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淮序江照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情灼似星坠热门小说谢淮序江照雪》,由网络作家“宁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淮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他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洁白的绷带。他摸了摸心口的全家福照片,想起和父母的五年之约——还有六天。他要听父母的话,努力找到活下去的希望。看见日历上那个圈起来的特殊日子,他想起今天是江照雪的生日。就最后尝试一次吧。他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在厨房忙活了整整一天,手指被烫出水泡,他就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做。蛋糕胚烤焦了两次,他也不厌其烦地重来。直到傍晚,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终于完成。谢淮序又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挑选了几张他们年少时的合影,做成一本手工相册。最后,他鼓起勇气给江照雪发了信息:照雪,我在老地方等你,有话想对你说。消息发送成功后,谢淮序出了门,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他提前半小时到...
谢淮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洁白的绷带。
他摸了摸心口的全家福照片,想起和父母的五年之约——
还有六天。
他要听父母的话,努力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看见日历上那个圈起来的特殊日子,他想起今天是江照雪的生日。
就最后尝试一次吧。
他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在厨房忙活了整整一天,手指被烫出水泡,他就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做。
蛋糕胚烤焦了两次,他也不厌其烦地重来。
直到傍晚,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终于完成。
谢淮序又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挑选了几张他们年少时的合影,做成一本手工相册。
最后,他鼓起勇气给江照雪发了信息:
照雪,我在老地方等你,有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送成功后,谢淮序出了门,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
他提前半小时到了,把蛋糕和礼物摆在桌上,紧张地等待。
江照雪迟到了一小时。
她推门进来时,眉眼冷冽,在看到桌上的蛋糕后,脸色瞬间阴沉。
“你忘了我在父母离开后就不过生日了吗?”她冷冷地说,一把打翻了蛋糕。
奶油溅在谢淮序的yijiao上,他却没有躲闪:“我知道……但这么多年了,我父母已经偿命离开,我也受了这么多折磨……”
他声音发抖,“我们能不能放过彼此,重新开始?”
“不能!”江照雪斩钉截铁地回答,“你所承受的折磨,远远不及当初我所体会到的十分之一。”
她俯身逼近,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谢淮序,就因为你父母酒驾,我亲眼看着爸妈和弟弟死在我面前,疼爱我的爷爷看到他们的尸体伤心欲绝,突发脑溢血去世。一夜之间,我家破人亡。”
她掐住谢淮序的脖子,“你要我放下?我怎么做得到?”
谢淮序的眼泪滚落下来:“对不起......我真的......”
“照雪!”一个欢快声音打断了他。
陆言旭穿着白色西装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生日快乐!”他笑容阳光,将罐子递给江照雪,“我亲手折的,一共一千只,以后你每拿出一只,就可以向我许一个愿望。”
江照雪愣住了。
谢淮序的心更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十八岁那年,他也曾这样送给江照雪一罐千纸鹤,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阿旭……”江照雪的声音有些哑。
她接过罐子,指尖轻轻抚过玻璃表面,眼神恍惚,仿佛透过陆言旭看到了什么人。
下一秒,她突然投入陆言旭的怀中:“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陆言旭得意地瞥了谢淮序一眼,回抱住江照雪:“你喜欢就好。”
谢淮序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被冷落的相册,心脏如同钝刀割肉,刹那间疼得血肉模糊。
他没想到,打败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从前的他。
江照雪永远会恨现在的谢淮序,
却深爱着记忆里那个叫 “阿序”的男孩。
手术结束后,谢淮序被推回病房。
麻药渐渐退去,伤口疼得他浑身发抖,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护士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小声议论着:
“那位江总对丈夫真好,一直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
“是啊,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居然还对丈夫如此深情,真羡慕他们的感情,那位陆先生真是有福之人。”
谢淮序再也忍不住,虚弱地开口:“我才是她丈夫……”
护士们一愣,连忙尴尬地离开了。
病房里又恢复寂静,只有点滴的声音。
谢淮序艰难地撑起身子,想去洗手间,可刚下床就腿一软摔倒在地,伤口撞在床沿,疼得他眼前发黑。
病房门开了一条缝,江照雪站在门外,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在看到谢淮序挣扎着爬起来的模样时,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她收回手,转身离开。
助理不解地跟上:“江总,您明明关心谢先生,为什么……”
江照雪脚步一顿,声音冰冷:“这是给他的折磨,他该受的。”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可当初的事,也不是谢先生的错,他父母已经偿命了,您折磨他五年了,还不够吗?”
江照雪沉默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句:“我放过他,谁来放过我?”
之后,谢淮序一直住院,没人来看过他。
直到手机震动的声音将谢淮序从昏沉的睡梦中惊醒。
他艰难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你的肾我用着很好~以后不光是你的肾,你所有的东西——包括照雪,都会是我的!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陆言旭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他母亲留下的翡翠手串。
那是……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
谢淮序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猛地扯掉输液针,鲜血从手背溅出也顾不得擦,跌跌撞撞地冲向陆言旭的病房。
推开门时,陆言旭正悠闲地靠在床头,见他进来,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捐肾英雄吗?怎么,来看望你的肾了?”
谢淮序死死盯着他手上的手串,声音发抖:“把它还给我!”
陆言旭轻抚着手串,笑得无辜:“为什么要给你?照雪说我戴着很合适,和从前的你很像,就送给我了。”
谢淮序浑身发冷,伸手就要去抢,可又怕伤到手串,硬生生停住。
他放下自尊哀求:“这个手串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可以用别的跟你换,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给……”
陆言旭故作天真地想了想:“我没什么想要的,唯一缺的……就是江家女婿的身份。”
他轻笑,“要不,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
谢淮序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好,只要你把手串还给我,我让你成为江家女婿!”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江照雪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谢淮序,在你心里,我丈夫的身份,还比不过一件死物?”
谢淮序怔住,喉咙发紧:“这是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了。”
“父母?” 江照雪冷笑一声,眼中恨意翻涌,一把从陆言旭手腕上拽下手串,“差点忘了,和你父母有关的一切,我都要毁掉!”
说完,她转身走向窗口,抬手就要将手串扔下去!
“不要!” 谢淮序嘶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他撞上江照雪的瞬间,手串脱手飞出,而他整个人也跟着摔出窗外——
“谢淮序!”
江照雪的声音几乎撕裂,她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砰——”
谢淮序重重摔在楼下的草坪上,手串碎在他身旁,翡翠碎片扎进掌心,他却感觉不到疼。
恍惚间,他看到江照雪疯了一样冲下楼,跪在他身边,颤抖着抱起他:
“谢淮序!谢淮序!”
她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就像很多年前那场火灾,她冲进火场找到他时,也是这样喊他的名字。
“医生!快叫医生!”
谢淮序意识模糊,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心底燃起——
她还会担心他吗?
是不是……她还有一点点在意他?
再次醒来时,谢淮序浑身疼得像被碾碎重组。
病房里,医生正在和江照雪低声交谈:“谢先生身上多处骨折,内脏也有损伤,必须好好养着,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江照雪冷声吩咐:“给他用最好的药。”
医生点头离开,江照雪转身,正好对上谢淮序睁开的眼睛。
四目相对,她眼底的担忧瞬间被冰冷取代:“别以为我给你用最好的药,就是还在意你。”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残忍:“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活得更久,这样才能更好地折磨你。”
“从你父母撞死我家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的结局——”
“只会是不死不休!”
谢淮序怔怔地看着她,眼泪无声滑落。
原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缓缓闭上眼,轻声说:“好,那我就去死吧。”
“照雪……” 陆言旭虚弱地靠在她怀里,“我的腿好疼……”
江照雪心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去之前,你好好想想怎么罚他?”
陆言旭靠在她怀里,虚弱道:“要不……把他关在地下室饿一天吧?让他好好反省。”
“好。” 江照雪扶起陆言旭,头也不回地离开,“把他关进去。”
谢淮序被关进了地下室。黑暗、潮湿、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陆言旭端着一个小坛子走进来,笑容愉悦:“饿了吧?你不是舍不得那条狗吗?”
他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来,我送你们团聚。”
谢淮序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陆言旭就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将骨灰往他嘴里塞!
“唔……不要……不……”
他拼命挣扎,却因为虚弱无力反抗,被迫咽下好几口。
“好吃吗?” 陆言旭笑得狰狞,“这可是你心爱的‘阿金’啊!”
直到坛子见底,陆言旭才满意地拍拍手,清理干净现场后离开。
“阿金……阿金……”
谢淮序痛不欲生,崩溃地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瘫倒在地上,眼泪流干,意识渐渐模糊。
高烧烧得他浑身滚烫,伤口也开始发炎。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抱起他,用湿毛巾擦拭他脸上的污渍,又小心地给他额头的伤口上药。
“淮序……”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他许久未闻的心疼。
是梦吗?
谢淮序努力想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江照雪正红着眼眶,动作轻柔地给他喂药。
他颤抖着眼睫毛,不敢完全睁开眼睛,只怕下一秒,她就会立马离开。
原来,他们终究做不到百分百恨对方。
可爱,也做不到了。
江照雪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房间里压抑的沉默。
她松开扶着谢淮序的手,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陆言旭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照雪,你……你上次说一个多月没来月经了,要不要来医院检查下,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有孩子了?”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如果是男孩,就叫江念旭,如果是女孩,就叫江念雪,好不好……”
江照雪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江念旭。
江念雪。
这两个名字像一把钝刀,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她恍惚想起五年前,谢淮序把她抱在怀里,眼睛亮晶晶地说:“照雪,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好不好?男孩叫念序,女孩叫念雪,这样就算我们老了,也能一直记得现在相爱的样子……”
那时的他们笑得那么甜蜜,仿佛他们的未来会永远幸福下去。
“照雪?你在听吗?” 陆言旭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江照雪思绪回笼,下意识应了一句:“好,就叫这个名字。”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我现在就来医院。”
挂断电话,江照雪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谢淮序。
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死寂得像一潭枯水。
江照雪心头莫名一刺,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谢淮序缓缓闭上眼睛。
真好啊,她有新的希望了……
而他,也可以去死了。
看着两人亲密相拥,谢淮序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他起身离开餐厅,开车驶入夜色,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抬手擦掉,可新的眼泪又涌出来,怎么都擦不完。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原来还是会疼。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路边冲出来。
“砰——”
一声巨响,车子猛地刹住。
谢淮序浑身一颤,抬头看去,只见车前一道身影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陆言旭?!
他慌忙下车,双腿发软地跑过去,果不其然看见陆言旭躺在地上,身下洇开一片刺目的血。
“言旭!”
江照雪的尖叫从后方传来。
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抱起不省人事的陆言旭,看向谢淮序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谢淮序,你们一家撞死了我所有的家人还不够,为什么现在连他也不放过?!”
谢淮序浑身发抖:“不是我……是他自己冲出来的……”
江照雪却根本不听,抱着陆言旭上了随后赶来的车,只红着眼丢下一句:“把他押到医院,跪在急救室外赎罪!”
两个保镖架起谢淮序,粗暴地塞进另一辆车。
急救室外,江照雪站在走廊尽头,背影紧绷,像一把出鞘的刀,随时准备杀人。
谢淮序被按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生疼,可他不敢动。
“他要是出事,谢淮序,我要你偿命。”
江照雪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低着头,眼泪砸在地上,无声无息。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江总,陆先生的肾脏在车祸中受损,现在急需换肾,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江照雪脸色骤变:“立刻安排配型!”
医生点头:“陆先生是 B 型血,需要血型匹配的供体。”
江照雪目光一转,落在谢淮序身上,声音冰冷:“他和言旭血型一样,让他去做配型。”
谢淮序猛地抬头,身子发颤地看着她。
她要他……给陆言旭换肾?
他颤抖着想要跑,却在顷刻间被保镖按住。
江照雪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谢淮序,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欠他的,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谢淮序浑身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江照雪……”他声音哽咽,“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转身,对医生道:“立刻安排手术!”
谢淮序被推进手术室前,江照雪以配偶的身份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他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手术灯,恍惚间想起从前。
十五岁的江照雪拖着发烧的他跑过三条街去医院;十八岁的江照雪因为他切菜伤到手,心疼得自此不让他进厨房;二十岁的江照雪在他过敏起疹时,整夜不睡地给他擦药;
曾几何时,只要他有一丁点的难受,她便心疼得眼眶发红,恨不得替他疼。
“淮序,以后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
可现在,亲手把他送上手术台的,也是她。
结婚五周年,江照雪送谢淮序的纪念日礼物,是给他灌下九百九十九瓶烈酒。
“照雪,我真的喝不下了……”谢淮序哑着嗓子求饶。
她冷笑一声,俯身看向他,“你父母那么喜欢喝酒,喜欢到酒驾撞死我们全家。你作为他们的儿子,应该也很爱喝才对。”
“对不起。”谢淮序绝望得红了眼眶,道歉的话说了千万遍,成了习惯,“可我父母已经因为这场事故赔罪而死,这样……还不够吗?”
“他们死了能换回我的家人吗!”她猛地掐紧谢淮序的脖子,力道大得几乎要让他窒息,“谢淮序,这才第五年,你就受不了了?”
她松开手,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灌。”
两个黑衣保镖上前,一个按住谢淮序的肩膀,一个捏开谢淮序的嘴。
冰凉的酒液灌入喉咙,谢淮序呛得眼泪直流,却无法反抗。
他跌坐在地上,难受得脸色涨红,全身都被酒水打湿。
这场折磨,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不知道。
“照雪,不是说好约我去吃烛光晚餐吗?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清亮的男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谢淮序透过酒液看去,只见陆言旭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那里,尽显矜贵,眉眼舒展。
他呼吸一滞,心中一阵悲凉。
陆言旭长得……确实像极了二十二岁的自己。
也难怪,江照雪选择将他留在身边。
见到陆言旭,江照雪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宝宝等一会好不好,今天是我和谢淮序的结婚纪念日,我在给他送礼物。”
闻言,陆言旭轻蔑地扫了谢淮序一眼,而后揽住了她的肩膀:“不要在这种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江照雪沉默了,很显然,她做不到。
于是她温声转移话题道:“是不是饿了,那我现在就带你去吃饭。”
说着,她牵着陆言旭的手离开。
然而,在经过谢淮序身边的时候,陆言旭故意伸手,碰倒了身侧无数酒瓶堆起来的瓶塔。
轰的一声巨响——
瓶塔轰然倒塌,铺天盖地的玻璃碎片朝谢淮序砸了过来,他本能地护住头脸,却还是被划得遍体鳞伤。
“啊!”陆言旭惊呼,“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江照雪却连看都没看谢淮序一眼:“不用管他。”
她执起陆言旭的手,眉头微蹙,“你手划伤了。”
只是很浅的一道红痕,连血都没出,可江照雪却像对待易碎品般,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疼不疼?”
陆言旭顺势搂住她的腰,附身吻上她的唇:“这样就不疼了。”
江照雪很快仰起头,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谢淮序躺在一片血泊中,听着他们唇齿交缠的声音,心如刀绞。
“阿旭……”
情动时,江照雪轻唤着陆言旭的名字。
阿旭,阿序,多么相似的名字啊。
一吻结束,江照雪动了情,拉着陆言旭,头也不回地对保镖说:“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
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他也就这副身子还有点折磨的价值。”
谢淮序看着她和陆言旭离开的背影,心脏像被撕成两半。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那些他和江照雪相爱的曾经,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五年前的今天,他们本该是最幸福的新人。
江照雪会埋在他的怀里,红着眼说:“淮序,我终于嫁给你了”。
可现在,她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形影不离。
所有人都知道,江照雪有多爱谢淮序。
他大半夜随口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她大雪天开车两小时去买;他胃痛时,她整夜不睡给她揉肚子;求婚那天,她哭成泪人,说要对他好一辈子。
直到婚礼当天的那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谢淮序的爸妈酒驾,撞死了江照雪全家。
那一天,婚礼变葬礼,爱人变仇人。
她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也没了弟弟,江家户口本,自此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恨意滔天,直接将谢淮序的爸妈送进了监狱,还特地吩咐让人 “特别关照”他们。
最后一次探监,是他被通知,父母自杀了。
二老在监狱里早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瘦骨嶙峋,这次决绝割腕后更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哽咽地哄着:“淮序啊,爸爸妈妈做错了事,该下去给老江他们赔罪,但你没做错什么,你要好好活着……”
“照雪恨你,但她也深深的爱过你……算爸妈求你,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坚持五年,如果五年后,你还找不到活着的希望,你……就……就来陪我们。”
那天,父母死了。
而他,成了继续给江家赎罪的人。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被江照雪用各种方式折磨。
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盛夏酷暑关在没有空调的房间、被逼吃下过敏的食物……
他无数次想过去死,可就因为这份五年之约,一次次地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直到三个月前,陆言旭出现。
他和当年的自己长得像,名字也像,是江照雪精心挑选的替代品。
她把所有的爱给了这个替身,把所有的折磨发泄在他这个正主身上。
她的折磨方式本就千奇百怪,他早该习惯的。
可看着他们无数次接吻,听她喊他 “言旭”,目睹着她像当年深爱自己一样爱着他,谢淮序还是疼得喘不过气。
如今,离五年之期只剩最后七天。
一片血泊中,谢淮序摸着藏在衣服里的全家福,血从指缝渗出来,染红了相片。
照片上的三人笑容灿烂,是如今触不可及的梦。
“爸妈……”他轻声呢喃,“我再坚持最后七天……七天后……我就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