时,三奶奶有事来寻二爷,二爷也是不大愿意相见的。

奈何三奶奶根本不在乎三爷的意愿,会直接闯进门来找二爷。

他拦也拦不住,后来二爷也不再赶三奶奶离开,一来二去他就不再阻拦。

回到京城后,三奶奶跟二爷也如在岭南时一样,长盛都差点忘了,面前这个,才是他们的正头奶奶!

“奴……奴才……”

长盛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对策,那边谢青辰已经匆匆跟着香竹走了出来。

看见沈师师,谢青辰愣怔了片刻,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开口便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师师眸色冷淡地回道:“我在等谢二爷回来!”

这话,让谢青辰涨红了耳根。

“我……我有事情要处理,什么事等我闲下来再说吧!”

沈师师冷笑,还要等么?

她等了三年,已经等够了!

“耽误不了谢二爷多少时间!”

她从袖子里将写好的和离文书拿出来,递到谢青辰面前:

“二爷在上面按下手印,明日再随我会沈家老宅一趟,我们的事情便算了结了,以后……”

还不等沈师师将话说完,谢青辰就抢过了她手上的纸张,塞进了怀中。

“行了,我知晓了,明日我会陪你回沈家,可以了吧!?”

他不耐烦地说完这句话,便随着香竹匆匆走出了院子。

出门前,香竹还回头看了沈师师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二奶奶相貌虽然不错,可跟她家三奶奶相比,手段还是差了许多!

以后这个家的主母,只有可能是她家三奶奶!

见两人离开,玉珠气道:“香竹那是什么表情?小姐,二爷和三奶奶这算什么?”

沈师师的心大概已经被伤透了,此时竟毫无波澜。

乔采薇说不会与她抢人,可庄子上那些流言是谁放出来的,不言而喻。

“无妨,只要谢青辰签了和离书,随他们怎样,以后都与我无关!走吧,咱们回去清点东西!”


说罢,她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交给了储姑姑。

看到纸上的七个字,储姑姑差点没笑出声来。

“您老人家骂人都不带脏字的,真是厉害!奴婢这就去办,今日就要叫他们将牌匾挂在大门上!”

……

谢家人是在一阵冷言嘲讽中,离开的京兆府衙。

谢青辰本想与沈师师同乘一辆马车,向她解释一下自己的心意,却被沈师师严词拒绝了。

不想再被周围百姓嘲笑,谢青辰只能先护着母亲和祖母,返回了谢家。

二婶田氏朝着谢家众人离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诡计多端的破落户,我就没见过这么下作的人家!”

沈瑜也叹道:“这个谢青辰,盆里的锅里的他都想要,真是贪得无厌!师师,你可千万别被他几句花言巧语就哄得没了主意。你二婶说得没错,这谢家,咱们留不得!”

“他们这般对我,我怎会让他们继续欺负!”

想了想,她又道:“还要请二叔二婶再帮我个忙,若有人问起我和离之事,你们就说谢家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咱们这些小民,怕是斗不过!”

沈瑜略微沉吟片刻,便明白了沈师师的意思,咧嘴笑道:

“好好好,这件事包在二叔身上!他们会煽动民心,咱们也能!”

谢青辰一行人刚踏入谢府,便迎面碰上离王府派来送礼的人。

谢老夫人原本心情糟糕透顶,可一看到离王府的人,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去了几分。

一眼瞥见盒子上“金缕阁”的字样,她心下便断定这礼物必定价值不菲。

虽然丢了些颜面,好在还有皇后娘娘这个靠山撑腰,只要紧紧抱住这尊大佛,不仅没人敢对她们指手画脚,还会像离王殿下这般,主动结交!

只是让谢老夫人意外的是,离王这礼物竟然是送给已经去世的三郎的,她只能叫人将乔采薇请了出来,亲自接了这份礼。

恭敬地送走离王府的下人后,她赶忙催促乔采薇打开礼物。

盖子一掀开,众人瞬间呆立当场。

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顶幞头,可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幞头竟是绿色的!

离王送了三郎一顶绿色幞头是何意?

这好像是在羞辱采薇和青辰啊!

谢老夫人顿时糊涂了,前日离王还特地叫人去济民署关照采薇,今日怎会送这样的礼物来?

乔采薇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她又怎会不明白这绿帽子的含义。

可她思来想去,确定自己从未得罪过离王,实在想不通这位王爷为何要这般羞辱她。

“一定是搞错了!没准是下人弄错了礼物!”

谢老夫人已经经受不住打击,只能选择相信乔采薇,认为离王对谢家并无恶意。

可还不等她平静下来,小厮又匆匆跑进来禀报道:

“老夫人,太后娘娘派人来了!”

“太后娘娘?”

谢老夫人惊得站起了身,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谢家竟能与太后扯上关系。

先帝在时,与太后合称二圣,先帝走后,太后听政五年,前些年才放权给圣上。

因此,太后在大周的地位尊贵无比,她会派人来谢家,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快,快,还不快去相迎!”

谢家众人听闻消息,连衣裳都顾不得整理,赶忙迎至院门。

只见一位身着绯红色官衣的中年女子,带着几名小黄门,已在院门前等候。

几个小黄门稳稳抬着一块匾额,上面蒙着红布,看不清写着什么字。


阳哥儿是谢家养子,与谢青辰并无血缘关系,如果她与谢青辰和离,阳哥儿留在谢家,处境会十分尴尬。

若他愿意,她会带他走,她有丰厚的嫁妆,足够让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她会给阳儿请最好的先生,育他成才!

谢阳见沈师师的手伸过来,却嫌弃地一把推开,神色冷淡地道:

“母亲还是先和祖母道了歉再走吧,父亲和三婶都是为了谢家好,你怎能如此不识大体?你一个内宅无知妇人,听从祖母安排就是了,竟还吵嚷着要与父亲和离,传出去丢不丢人!”

“阳儿?”

谢青辰的背叛的确让沈师师心寒,但也不及谢阳的这番话让沈师师心痛。

这毕竟是她倾尽心血照顾了三年的孩子,她把谢阳当亲生骨肉般疼爱,可这孩子却说她不识大体,嫌弃她丢人!

“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沈氏,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谢老夫人适才瞧见沈师师对谢阳紧张的样子,心中颇为得意。

看来她给沈师师寻的这根软肋,还是有些效果的!

摸了摸谢阳的头,谢老夫人道:

“行了,咱们先离开,让你母亲冷静冷静吧!”

谢阳点头,看着沈师师道:

“母亲别再折腾了,三婶有本事又识大体,你真应该像三婶好好学一学!”

就这样,一行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山苑。

想到谢青辰和乔采薇适才在房间里做的事,玉珠和琉璃连屋子都不想进了。

玉珠红着眼睛气道:

“没想到二爷竟真的跟三奶奶厮混在了一起……他怎能如此糊涂啊!”

糊涂?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嘴上嫌弃乔氏的随意,身体却享受着她的撩拨。

说什么醉酒,只不过是想给谢老夫人制造一个机会。

“不重要了,”

沈师师平静地看向院子外头,那里是她照顾了三年的谢家。

这一刻,她却觉得无比陌生,似乎这三年只是一场梦。

“琉璃,去将账册拿来,玉珠,你去寻个瓦匠,再把东屋的床拉出去劈了。”

两个丫头一怔,小姐要把床劈了,她们能理解,被那两人睡过的床,她们看着也恶心。

可两人不明白,小姐要拿账册,寻瓦匠做什么。

沈师师走到桌案边坐下,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和离书”三个字,才对两人道:

“我沈家女,可以学会温良恭俭让,却学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更不能让人随意作践!”

看见纸上的三个字,琉璃心中一阵抽痛。

小姐嫁到谢家这三年,真的是把谢家人当亲人般的看待!

她不仅要照顾阳哥儿的饮食起居,还要日日给老夫人和夫人熬药膳。

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要小姐经手?她在旁边看着都觉着累!

“可……小姐,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您与二爷和离,以后能去哪里?”

听琉璃提起自己的父母,沈师师眼底不可抑制的涌上几分伤感。

她的爹爹曾是大周最年轻的太医院院令,母亲则是太子太傅之女,两人十分恩爱,即便母亲生她时伤了身子,父亲也未曾动过纳妾的念头。

他们教她读书习字,教她医术、骑术,把她宠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

因为有这样的爹娘,让沈师师以为夫妻就应该是全心为对方着想,可她如今才知,不是所有夫妻,都是她爹娘那般!

后来,爹爹因没能治好柳妃娘娘的恶疾,在自责中突然病逝,母亲备受打击,也在不久后撒手人寰。

从那以后,沈家开始败落,旧宅也被朝廷收回,离开谢府,她确实没有归处。

这也是谢家人欺她辱她的原因,觉着她已经无势可依,就会任由他们戳扁揉圆!

可他们错了,爹娘早就教给她靠山山会倒的道理,她要做的,是自己成为那座大山!

她绝不会忍气吞声地等皇后娘娘赐下“和乐人家”的牌匾,像一个笑话一样的生活在谢家!

“我姓沈,我在哪,哪里就是沈府,哪里便是我家,咱们哪儿去不得?”

琉璃有些犹豫,“可谢家没什么底蕴,这两年多亏了您的打理才渐渐好转,奴婢以为,他们未必肯放您离开!还有,谢家向皇后娘娘求了‘和乐人家’的匾额,您此时与二爷和离,怕是会被皇后娘娘所不喜!”

谢老太爷曾是镇国公的家奴,因立功被赐了官职。

谢家虽然也出了几个小官,但都是荫庇得来的不入流职位,到了谢青辰这里,才考中了一个进士。

因谢家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谢青辰考中后久久都没有领到差事。

还是太后娘娘得知小姐定了亲,未婚夫竟是个闲人,才差人给谢青辰谋了个凉州清台县令的实缺。

老爷当差时,常带小姐入宫,太后娘娘对小姐很是喜爱。

知道小姐要嫁给谢青辰后,太后还可惜了好一阵儿,说她本想将小姐留在身边做女官,可沈家却让她在后宅蹉跎,白白浪费了她一身的才华!

沈师师当然知道谢家的目的,沉吟了片刻后冷声道:

“你们知道的,我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谢家若不愿给我放妻书,我自有别的办法应对!”

琉璃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她更相信小姐的能力。

不说旁的,谢老夫人有严重的痰饮症,而谢夫人则有虚劳之症,这两种病都要精心调养数年才能好转。

他们赶走小姐,殊不知是在赶走自己的命!

还有谢二爷,小姐与他成亲后琉璃才知晓,谢二爷那方面居然不成!

成婚那日折腾了许久都没能成事,以至于小姐至今还是清白身。

可她家姑娘并没有嫌弃他,还寻遍办法帮他治疗隐疾,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他竟然起了贼心,要为别人延续子嗣!

真是可笑,谢二爷自己还未必能生得出来!

没了小姐为他配药,他怕是越来越不成,不知道以后三奶奶会不会嫌弃他!

最让人生气的,还是谢阳那个小白眼狼!

他刚被抱到谢家时,瘦弱得不成样子,好多大夫瞧过都说未必能养大。

那孩子有严重的敏症,小姐就亲自给他下厨做吃食,他身上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小姐亲手缝制的,可最后竟换来他一句“不识大体”!

虽然很生气,可琉璃知道沈师师对那孩子的感情,犹豫了片刻后试探问道:

“您与二爷和离,可是想把阳哥儿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