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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完结版薛蝉衣乔灵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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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大荔枝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完结版薛蝉衣乔灵郎》,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没想到一顿饭吃的自己七上八下。要不是看到萧灵君还有利用的价值,她才懒得虚以委蛇呢。隔天一大早她就催促萧灵君出发。两人共乘一把飞剑。今日的萧灵君衣裳鲜丽,遮住脸的话,也是一副气宇轩昂的公子哥风姿,只是可惜……薛蝉衣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飞剑御行有风,萧灵君便用宽大的绣袍遮在薛蝉衣脸前,自嘲的笑道:“薛师妹是不是被我这张脸吓到做噩梦了?”薛蝉衣连忙心虚否认:“没有,二师兄心地纯善,不要在意外表,外貌只是一副皮囊,仅此而已。”萧灵君大为感动的样子,眼眶微微泛红:“薛师妹才是真正的心地纯善之辈。”薛蝉衣顿时脸颊涨红,她总感觉萧灵君是在阴阳怪气,她和纯善可扯不上一丁点关系。可是对上萧灵君那无比诚挚的眼神后,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章节试读


真是没想到一顿饭吃的自己七上八下。

要不是看到萧灵君还有利用的价值,她才懒得虚以委蛇呢。

隔天一大早她就催促萧灵君出发。

两人共乘一把飞剑。

今日的萧灵君衣裳鲜丽,遮住脸的话,也是一副气宇轩昂的公子哥风姿,只是可惜……薛蝉衣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

飞剑御行有风,萧灵君便用宽大的绣袍遮在薛蝉衣脸前,自嘲的笑道:“薛师妹是不是被我这张脸吓到做噩梦了?”

薛蝉衣连忙心虚否认:“没有,二师兄心地纯善,不要在意外表,外貌只是一副皮囊,仅此而已。”

萧灵君大为感动的样子,眼眶微微泛红:“薛师妹才是真正的心地纯善之辈。”

薛蝉衣顿时脸颊涨红,她总感觉萧灵君是在阴阳怪气,她和纯善可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可是对上萧灵君那无比诚挚的眼神后,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长的丑就算了,眼睛还瞎了!呸,哪只狗眼能看出我纯善了,明明之前才一脚踹死过你的一只灵宠呢。”

薛蝉衣在内心暗自窃语,对萧灵君越发的鄙夷了。

“其实二师兄若不是被离火灼烧,如今的境遇怕是早就一飞冲天了吧。”薛蝉衣突发好奇的问萧灵君,“我听说二师兄天赋极高,当年是被玄清宗的宗主红鸾仙尊收为亲传弟子的。”

“据说二师兄生来额前便有一朵红莲,喜欢着红衣,拥有夺天地造化的俊美,当年也是横空出世,名声赫赫。”

“谁知十年前你在秘境遭到暗算,受了离火灼伤,不仅毁了丹田,就连容貌都毁去了。”

“你从前那样风光,后来落到人人可辱的境地……”

薛蝉衣咬了咬牙,有点代入了自己,“你真能接受这份落差吗?”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萧灵君高出她半个头,清艳的眼眸微微掠起,浓密的长睫微微下垂,交织成一道网,将薛蝉衣网在其中。

“这都没什么的,是我实力不够,运气不佳,能从秘境里苟活下来,已是我天大的福分了。”

闻言,薛蝉衣眉头紧锁,换做是她,她绝对会痛不欲生,不说修为倒退,道基受损,单单是容颜尽毁,她都承受不住。

如果她有朝一日落到了如今萧灵君的处境,没有了名声,没有了地位,没有了容貌,她一定不会苟活!

“呵呵,二师兄性情豁达。”薛蝉衣言不由衷夸了一句。

萧灵君这呆子好像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竟然还傻乎乎的回答:“是薛师妹谬赞了,被逼到绝境,若是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强行让自己豁达。”

“其实那些流言蜚语指指点点,只要自己不去在意,也没什么的。”

“薛师妹,这一次回宗门,还请薛师妹也能像我一样,心胸豁达开朗一些。”

萧灵君故意如此这般提醒薛蝉衣,自然不是让她不去管那些流言蜚语。

以薛蝉衣骄傲自大的性格,她一旦知道有人说她坏话,肯定会发火。

“特别是青溪峰的尤氏三兄弟,他们说等你被谢师弟退亲了,就……”

“尤氏三兄弟?”薛蝉衣对这三人隐约有点印象,他们兄弟三人来头似乎还不小呢,还曾经几次三番骚扰她。

更是偷盗过她的发带和随身首饰,被谢轻尘揍的根骨俱裂,再也不曾在她眼皮底下现身过。

“那三个不要脸的小贼想对我做什么?”

萧灵君小声说道:“他们三兄弟想纳你为灵侍。”

所谓灵侍其实就是妾室姨娘。

薛蝉衣果然被激怒:“无耻狗贼!安敢如此辱我!”

萧灵君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蝉衣宝宝是怎么长大的?

一点心机和城府都没有。

那尤氏三兄弟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三人的天赋又是极高,不出意外,将来也会是一方英豪人物。

对于这等人物,稍稍有些心机的都会想要拉拢他们。

可是薛蝉衣却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胡作非为,她丢掉的发带和首饰被那尤氏三兄弟捡了回去,无意间被她发现。

便不给尤氏三兄弟解释的机会,带着自己的未婚夫谢轻尘就杀去了三兄弟的青溪峰。

谢轻尘以一敌三,把尤氏三兄弟打的溃不成军,那一战,连宗主都被惊动,几个人也都被罚禁闭。

始作俑者薛蝉衣却是什么处罚都没有。

细细回想,薛蝉衣这些年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可是每一次追究责任,她都能顺利躲过。

其实不是她运气好,而是宗门内部皆知她是个废物。

一个废物是不配被当做靶子针对的。

薛蝉衣还在气愤那尤氏三兄弟的狼子野心,骂道:“那三个无耻小贼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妄想碰我,我这就去给他们一顿教训!”

气鼓鼓的脸颊晕染着两团粉霞,萧灵君的心跳忽然如擂鼓,一时看痴了,怕被瞧出端倪,连忙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多看。

尤氏三兄弟这件事,是萧灵君故意提及。

他对这三兄弟颇为忌惮。

三兄弟实力不俗,不过并不被他看在眼里,他忌惮的是三兄弟对薛蝉衣的一片痴心。

实在是可恨的很!

蝉衣宝宝只能他一个人觊觎,那三兄弟算什么狗屁!

他甚至于想过暗杀掉尤氏三兄弟,可那三兄弟却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实在是不好杀。

没办法,只能激怒薛蝉衣,只要薛蝉衣主动再作几次死,再出面羞辱尤氏三兄弟几次,那三兄弟的痴心就会慢慢消磨掉。

薛蝉衣浑然不觉身旁之人的那些阴暗心思,满脑子都被退亲两个字填满了!

可恶,谢轻尘怎么可能会退掉他们的亲事呢。

从前她还是个废物的时候,谢轻尘就对她千依百顺,如今她不再是个废物了,谢轻尘更加没有了退亲的理由。

只要她勤加修炼,将来不仅能跟上谢轻尘的步伐,甚至还会超越谢轻尘。

哼哼,等到她功成名就了,她就主动向谢轻尘退亲!

退亲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须由她先提。

她要告诉世人,主动权永远在她手里,她永远不会成为首先被放弃的可怜虫。

萧灵君看她目光闪烁,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伸出一只手,虚虚环住她的纤腰。

“薛师妹,当心,我们马上就到玄清宗的外门了。”

祥云映掩之下,是连绵不绝的群山。

玄清宗是中域三宗之一,宗门创立已有三万年之久,宗门底蕴深厚。

宗内大大小小共有九百多座山头。

薛蝉衣还惦记着尤氏三兄弟那笔账,便对萧灵君说道:“直接带我去尤氏三兄弟的青溪峰。”

宗内上空禁止飞行,所以二人到了外门后便下了飞剑。

随后萧灵君又拿出两张移步符,带着薛蝉衣去找尤氏三兄弟的晦气了。

而薛蝉衣在落地玄清宗外门的那一刻,就立即给谢轻尘发去一张纸鹤。

“我回来了,速速滚过来见我!”


薛蝉衣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声音清丽:“二师兄,我听说许多外门弟子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筑基境,想不到我竟然能在短短半个月内勘破此境界。”

脸庞微微泛着红晕,她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想着终于能在谢轻尘和鸿云仙尊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

“我这就发纸鹤给师父,也劳烦二师兄,替我把这个消息通知给玄清宗各峰知晓。”

见她迫不及待要昭示天下的急切模样,萧灵君神色难看至极。

“薛师妹,你乍然间突飞猛进,恐怕会惹来他人非议的。”

萧灵君诚心诚意的提出建议:“我这里有个遮蔽修为的法器,可以送给你,等到你突破元婴之境,再把法器摘下,那时你实力稳固,就无需在意旁人的非议了。”

薛蝉衣正乐着呢,听了萧灵君的话,就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光明正大修行,为何要遮遮掩掩?”

萧灵君连忙向这个蠢货解释:“薛师妹本来就是大家爱议论的对象,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来玄清宗六年,修为未有寸进,却在一夕之间跃升至筑基境。”

“我是怕有些人会在背地里诋毁师妹使用邪术提升实力……”

“你口中的有些人指的就是你自己吧。”薛蝉衣怒道,只觉得眼前这个憨厚老实的二师兄无比可恨。

“我堂堂薛家嫡女,若是使用邪术提升实力,为何不早早的用,非要被人嘲笑六年。”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谁敢诋毁我,我就撕烂谁的嘴。”

嫌弃的瞪了萧灵君一眼,赶他走人:“二师兄要是没什么事,就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快快回去抓紧修炼。

省的哪一天被我追上,到时候与你比斗,刀剑无眼,夺了你的小命,师兄可别怨我。”

萧灵君闻言眉目一凛,暗暗觉得好笑。

这蠢货就是这般盲目自大,不过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就猖狂到这样的地步。

就这样的资质,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这般嚣张。

就拿当初的谢轻尘来说,那也是十日筑基的天资,拜入宗门六年,就已经入了元婴之境。

此等天资,和自己比起来倒也不差。

萧灵君见自己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却始终没能把这蠢货的脑袋打醒,只好作罢。

心中暗想:这蠢货背后有家族和谢轻尘撑腰,宗门里的流言蜚语虽然不好听,对她一时半刻的也没什么真正的影响。

至于薛蝉衣为何修行一日千里,别管是何邪术,只要没被抓个现行就无所谓。

况且,以他目前的实力和见识,方才已经用神识扫过薛蝉衣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想了想,萧灵君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薛师妹说的都对,是我阴暗狭隘了。师妹有如此成就,想必灵根的资质一定很高,不如随我一起去妙火长老那里测试一下灵根资质吧。”

薛蝉衣心有意动,也好奇自己的灵根是什么品阶,就真的去测试了。

测试结果她很满意:单天灵根,火属性。

难怪她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单灵根本就极为难得了,她还是更稀有的单天灵根!

很快,她单天灵根的资质传遍全宗,随即,她步入筑基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一时间宗内人心沸腾。

大多人果然是破防的骂她坏话,基本上都在揣测是薛家出力,使了什么秘法或是灵宝改变了她的灵根。

还有一些小道消息,说她给某某大能做了灵侍,以色侍人,这才借用外力获得了灵力。

更有甚者,说她用了邪术,抢了别人的灵根……

这些流言传到薛蝉衣耳中,她生气了一会便不气了。

以前她动不动破防是因为自己确实是个废物。

现在她有如此高的资质,修行神速,就不在乎那群蝼蚁的非议了。

春归峰有一株槐树,槐树枝叶茂密,枝叶间坠着许多金色铃铛。

薛蝉衣端坐在槐树下,聆听着风拂铃铛的清脆声。

片刻后,陷入修炼状态中的薛蝉衣翛然睁开眼睛,心脏轻轻跳动,抬眼朝西边望去。

只见谢轻尘一袭白袍,广袖飘然,袖边和袍角晕染着一圈金纹。

乌黑浓密的青丝被白绸带挽住,垂落于肩后。

他五官生的清冷出尘,眉目稍显细长,眼底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半年不见他,他风采更胜从前。

薛蝉衣心情不错,便赏脸露出微微的笑容,对着他迎了过去。

谢轻尘手里挽着一把雪白长剑,薛蝉衣走到他面前时,他双手捧住剑柄,“此剑名为泣雪,剑身柔韧,正适合女子使用。

你已经步入筑基期,正式踏上修仙之途,这把剑,是我送给你的贺礼。”

此剑铸造的很漂亮,可是气息太过干净,薛蝉衣想要的是一把可破万物的锋利饮血之剑。

她微微迟疑了一瞬,视线落在谢轻尘捧剑的双手上。

那副苍白的双手指节泛着青色血管,劲瘦的指骨因为常年练剑十分凌厉。

薛蝉衣很喜欢谢轻尘的这双手,认为这才是剑修最完美的手。

她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

太过莹润,太过健康,虽然纤细,却透着淡淡的脆弱。

她又突然不舒坦了!暗暗发誓等自己实力强悍了,就要找机会把谢轻尘的这双手剁下来!

“怎么,不喜欢这把剑吗?”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谢轻尘目光死死盯着她,两道弯眉蹙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口中说道:“这把泣雪剑与我的横波剑,是同一个剑炉里锻造出来的双子剑,此剑威力并不亚于横波。”

放在以前,谢轻尘送她东西,她虽然会娇柔造化婉拒一番,但最终都会收下。

可是现在她突然不想这么干了。

以前她是废灵根,在谢轻尘面前没太大底气。

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单天灵根,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她现在底气大的很。

“不用,我现在的剑用的挺趁手的,暂时不想换掉。”

薛蝉衣没有收下那把名为泣雪的剑,转身把谢轻尘引到屋内。

看到娘亲带来的点心盒子,心想这点心已经放了半个月,肯定早就坏掉了。

于是就很干脆的把点心盒子打开,热情招待谢轻尘:“这个点心很好吃的,你多吃点。”

最好是全部吃光,吃到窜稀!吃到胃穿孔!吃到吐血!

哪里知道谢轻尘拿了一块玫瑰酥,看了一眼,眼神立刻冷却凝冰。

薛蝉衣一看到他这种眼神,吓的魂飞魄散,心虚的转身就跑。

可她还没迈出一步呢,那只常年练剑的凌厉骨手就抓住了她的后脖子,将她狠狠提溜起,再一手甩到床榻上。

薛蝉衣痛的连连哀求,又破口大骂:“谢轻尘,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你犯病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我……”

谢轻尘缓步走到榻前,用横波剑挑起她的下颚。


“宝宝,我那么爱你,你就不能施舍一点爱意给我吗。”

他的呓语对薛蝉衣而言,真就犹如噩梦一般。

薛蝉衣又怕又烦。

唇又被吻住,她仿佛被密不透风的网拢住。

绝望之际想到这也许只是噩梦,她无法在梦境里杀死乔灵郎。

那她是不是可以通过杀死自己,以此来唤醒现实世界里的她呢。

电火石光间,她用那把剑割伤自己的手腕。

“蝉衣!不要走。”这座凡间小屋的空气里泛起碎片一样的镜片。

梦中世界崩塌,乔灵郎泪眼朦胧,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春归峰的幽静寝殿里,薛蝉衣惊出一身热汗,睁开了眼睛。

此时她的手正被萧灵君死死攥住,眸光闪烁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苏醒过来的薛蝉衣无视了萧灵君这般古怪的眼神,急切的命令道:“二师兄,刚才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懂吗!”

一句话说完,力气也耗尽了,薛蝉衣此刻非常虚弱,闭眼休憩片刻。

突然意识到萧灵君尚未开口做出回应。

猜测萧灵君另怀鬼胎,她想也不想,抽出长宁剑,抵在萧灵君喉间,威胁道:“你怎么不说话!”

在梦境里,萧灵君逼迫她开口说话,到了现实世界里,轮到她来逼迫自己开口了。

萧灵君一垂眸就看到抵在自己喉咙口的利剑,心里更是万分复杂。

隐约觉得自己这条命,还会葬送在这把利剑之下。

“薛师妹,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我赶到春归峰的时候,恰好看到师妹昏厥,我往师妹体内灌输了几道灵力,又喂养了几粒丹药,却都没有任何作用。”

“耐心等待片刻,师妹忽然间就猛然清醒了过来。”

薛蝉衣看向自己的手腕。

在梦境里,她分明割伤了自己的右手手腕,但是此时的手腕却完好无损。

轻轻抚摸手腕肌肤,没有伤痕,却隐约有痛感。

也许方才真的是她梦魇了。

“薛师妹,我看你最近练剑太过频繁,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

在薛蝉衣凝思间,萧灵君缓缓开口,替她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台阶,又捧出一个药瓶送到她眼前。

“这里有几粒清心丸,可清心明神。”

薛蝉衣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接过药瓶,笑道:“二师兄说对了,自我筑基后,一心想要快点结成自己的金丹,修行的时候有些心浮气躁。”

萧灵君竟然握住她手腕,伸手替她拂开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语气很是怜惜的说道:“师妹,修仙之途漫漫长长,切记不可投机取巧和急于求成。”

他语气很是真诚坦然,薛蝉衣心有触动,抬眸看他。

仔细一看,惊觉萧灵君的眼睛竟然与乔灵郎有几分相似。

一双水润长眸,含情如水的凝望过来,似乎蕴藏着绵绵情意。

薛蝉衣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他眼眸里的湖水,乍起涟漪。

一瞬间,薛蝉衣甚至疑心萧灵君和乔灵郎就是同一个人。

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这个平庸无能的二师兄和凡人乔灵郎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或许只是长了一对相似的眼睛吧。

如此一想,薛蝉衣的杀心再起。

她自认为杀掉乔灵郎毫无心理负担,什么心魔之类的更不会滋生。

那为什么乔灵郎还会死后阴魂不散来缠着她呢。

唯一能找到的借口只有一个:那就是萧灵君这个知情人士还没去死!


这个问题早已不是第一次问了。

根据以往经验,若薛蝉衣不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回答,他会一直折磨下去,直到薛蝉衣亲口给出那个他想听到的答案。

薛蝉衣真的是懒得再和他纠缠,敷衍的说道:“救你救你,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不论是你和谁掉进幽冥血海里,我的选择只有你!”

说完,定定的看着他,问他:“你可满意了?”

哪知谢轻尘竟拿出一块留影石,笑道:“蝉衣,我很满意,方才的那一幕,我已经留影纪念了。”

这留影石可以记录画面与声音。

一想到自己方才那句敷衍的话竟然被录制了下来,薛蝉衣立刻气到崩溃。

只是她眼泪流干了,力气也用完了,真的没精力再和对方纠缠,眼不见为净,“滚吧!别在我面前惹我生气了。”

那汪幽邃的双眸静静盯着她,谢轻尘笑道:“今天来此,本来是要带你去仙尊那里,见一见未来的小师妹的。”

“不过眼下你哭的双目红肿,不宜见人,我这就去回禀仙尊,把见面时间安排在明天吧。”

“叫的好亲切呀,小师妹小师妹,她算哪门子的小师妹!”

薛蝉衣瞪着谢轻尘:“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为了给这位小师妹疗伤,拖了半个多月才来见我。

看来,我这个未婚妻的重要性,还不如一个小小孤女了。”

话音落地半响,周围都是一片静谧。

薛蝉衣抬眸去看谢轻尘的神情,见他眼眸里又亮起明明灭灭的灯火,一时间有点郁愤。

“怎么,被我说中,你想不出理由反驳我了?”

“蝉衣,你这么在意小师妹,我很高兴。”谢轻尘这才弯起唇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掌心覆上她脸颊,又调笑道:“怎么脸还红了?”

薛蝉衣气的打掉他的手:“你不滚去见你的小师妹吗?”

谢轻尘解释:“小师妹是仙尊捡回来的,也是仙尊要认她做弟子的。”

薛蝉衣更郁闷:“你难道不知道仙尊从来只收取一男一女两个亲传弟子吗,若是仙尊认下那个孤女做弟子,那我又算什么呢?”

谢轻尘又道:“可是做不做仙尊的亲传弟子,对你而言,并不重要。”

听了这话,薛蝉衣是连生气的精力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如何吐槽谢轻尘的脑回路。

是是是,她家世斐然,并不稀罕做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

可她不稀罕是一回事,被除名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会被所有人耻笑的!

谢轻尘见她神色不虞,连连握住她手,缓缓抚摸:“仙尊教你的那些秘诀功法,你反正也听不明白,教导的剑招,你也是绞尽脑汁都无法领悟。

到最后,都是要靠我一一拆解,再细细为你讲解辅导。”

“有我在你身边,做不做仙尊的亲传弟子有什么区别呢,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让我教你好了。”

这个混蛋竟然还在炫耀自己的聪慧!

薛蝉衣要吐了!

双手紧握成拳,猛的推开他。

“你回去转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孤女,她若是敢抢我亲传弟子的身份,我一定叫她好看!”

谢轻尘看她气的着实不轻,很是无奈,微微笑道:“我明日再来找你,你不要想那么多,小师妹的事全看仙尊的意思。”

哼,等谢轻尘走后,薛蝉衣把手边能摸到的器物全砸了。

原本铺设典雅的寝殿顿时一片杂乱。

精致的瓷器花盆碎的满地都是。

她气自己实力弱小,倘若自己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谢轻尘敢那样欺负她?

悲催的是,她还不敢把谢轻尘欺负她的事告诉给娘亲。

娘亲称呼谢轻尘一口一个小野种,认定这小野种配不上她。

谢轻尘称呼娘亲一口一个蛇蝎毒妇,认定毒妇会把她带坏。

这两人若是闹腾起来,对薛家,对娘亲爹爹还有她自身,都没好处。

这一次发呆,薛蝉衣想了很多。

和娘亲见面时间太仓促,都忘记询问爹爹的近况了。

上次听到自家老爹的消息还是三年前了,她老爹和星盟因为几条晶矿打了一架,有所感悟,事后便一直闭关。

别人都说薛北涯为一己之私,贪图星盟私产什么的,又说薛北涯是身负重伤躲着不出来……哼,薛蝉衣听了那些流言蜚语后,又是气愤又是伤心。

那个劳什子的星盟统共有好几百个修士,她老爹就一个人,几百人欺负一个人,真是不要脸!

还有她老爹能看上星盟的晶矿,那是星盟的福气,星盟的修士就该拱手奉上,怎么还敢联合起来反抗呀。

在她薛蝉衣的观念里,自家娘亲和老爹做什么事都是对。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为,为图谋资源杀来杀去不是很正常的吗?

难道玄清宗杀的人少了?玄清宗就没有因为什么晶矿灵宝去屠戮别人?

呵呵!

薛蝉衣正在翻江倒海的吐槽着,门外这时传来敲门声。

门扉开启,那一地的凌乱让来者傻眼。

萧灵君又是提着一个果篮傻乎乎的站在门边。

薛蝉衣此时心情很不痛快,见到他今日穿的是一袭白袍,挽着乌发,挡住脸,显得身姿玉秀,乍一看,竟与谢轻尘有几分相似。

顿时气的牙根发痒。

萧灵君愣了片刻,马上施展清洁术,一地凌乱消失。

只是抬眸看向薛蝉衣的时候,眼神停留在她衣襟手腕处,原本老实怯弱的眼神里竟然染上一层愤怒的火焰。

“薛师妹,你让别人碰你了?”

别人这两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薛蝉衣倒是没在意,刚才应付谢轻尘已经很累了,她不想再应付多余的人。

摆摆手:“果篮放下,你,离开。”

岂料萧灵君放下果篮后,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又一次问道:“是谢师弟吗?他碰你了?”

薛蝉衣沉着脸色:“这与你无关吧。”

“你和谢师弟虽然有婚约在身,但毕竟还没正式成婚,怎么能让他随便动手?”

萧灵君神色非常古怪,走上前来,竟不知廉耻伸手为她整理散开的领口,还试图握着她青红的手腕仔细擦拭。


薛蝉衣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腹部多了一朵红莲印记。

淡淡的红色纹路,在肚脐眼周围,勾勒出一株含苞的莲花印记。

印记虽然浅淡,但是触及此处能够感受到类似于生命跳动的起伏。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怀上了。

引气入体时,也可以感受到淡淡的灵气颗粒浸入经脉。

这真的太神奇了!

“这就是胎动吗?”掌心下的跳动起伏是那么的真实,可是薛蝉衣马上有了另一个疑惑。

“我这刚怀上就能听见胎动,是不是不符合常理?”

乔灵郎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她的衣摆,一株浅淡的红色莲花就印在她雪白的腹部。

淡红与雪白形成的视觉冲击让乔灵郎舌尖发麻。

他的蝉衣宝宝好蠢好傻。

怀孕哪有那么容易,腹部的那株莲花只是他用化神期的灵力修出来的本源灵宝。

本源灵宝受他一身灵力淬养,与他灵息相连,通常都被修仙大能用在分身之上。

就在昨夜,他兴致忽起,大发慈悲的把这株来之不易的莲花种在了薛蝉衣身上。

本源灵宝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灵根,但是由于与本体灵息互相勾连,被种植了莲花的薛蝉衣便不会排斥他的灵气入体。

他早年间曾经在魔道缴获过一本神秘功法,名为灌灵大法,用此功法可以强行提升一个人的实力,只是要承受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乔灵郎在灌灵大法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整精改,采用种植本源灵宝的方式,避免了灌灵时的痛苦。

薛蝉衣这个废灵根,只要定时接受他的灌灵,就能不劳而获攀升到旁人触之不及的高度。

但是不劳而获的东西往往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被灌灵者到了元婴之后会出现负面效应,可能会痴傻呆笨。

不过他的蝉衣宝宝本来就是个笨蛋,变成了小傻子也挺好。

幻想着薛蝉衣痴傻呆愣的样子,他牙齿竟然忍不住的发颤,发出咯咯的细微声音。

手指在蝉衣腹部摁了摁,乔灵郎忍下野兽一般撕咬的念想,叹了一口气:“凡人怀胎需要四个月方能听见胎动,可你怀的是灵韵本源,自然非同凡响。”

他很随意的扯着谎话:“此胎只需五个月就可落地,你且忍一忍。”

薛蝉衣眼睛一亮,盘算了下,正好赶在谢轻尘出关前完事。

这可真是太棒了!

浓长的眼睫之下又泛出算计的亮光,心里暗想:“这坏胚竟然没骗我,怀了他的种真的可以改变我的灵根。”

“现在我已经怀上了,这个坏胚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薛蝉衣佯装身子骨软弱无力,朝身后的墙壁靠了靠。

一条胳膊悄无声息滑入枕头下,将那张神雷符抓在手心里。

“灵郎,我腹部突然绞痛,里面的小东西好像在踢我,你趴我肚子上听听看。”

乔灵郎暗自嗤笑。

一个没怀孕的人肚子里哪有小孩踢打。

哦,废物觉得自己能修仙了,就想把他一脚踹死。

真的是又坏又蠢啊!

这样的蠢货坏种就该被狠狠的教训!

乔灵郎掩下眼底的笑意,两个心怀鬼胎的人互相飙演技。

他果真卸下防备趴在薛蝉衣的肚子上聆听动静。

薛蝉衣抬起眼眸,毫不迟疑,举起手来就要把神雷符贴到乔灵郎的后脑勺上。

就在这时,腹部竟传来无法忍受的绞痛。

肚子里像真的有个小人在对她的肚子又踢又打。

她啊的一声,痛的冷汗岑岑。

落下的手掌偏离了乔灵郎的后脑勺,落在床铺上,她攥紧了手掌,差点把神雷符揉碎。

“乔灵郎!我肚子怎么会这么痛!”

明明是装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真的了。

乔灵郎的眼神有点古怪,语气懒散散的:“笨蛋,胎动就是这样的啊,尤其是情绪激动的时候,痛的会更厉害。”

薛蝉衣瞪他:“我总觉得你在骗我玩。”

乔灵郎低下头,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你怀了身子要注意休养,好好躺着,我去银鱼小镇把生子丹取回来,顺便再给你买些滋补的药材。”

为了解开她的杀心,乔灵郎故意骗她:“你怀孕的这个五个月里,离不开人贴身照料。”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徒留薛蝉衣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几缕清风把窗台上的几株月季花吹的迎风摆动,薛蝉衣的眼睛在月季上停留了一阵,待到腹部绞痛消失,愤然起身。

脚踝手腕各自系着银色锁链,随着她的走动桄榔作响。

她听见铁链撞击的声响就要作呕,这种声响会让她联想起乔灵郎对她犯下的滔天罪行!

自从被囚,每个日夜,每次的被迫和触碰都令她恶心。

她在乎的倒不是什么清白,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尊严。

她堂堂登洲薛氏出身,自小养成了孤高清傲的性格,连那个未婚夫,什么云洲谢轻尘这种天之骄子都不被她放在眼里,更别提乔灵郎这个坏胚了。

抬起脚将窗台的月季花踹落。

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盆,她心里的郁气终于消散了一点。

“乔灵郎,你千不该万不该偏来招惹我,我就暂且留你一条贱命!等到我落胎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蝉衣打定主意,这五个月内要对这个坏胚物尽其用。

仗着“有孕”,对着乔灵郎颐指气使大呼小叫,使唤他就像使唤一条狗似的。

偏偏乔灵郎也是很犯贱,她越是发脾气耍小性子,对方就越是受用。

成日里围着她打转,还丧心病狂的想要在她有孕期间服用生子丹!

薛蝉衣要被这坏胚的无赖气死。

每次那坏胚贴着她后背时,她都会恼羞成怒推开。

甚至还会甩几个耳光。

可这坏胚脑子属实有病,扇巴掌踹他心窝根本赶不走他,反而让他得寸进尺。

憋了不到三天,这一晚乔灵郎又拿了一粒生子丹跃跃欲试。

漆黑的夜里,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薛蝉衣睁开眼,愤恨骂道:“疯子,我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去银鱼小镇随便找个女人去。”

身后那人不要脸的贴了过来。

热息立时席卷全身,薛蝉衣内心烦躁,打掉他不安分的手,转过身去看他。

“灵郎,我在有孕期间,是不适宜再与你发生些什么的,你忍一忍,耐心等待五个月,好不好?”

薛蝉衣一反常态,没有打他巴掌也没有恶语相向,转而换做一副柔情媚意的模样。

轻轻把脑袋靠进他胸膛里。

自己的废灵根好不容易感受到天地间灵气的存在,玄妙的修仙世界大门终于被她一脚踹开,她不能掉以轻心。

肚子里的这一胎一定要生下来!

薛蝉衣坚信只要此胎落地,她的灵根一定能跃升成为品质高阶的单灵根!

牵扯到自己的修仙前途,薛蝉衣的虚假作态也变得真诚了几分。

“你成功受孕,灵根得到改变提升,这些都是我的功劳,现在你是要翻脸不认账了?”

黑夜里,乔灵郎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委屈。

“而且这些生子丹还是你主动要来的,一粒都没用过,我觉得很可惜。”

生子丹这事确实是薛蝉衣鲁莽了,脸颊微微发烫,小声辩解:“生子丹又不会过期,先在你那里存着,以后再用就是,我以后肯定还会接着给你生的,你放心好了。”

乔灵郎似乎被说服了,“哦,那就留着以后用,可是我觉得你自从有孕后就对我态度很冷漠,不让我碰你就算了,我稍微离你近一点,你都要斥责打骂我。”

“你,你的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我可是把最重要的本源灵韵都给了你,你不能白白得了好处就要把我一脚踹开。”

“你知道的,没了本源灵韵我的生命力会慢慢消散,我会死的。”

“我为了你,连命都要丢了。”

呵呵,听到这坏胚的控诉后,薛蝉衣内心冷笑连连。

这坏胚脸皮倒是厚的很,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拜托,你失去的虽然是一条贱命,但是她薛蝉衣失去的可是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