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白林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 番外》,由网络作家“折戟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她几乎整个身躯帖着江夜白。随着林清雪越来越大胆,她小手延伸到江夜白的双腿。身后林清月抬头挺胸,在他的脑勺蹭来蹭去,芊芊细手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庞。“江哥哥,我的身材怎么样?”林清月拉着江夜白的手,放在她的小蛮腰。江夜白嗯的一声,不得不说林氏姐妹的肌肤光滑细腻,捏起来相当有弹性。林清月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令他彷佛触电一般抖了抖。酥.麻.酥.麻的感觉,太要命了。林清月越来越大胆,玉手缓缓一路往下游动起来。“你们干嘛呢?”江夜白立马拒绝,这样下去必定走火。“江大哥,我想成为你的女人。”林清雪脸红耳赤的说,其实她担心江夜白过了今晚会后悔,那样明天她们姐妹还是被村正带走。一想到要被送进军营当女支.女,林清雪就变得惶恐不安。“此事...不急。...
随着林清雪越来越大胆,她小手延伸到江夜白的双腿。
身后林清月抬头挺胸,在他的脑勺蹭来蹭去,芊芊细手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庞。
“江哥哥,我的身材怎么样?”林清月拉着江夜白的手,放在她的小蛮腰。
江夜白嗯的一声,不得不说林氏姐妹的肌肤光滑细腻,捏起来相当有弹性。
林清月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令他彷佛触电一般抖了抖。
酥.麻.酥.麻的感觉,太要命了。
林清月越来越大胆,玉手缓缓一路往下游动起来。
“你们干嘛呢?”江夜白立马拒绝,这样下去必定走火。
“江大哥,我想成为你的女人。”林清雪脸红耳赤的说,其实她担心江夜白过了今晚会后悔,那样明天她们姐妹还是被村正带走。
一想到要被送进军营当女支.女,林清雪就变得惶恐不安。
“此事...不急。”江夜白也想啊,可是现在环境太差。他的床是几块木板打起来的,勉勉强强能承载几个人的体重。
哪怕此时有想法,但现在的环境实在不允许啊!
更重要的是,林氏姐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江夜白还不能马上娶她们。
林清雪愣了愣,江夜白却说道:“算了,天色不早了 我们早点休息。”
江夜白铺好床,而他就只有一张被子。
姐妹花低着头自动自觉的躺在两边,让江夜白睡在中间。
外面大雨也停下了,不一会,几人沉沉的睡着了。
......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新,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窗户的缝隙,照亮了屋内的尘埃。
江夜白率先醒来,宿醉般的疲惫感并未完全消散,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尴尬。
他微微侧头,左边是林清雪,右边是林清月,两具温.软的身体紧挨着他,呼吸均匀睡得正沉。
她们的脸庞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干净,带着少女的稚嫩,睫毛长长的,微微颤动。
江夜白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尽量不惊动她们。
他坐起身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家,一张破桌子几条长凳,还有身下这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现在,又多了两张嘴。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砸碎。
江夜白揉了揉眉心,昨晚的决定并不轻松。
麻烦,果然来得很快。
屋内的姐妹俩被惊醒,瞬间坐起,脸上带着未散的睡意和浓浓的惊恐,下意识地向江夜白身边靠拢。林清月更是抓紧了他的胳膊。
“谁啊?”江夜白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
“开门!官府查税!”门外传来一个粗嘎的嗓音,带着不耐烦和颐指气使。
江夜白眼神一冷,果然来了。
他拍了拍林清月的手背,示意她们安心,然后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衣,走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半新不旧的绸布褂子,腆着肚子,三角眼滴溜溜地转,正是村正王德发。
他身后跟着几个歪瓜裂枣的村民,手里拿着棍棒,一脸横肉,显然是村里帮闲的泼皮无赖。
王德发一眼就看到了江夜白身后,那两个怯生生探出头来的林家姐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了然。
“哟,江夜白,行啊你小子。”王德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说林家那俩丫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躲你这儿来了。金屋藏娇,艳福不浅呐!”
江夜白面无表情:“王村正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王德发把手一揣,官腔十足,“收粮税,今年的粮税你还没交吧?”
“粮税不是秋后才收吗?”江夜白淡淡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德发提高了音量,“现在是非常时期,官府有令,提前征缴!你江夜白,按户三斗粮,赶紧的拿出来!”
江夜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三斗粮对他这个独身猎户来说,咬咬牙也能凑出来。
他还没说话,王德发又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这屋里现在可不止你一个人了。按照规矩你收留了这两个没户籍的丫头,就得替她们承担赋税。林家姐妹两个,每人也算三斗,再加上你自己的一共九斗。三倍粮税,一粒都不能少!”
九斗粮!
江夜白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几乎是他大半年的口粮,王德发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或者说是冲着林家姐妹来的。
他身后的林清雪和林清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发抖。
她们知道这粮税就是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村正逼迫她们的手段。
“我要是不交呢?”江夜白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王德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他身后的泼皮们一起哄笑起来。
“不交?”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挥舞着手里的木棍,恶狠狠地瞪着江夜白,“小子,你他娘的活腻歪了?敢跟官府作对!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九斗粮交出来,先打断你两条腿!”
另一个泼皮接口道,目光银邪地扫过林家姐妹:“然后嘛,这两个小美人,就不是送去官卖那么简单了。直接绑了送到军营里去!听说那里的兵爷们火气可大了,保证让她们姐妹俩快活!”
“对,送到军营去!”
“让她们尝尝厉害!”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林清月更是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死死抓着江夜白的衣服。
江夜白眼中寒光一闪。他本不想惹事,但这些人显然是欺人太甚。
“找死。”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话音未落,他动了。
身形快如鬼魅,一步踏出瞬间欺近那个叫嚣最凶的泼皮身前。
那泼皮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咽喉处传来一股大力,呼吸猛地一窒,整个人被江夜白单手掐住脖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徒劳地蹬踹着。
“呃,放,放开……”
另外几个泼皮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怪叫着挥舞棍棒砸了过来。
江夜白眼神冰冷,左手依旧掐着那泼皮的脖子,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一根砸向他头顶的木棍,顺势一夺一带。
“江大哥,求你救救我们。”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响起,声音发颤。
黑暗中江夜白感觉有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冰凉的布料蹭着他的胳膊,带着雨水的湿意。不止一个。
“林家姐妹?” 江夜白眉头微蹙,身子下意识地绷紧了些。
这俩丫头片子,大晚上跑他这光棍屋里来,想干啥?
“是我们。” 另一个声音接口,稍微镇定些。
江夜白能感觉到身边两具温热的躯体更加清晰地贴近,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还有一丝豁出去的决绝。
“江大哥,求你收留我们一晚,就一晚。”
话音刚落,江夜白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紧接着是衣物滑落。
一只微凉的小手抚摸着他八块腹肌,动作微微发抖显得僵硬。
另一边似乎有温热的脸颊贴上他的后背,两团柔.软的胸脯紧紧地挤在一起。
江夜白被姐妹花前后夹击,心中一阵慌乱。
他低头一看,怀抱中那个少女发育良好。
“嘶...”其中一个蹲在地上张开小嘴咬了一下,江夜白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两姐妹的动作并不熟练,冰凉的小手不停地颤抖,可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们......” 江夜白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
这阵仗他一个十八岁大龄处男,说没点想法那是假的。
但这黑灯瞎火的,俩黄花大闺女脱光了往他身上蹭,事儿透着邪乎。
他强装镇定,语气尽量平稳,“先把衣服穿上,有话好好说。”
“不!” 先开口那个声音带着哭腔,“江大哥,我们没地方去了,真的没地方去了。”
“穿上。” 江夜白的语气重了一点,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便宜占得不明不白,他心里发毛。
黑暗中传来压抑的抽泣声,还有重新拾起衣服穿上的窸窣声。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稍微镇定些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江大哥,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有本事的。我们姐妹不想去......不想被卖掉。”
江夜白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
大周王朝这世道,他再清楚不过。
连年征战,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边境线上尸骨累累,朝廷为了兵源和稳定,早就颁下了铁律。
男丁十八不娶,充军!女子十六不嫁,要么官卖为奴为女支,要么直接送去军营,当那被人蹂.躏的军女支。
充军?呵,那就是十死无生,拿人命去填战场的无底洞。
至于女人的下场,更是凄惨得让人不敢细想。
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家里就剩我们姐妹,村正说了,明天要是还没着落,就要把我们报上去了。”
江夜白沉默了,昏暗中他仿佛能看见这两姐妹脸上绝望的神情。
林家姐妹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胚子,身段苗条,皮肤白.皙,搁太平年间那是能引得富家公子争抢的。
可在这乱世,尤其是在这穷山沟里,男人娶媳妇,首先看的是能不能生养,能不能下地干活,屁股大不大,身板壮不壮。
像林家姐妹这种花瓶,好看是好看,可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瘦伶仃的,哪个庄稼汉愿意娶回家当祖宗供着。
他江夜白自己,也是个异类。
他前世是龙国某基地的军医,懂医术更擅长格斗术,穿越后仗着有一身本领,平时靠打猎也能养活自己。
村里人都觉得他孤僻不好相与,甚至有点邪性。但他长得不赖,身手也确实比一般庄稼汉利落得多,可也没哪家姑娘敢轻易靠近。
这两姐妹,倒是眼尖。她们怕是看出来了,他江夜白虽然穷,但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在这吃人的世道,找个能打的,比找个有几亩薄田的,或许更能活下去。
“所以......” 江夜白深吸一口气,他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绝望和一丝孤注一掷的交易气息,“你们就跑来我这儿,脱光了衣服,想用自己换个活路?”
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自嘲的笑意。
“我们不求名分。” 那个镇定些的声音急急解释,带着羞耻和恳求,“只要江大哥肯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饭吃,不让我们被那些人糟蹋。我们姐妹什么都愿意做,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晚上也随你......”
最后几个字轻得像蚊子哼哼,却又清晰地钻进江夜白的耳朵里。
屋子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雨声依旧。
江夜白能感觉到两道视线紧紧地锁在他身上,充满了恐惧、期盼,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摸索着,找到了桌上的火折子和油灯。
嗤啦一声,微弱的火苗亮起,驱散了一小片黑暗,也照亮了角落里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少女。
她们刚刚重新穿好了粗布麻衣,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很久。
尽管狼狈,却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
大的那个叫林清雪,眼神倔强,紧咬着下唇。小的叫林清月,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怯生生地望着他。
油灯的光芒在江夜白脸上跳跃,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姐妹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桌面。
收留她们?意味着麻烦,天大的麻烦。
村里人怎么看?官府那边怎么交代?
但放任她们不管,明天她们的下场,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变得格外漫长。
林清雪似乎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江夜白,声音带着豁出去的颤音:“江大哥。我们姐妹虽然瘦弱,但不是废物。我们会学,什么都能学,只求能活下去!”
江夜白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求生火焰,又看了看旁边梨花带雨的林清月。
“可以!”最终江夜白还是同意了姐妹花的请求,他有信心养活两个女人,并且应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林氏姐妹闻言大喜过望,主动上前殷切地给江夜白按摩捶背。
两姐妹的小手柔.软.白.皙,力度也签到好处。
江夜白心想前世单身狗一个,这回一下子有两个绝色美人送上门,往后生活岂不是美滋滋?
正当他享受着美人按摩时,林清雪按着按着往腿上按了。
买完了粮食,江夜白看着姐妹俩身上依旧有些单薄破旧的衣衫,脚上的鞋子也磨损得厉害,便开口道:“走,再去给你们买两身换洗的衣裳和鞋子。”
林清雪和林清月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江大哥,不用破费了,我们的衣服还能穿。”林清雪连忙摆手。
“是啊江大哥,买粮食要紧。”林清月也小声附和。
江夜白却不容置疑地说道:“钱是赚来花的,该买的还是要买。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
见江夜白坚持,林清雪眼珠转了转,忽然说道:“江大哥,要不我们去买些布料吧?买成衣太贵了,买布回来我们自己做,能省下不少钱呢。我和妹妹都会些针线活。”
江夜白看向林清雪,见她一脸认真,又看了看旁边连连点头的林清月,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道:“也好,那就去布庄。”
三人来到一家布庄,里面挂着各种颜色的布匹。
江夜白让姐妹俩自己挑选。
林清雪和林清月看着那些虽然算不上华丽,但比她们身上好太多的布料,两姐妹眼睛都亮了。
她们仔细挑选着,最终选了几匹颜色素净耐脏的棉布,又买了一些针线剪刀等物。
花去的钱果然比买成衣少了不少。
将布匹和工具也放上驴车,这次出来要买的东西基本都置办齐全了。
江夜白重新拿起缰绳,吆喝一声。
“驾!”
驴车再次启动,载着满满的货物和对未来的些许期盼,缓缓驶离了混乱的青阳镇,朝着梨花村的方向返回。
车轮吱呀,碾过尘土飞扬的道路,身后的喧嚣渐渐远去。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破旧的小院镀上了一层暖色。
驴车缓缓停在院门口,江夜白跳下车。
林清雪和林清月也跟着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收获后的安心。
“江大哥,我去做饭。”
林清雪主动说道,看了一眼车上的米和布料,眼神亮亮的,然后便熟门熟路地走向角落里那个简易的灶台。
“姐姐,我来收拾屋子,把这些东西放好。”
林清月也紧跟着开口,声音轻快了不少,她开始动手将买回来的布匹和针线小心地抱进屋里,又拿起扫帚开始打扫。
江夜白看着两个姑娘自觉地忙碌起来,心里不禁感叹。
这两个丫头,确实是捡到宝了,不仅养眼还如此勤快懂事。
他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到驴车旁,弯腰将那沉甸甸的三大袋米粮,如同拎着寻常物事一般,轻松地扛进了屋内存放好。
三百斤粮食堆在那里,无形中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江夜白放好粮食后拿起墙角的柴刀,准备去院子角落劈些柴火备用。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
“咚咚咚。”有人轻轻敲响了破旧的木门。
林清月停下扫地的动作,有些紧张地看向江夜白。
江夜白眉头微挑,放下柴刀沉声道:“进来。”
院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探进来几个脑袋,都是村里的妇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脸上带着局促不安的神色。
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女人,其中不少是寡妇,都眼巴巴地望着院内。
为首的一个中年妇人搓着手,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江…江大哥,我们…我们听说您从镇上买回来好多粮食......”
她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屋里堆放的米袋,喉咙滚动,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是啊,江大哥,”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也跟着开口,声音带着哀求,“我们家里已经好几天没米下锅了,孩子饿得直哭,您…您能不能......”
“江大哥,求求您发发慈悲,借我们一点米吧,哪怕几斤都行!等秋收了,我们一定加倍还您!”
“是啊是啊,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一群妇人围在门口,七嘴八舌地哀求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若是放在以前,江夜白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赶走。
他不是什么烂好人,自己的生存尚且不易,哪有余力顾及他人。
但今天从青阳镇回来,经历了刘天星的蛮横,又想起王德发和陈炳的截杀,他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这个世道,太乱了。
单枪匹马固然潇洒,但也意味着孤立无援。
王德发吃了亏,那个什么里正未必不会再来找麻烦。
青阳镇的刘家也不是善茬。
想要安稳立足,甚至保护好身边的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或许,可以适当展现一些“善意”,收拢人心,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些邻居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人多眼杂,至少可以充当耳目提供一些消息。
想到这里,江夜白原本冷硬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他看着门口那一张张充满期盼和绝望的脸,缓缓开口:“你们要借多少?”
妇人们一愣,没想到江夜白竟然真的松口了,顿时喜出望外。
“十......十斤!江大哥,借我们十斤就好!”为首的妇人连忙说道,生怕江夜白反悔。
“我们也要十斤!”
“我也是!”
来的大约有十户人家,都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相同的要求。
江夜白点点头:“可以,每家十斤。”
说着,他转身进屋拿起一个木斗和麻袋,开始给她们量米。
妇人们看着白花花的大米被装进自己的口袋,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弯腰九十度道谢。
“谢谢江大哥!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江大哥,这米的利息......您看怎么算?”为首的妇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们知道,这年头借粮借钱利息都高得吓人。
江夜白将最后一斤米倒进妇人的口袋,淡淡地说道:“不用利息。”
“啊?不......不用利息?”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夜白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语气平静:“我说不用就不用。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借了米该还的时候就得还。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
“一定还!一定还!”妇人们回过神来,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脸上是难以言喻的感激。
“江大哥,您放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把米还上!”
“是啊,江大哥您真是个好人!以后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辞!”
“对对对,江大哥有事尽管吩咐!”
妇人们捧着米一个劲地弯腰道谢,感激涕零,仿佛江夜白给了她们新生。
林清月被他那肮脏的目光和污秽的言语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躲回了江夜白身后,小脸惨无人色。
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将火折子握得更紧了。
江夜白眼中寒芒爆闪,彻底动了杀意。
“看来,是没得谈了。”江夜白声音冰冷,目光直视陈炳。
“废话少说,动手吧!”陈炳低喝一声不再犹豫,猛地抽出腰间的锈刀,脚下一蹬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向江夜白。
刀风凌厉,直劈江夜白面门。
江夜白侧身避开,动作迅捷如电。
陈炳一刀落空,反手横斩,刀光带起一片寒芒。
江夜白不退反进,欺身而上手腕一翻,不知何时已经抽出的柴刀精准地格挡住陈炳的刀锋。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陈炳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心中不由一惊。
这小子力气不小,反应也快得惊人。
他本以为自己纵横边疆杀敌无数,对付一个山野村夫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一交手就感觉到了压力。
“有点意思。”陈炳狞笑一声,攻势更加凶猛,刀刀不离江夜白的要害。
他刀法大开大合,充满了战场的杀伐之气,每一刀都势大力沉。
江夜白沉着应对,脚下步伐灵活变换,手中柴刀时而格挡,时而如同毒蛇般刁钻反击。
他并不屑与陈炳硬拼力量,而是利用身法不断周旋。
两人转瞬间交手七八招,一旁的王德发和那些泼皮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刀光闪烁,劲风呼啸。
王德发带来的那些人本想一拥而上,但看到陈炳和江夜白打得如此激烈,一时间竟有些胆怯不敢轻易靠近。
陈炳越打越心惊,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战场刀法,竟然奈何不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
对方的招式看似简单,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他的攻击,甚至偶尔的反击还让他感到一丝威胁。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陈炳心中暗忖。
江夜白在格挡闪避的同时,目光锐利地观察着陈炳的每一个动作。
凭借前世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他很快发现了端倪。
陈炳在每次右腿发力或落地时,动作都会有极其细微的一顿,虽然不明显但逃不过江夜白的眼睛。
“右腿有旧伤。”江夜白心中了然。
找到了破绽,江夜白的策略立刻改变。
他不再一味防守,开始主动抢攻,但攻击的目标却非常明确——陈炳的右腿。
“唰!”柴刀带着风声,贴地撩向陈炳的右脚脚踝。
陈炳急忙收腿后撤避开这一击,但身形却出现了一丝不稳。
江夜白得势不饶人,欺身再进,柴刀变撩为砍,再次劈向陈炳的右侧小腿。
陈炳怒喝一声挥刀格挡,同时左脚猛踢江夜白下盘。
江夜白早有预料,侧身避开踢击,手中柴刀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粘着陈炳的右腿而去。
“铛!铛!铛!”
又是几招交手,陈炳明显感觉到了吃力。
江夜白仿佛看穿了他的弱点,每一次攻击都针对他的右腿,让他不得不分心防守,原本流畅的攻势变得滞涩起来。
右腿旧伤处隐隐传来的酸痛感,更是让他心浮气躁。
“混蛋!”陈炳怒吼,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猛地发力,刀势陡然变得狂暴无比,试图用蛮力压制江夜白。
“来得好!”江夜白眼神一凝不闪不避,同样将力量运至柴刀。
就在双刀即将再次碰撞的瞬间,江夜白手腕猛地一抖,柴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擦着陈炳的刀锋滑过,刀尖如同毒牙般,精准无比地点向陈炳右腿膝盖外侧的一处穴位。
这是他前世学到的格斗术中卸力伤敌的技巧,配合他对人.体穴位的了解,威力倍增。
陈炳只觉得右腿膝盖猛地一麻,仿佛被毒蝎蛰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右腿顿时失去了力气。
“呃啊!”陈炳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
江夜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步踏前,手中柴刀刀背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陈炳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
陈炳手腕剧痛,再也握不住刀,“哐当”一声,锈迹斑斑的腰刀掉落在地。
江夜白动作不停,飞起一脚正中陈炳胸口。
“砰!”
陈炳如同被重锤击中,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嘴角溢出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陈炳!”王德发惊恐地叫道,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最依仗的侄子,那个从边关回来的十夫长,竟然......竟然就这么被江夜白三两下打趴下了?
剩下的十几个泼皮闲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持刀而立,眼神冰冷的江夜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些人哪里还有半点斗志,怪叫着转身就想逃跑。
“现在想跑?晚了!”江夜白冷哼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冲入人群。
他如同虎入羊群,手中柴刀并未用利刃,而是用刀背、刀柄配合着拳脚肘膝,对着这些乌合之众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砰!”一拳砸倒一个。
“咔嚓!”一脚踹断一个泼皮的胳膊。
“噗通!”一个肘击放倒一个。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江夜白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个人倒下。
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击在对方的关节或痛点,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却又不至于毙命。
那些泼皮闲汉平时欺负老实人还行,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阵仗,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剧痛袭来,便不由自主地倒地哀嚎。
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个个鼻青脸肿,痛苦呻.吟,再无一人能够站立。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只剩下王德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两股战战几乎要尿出来。
他看着如同杀神一般,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江夜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王德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江夜白连连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江......江爷饶命!江爷爷饶命啊!”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再无半点村正的威风,“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求江爷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江夜白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饶你?”他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王德发心上。
“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德发磕头如捣蒜,“江爷,只要您放过我,您说什么都行。小的给您赔罪,给您赔罪!”
江夜白冷笑一声,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王德发的面门上。
“嘭!”
王德发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鼻子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几颗牙齿混合着血沫飞了出来。
他顾不上疼痛,挣扎着又爬起来跪好,满脸是血的样子更显狼狈。
“江爷息怒,江爷息怒!”他含糊不清地哀求着,恐惧已经彻底淹没了他,“小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躺在地上的陈炳和其他泼皮看着这一幕,吓得连呻.吟都忘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从未见过王德发如此卑躬屈膝,更没见过江夜白如此狠辣无情。
“是小的猪油蒙了心,不该打林家妹子的主意,更不该来拦您的路!”
王德发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上了,“江爷,那九斗粮我出。我自掏腰包给您和两位姑娘把粮税交了,就当是小的给您赔罪,求您高抬贵手!”
驴车上的林清雪和林清月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九斗粮,那可是沉重的负担。如果王德发肯出,她们和江大哥就能省下一大笔钱,买更多的粮食,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林清月激动地看向江夜白,想说什么却被姐姐林清雪拉住了。
林清雪虽然也心动,但她看着江夜白冰冷的侧脸,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江夜白脸上没有任何松动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王德发一眼。
“九斗粮?”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就想买你这条命,还有你这些手下的手脚?”
王德发心头一颤,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看着江夜白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
“那......那江爷您的意思是?”王德发小心翼翼地问道,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混着血污。
江夜白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包括那个脸色惨白、手腕断裂的陈炳。
“诚意不够。”他缓缓吐出四个字。
王德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咬了咬牙,知道今天不大出血是过不去了。
“江爷,您......您开个条件,只要小的能做到,绝不二话!”
江夜白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很简单。”他伸出一根手指,“你们这里每一个人,包括你,自己砍掉一根手指,此事就算过去。”
砍掉一根手指!
此话一出,不仅王德发,地上所有还能动弹的人都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断指之痛尚在其次,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以后还怎么见人?
“江......江爷,这......”王德发声音颤抖,面露挣扎。
“不愿意?”江夜白眼神骤然变冷,手中的柴刀微微抬起,刀锋上残留的血迹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那我就亲自动手,不过我动手的话,可就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王德发看着江夜白那不似开玩笑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手下和那个半死不活的侄子陈炳,他知道江夜白绝对做得出来。
比起手指,还是小命更重要。
他闭上眼睛,脸上肌肉剧烈抽搐,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好......好!”王德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我......我砍!”
他颤抖着捡起地上陈炳掉落的那把锈刀,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啊!”王德发猛地大吼一声,像是给自己壮胆,手起刀落。
“噗嗤!”
一声闷响,伴随着王德发压抑不住的痛哼,一截血淋淋的小指掉落在尘土里。
剧痛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却死死咬着牙没敢昏过去。
其他泼皮闲汉见村正都照做了,哪里还敢反抗?
一个个面如死灰,挣扎着爬起来,有的捡起地上的棍棒,有的用牙齿咬着衣角,颤抖着对自己下手。
一时间惨叫声、闷哼声、利器砍剁皮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清月吓得躲在姐姐怀里不敢看,林清雪也别过头去,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快意和对江夜白的深深敬畏。
很快地上多了十几截断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那些断了指头的人个个脸色惨白,疼得浑身发抖,看着江夜白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江夜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蚂蚁。
“路,清干净。”他冷冷地吩咐道。
王德发和其他人忍着剧痛,如同行尸走肉般,用还能动的手或者没受伤的人,七手八脚地将挡路的木头搬开,清理出一条道路。
江夜白这才重新拿起缰绳,对着驴子吆喝一声。
“驾!”
驴车再次缓缓启动,载着姐妹俩和一车猎物,从那些断指流血、满脸恐惧的人中间穿过,朝着青阳镇的方向扬长而去。
阳光洒落,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恐惧的阴影。
“村正,难道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吗?”
王德发明白手下是不甘心,可他也是一样的。
“不甘心又如何?那小子如此邪门,我们十几个人都打不过他,你们说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去找里正帮忙,他一定有办法对付江夜白那小子。”
里正是负责周围几个村庄的官差,底下养了几十个打手,也是王德发的上司。
此事陈炳也发话:“三叔,不如我们去找大伯帮忙吧?你要是放不下面子,小至可以去找他。”
谁知王德发冷冷地瞪了一眼陈炳:“哼,你个废材,还说什么勇冠三军的十夫长,还好意思叫我三叔,饭桶!”
其实村里人人都知道,陈炳的父亲和王德发,以及那位里正是结拜兄弟。
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王德发不太愿意求结拜大哥帮忙。
可如今三番两次被江夜白骑在头上,他不得不慎重思考青丘支援了。
“算了,我亲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