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吴君浩，他是黑道老大，不可能这么好心，亲自出面，捞他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张凡猜到了，但有待验证：“我盲猜，应该跟副关长丁阿姨有关！”

哦。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田阿姨点头说：“你的见义勇为称号，是丁春竹上报到市府，由王副市长签字批复。吴君浩肯定有内线，知道你不能动，这才亲自出面保你！”

又一个谜团解开。

田阿姨也满意。她言归正传道：“别岔题啊，小凡你出了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田阿姨，您是江海一流的大美女。我提议，由您乔装成富婆，寻欢作乐的那种。卧底潜入丽王朝，设法追踪阳玉山的下落！”

让分局的人去丽王朝卧底，主要是她们可以合法携带枪支，紧要关头用来自保。

田阿姨道：“这个主意好！打明牌行不通，丽王朝会帮嫌犯打掩护，搞不好打草惊蛇！”

“田副局长，要不让我去卧底吧？化个妆，赵明轩他们大晚上的不好认。本来您更合适，但是太不安全了，还是我去！”陶红霞自告奋勇，说道。

田瑶否决说：“不行，你去也不安全啊？你身材比我好，但是我有卧底覆历，我去吧，小凡也去。你的角色是少爷，到时我点你！”

免得让外人揩油占了便宜。

陶红霞不松口说：“田副局长，丽王朝在我的辖区内，这么危险的工作，应该我挑头。我不能让你冒险，让我去！”

她再三坚持己见，真是在为田瑶安全着想。

田瑶不乐意了，折中说：“红霞，你不会觉得，我年纪大了，会穿帮？那就让张凡做个裁判，给我们俩的身材打分。高分者胜出，怎么样？”

一听给身材打分，分高者赢，袁姿来了精神，举手说：“妈，你偏心，凭啥让小凡打分，我没资格？”

田瑶在车里脱掉制服，换上压箱底的旗袍。见女儿要凑热闹，她给轰到一边就说：“小姿，你女孩子给女人打分，没有准头。男生打的，才作数！”

陶红霞顿时也来劲了，索性，从分局摇来一个心腹小将，负责给方娜做笔录。她有样学样，也在车里换装，换成便装，弓玉美足踩着高跟鞋。从车里一抬屁股出来，把发髻一放，乌溜溜秀发如瀑纷披。

两个中年美妇，往张凡面前一站，亭婷玉立。

浑身洋溢着都市熟女的风韵。

旗袍装的田阿姨，把本就细条的柳腰稍微束紧，腰更细，屁股更大。

梨形臀，让张凡看得血脉贲张。

张凡心想，要是……

陶红霞一看，连她都被田瑶中年熟女的美，深深吸引。

心里不得不服气，田副局长对得上江海绝代佳人这个美誉。

不过我也不差呀，只要打扮起来，我也是拿得出手的中年美妇。

包里有两双黑丝袜，看看午夜街头，不远处，就有一间如家宾馆，大门灯火通明。她笃笃的走到田阿姨跟前，请示说：“田副局长，总不能在大街打分，我提议，上如家开个房间？”

田瑶回头征求张凡意见，冲她温柔一笑说：“小凡，你来说，要不要开房？”

去开房的话，不能公开露面。万一被工作人员认出来，那得多丢人！

田瑶从车里找到一盒口罩，让几个人戴上口罩，把墨镜也架起来。

田阿姨不让女儿跟，推着让她回车里待着，“小姿，听话，老妈打完分就下来会你！”

叫陶红霞一起，对张凡吩咐说：“小凡，用你的身份证开吧，我俩不方便抛头露面！”


丁阿姨尴尬说：“小凡，我来得不是时候，要不我……？”

张凡一把牵起，丁阿姨白皙手，牵到客厅，一副你跑不了架势道：“丁姨，孔姨自家人，见什么外。你是领导，坐首席！”现在的张凡刚出社会，但人情世故他多少懂点，父亲没少教。

像领导来了，肯定安排首席。哪个位置是，对着门那个就是，只要照做，大体错不了。

“在家里，领导个屁呀，你小子，就会拍马屁！”嘴上这么说，丁阿姨拍得可舒服了，她懒得跟张凡虚伪，坐上首席。忍不住就想从他嘴里撬点东西。

这小子喜欢拉女人的手，她干脆，把张凡叫过来，同排挨着坐。

貌似张凡，也喜欢屁股大的，丁阿姨为了早日得到消息，她也是拼了，故意翘着坐，形成一个诱人的腰窝。妩媚说道：“小凡啊，我跟孔姨比，谁身材好点？”

说完，啊的一声，丁阿姨呢喃道：“有蚊子咬我，小凡，快帮我打蛟子！”

啪！

张凡真看到一只蚊子，盯着阿姨美腿吸血。一巴掌给拍成肉浆，突然张凡双眼发直，盯着阿姨的腿挪不动。放光说：“我去，好白，好滑！”

“臭小子，是不是讨打？我问你话呢，回答我！”丁春竹到了单位，除了上司，谁不是笑脸相迎，对她乖乖顺从。偏偏张凡这小子，狗胆包天，动辄就敢轻薄。

张凡就头疼这种问题，只捡好听的说：“丁姨，你跟孔姨，一水大美人。都有自己长处，和短处！”

“那你给掰扯掰扯，长处在哪，短处在哪？不能打太极，我要论高低！”丁阿姨胃口真吊足了，满是期待，杏眼都瞪圆。

她想看看，张凡小子，有没有这么大胆，敢当面戳短处。

“你长处腰细，170身高，养了杨柳腰，孔姨腰没你这么好看！”孔姨没有杨柳腰，但胜在身材匀称，大白更胜一筹。

丁春竹脸红心跳，笑着，在他脑瓜顶打一下，涩涩说：“笨蛋，腰有啥卖点呀，我问的是屁股！”

不是说，屁股大，好生养么。男人不就喜欢这种规模，满心以为张凡也不例外。

没想到，这小子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这么大长处看不见！

“啊这？没量过，我哪知道呢？对了，你桐围多少？”

“我也不知道，没事量这个干嘛？”

“你出门没带眼睛，不会目测？”丁春竹白他一眼，水汪汪桃眸垂了下去。

张凡激动道：“丁姨，你不站起来，怎么目测？”

“还用站起来，你认识时间不短了，你就没偷偷看？”

我信你个鬼！

连女人都喜欢盯着她看，张凡烧得不行，三句话不离女人的主，说他没看过，糊弄谁呢？

张凡鲁突嘴，矢口否认道：“丁姨，我冤枉。没有您批准，我哪敢偷看！”

“你……”

丁春竹无语了，鬼使神差，当真欠起身，在张凡面前原地转一圈，桃眸流转说：“你只能目测一次，快目测呀？”

张凡目测过了，真的大！

一米七，高个女人，有这么大，堪称极品。

江海城，就数田瑶第一，可惜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机会，跟田阿姨认识。

“我又不是专家，啥都目测不到。还是用尺子量，一量就知道有没有！”张凡撒谎不打草稿，一脸无辜，说道。

“你！”

丁春竹猛的一惊，怪事，我给这小子绕进去出不来了？

“张凡，你想量臀围，有什么目的，不会想卖了我吧？”

“说得对，我有想过你能卖多少钱，可你不让！”张凡捏着把汗，要是流鼻血，那就闹笑话了。

“你先告诉我消息，大不了吃个亏，让你量腰围！”丁春竹想，张凡小子，贼精的，跟他打交道，就会发现，他根本不怕得罪人，也不管你高不高兴，只要他高兴就行！


赵明轩眼睛火星乱迸：“张凡，开赌场算多大罪，用得着我捞？我这堆好哥们，随便拉一人出来，都能捞！”

“草尼玛的，不怕你知道，肥仔哥我捞的，怎么样，有种去告我！”出声的是个纹龙画虎的......

推让一番，孔姨才收下，又说要回礼，丁春竹叫上张凡，撒腿跑下楼。

到了小区外边，丁春竹狠掐张凡一把，不满说：“坏东西，你想让我坐这把交椅，下次不要到处扬言好不好，我一把年纪，你说喜欢我。”

“万一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张凡嬉皮笑脸，也是轻轻在丁姨身上掐一下，笑骂说：“开玩笑都不行啊？再说你单身贵族，怕个屁呀！”

“我孔姨的人品，有我担保，你尽管放心！”

张凡打包票了，丁春竹不好说什么，等于默认。

这时张凡接到电话，跳上摩托，发动就走。急得丁春竹撵上来，抓着车把抱怨：“臭小子，说好去见赵书记，你不拉我去，我怎么去？”

“丁姨，我想拉，巧了，我有急事，走不开！”张凡跑到街边，拦了的士，送她上车。

送走丁姨，张凡骑摩托车，风风火火，赶到滨海分局，见副局长陶红霞。

陶红霞昨晚一夜没合眼，端了肥仔在山里的赌博窝点，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接到一桩惊天命案。说是惊天，死者祖嘉欣，是江海大佬祖上洋千金，才二十岁，花季少女，被凶手残忍虐杀。市府领导得知噩耗，震怒，要求七天内破案，破不了案，负责人就地免职！

陶红霞和专案组成员们，忙活一天一夜，一点头绪都没有！只知道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少女尸体发现地，不是作案现场。

尸检报告显示，祖嘉欣生前被侵犯过，但是没有检出凶手DNA，也没有拓印出有效指纹。十几名队员，大量走访，把祖嘉掀生前的交际圈，搂个底掉，一共传唤八名可疑人员，经查，全部排除！

案子走入死胡同，队员们压力大，陶红霞也捉急。

这才忙里偷闲，把八竿子打不着的张凡“传唤”到局里来。

毕竟，张凡是有名的打架王，接触社会人比她都多，搞不好，能从他嘴里找到突破口！

这不没到呢，霞姐，突然发来位置，把张凡叫到海河大桥的桥底下。

见到陶副局长，眼圈发黑，疲惫不堪，关切说：“霞姐，你多长时间没睡觉了，回家睡一觉行不行？”

“睡个屁呀，就几天了，破不了案，我们组全部都得完蛋！”陶红霞喊张凡上车，拿出一摞少女案的照片，丢给张凡说：“你认识社会人多，帮打听下，还有谁，跟嘉欣姑娘关系好！”

“死者是从河里发现的？”张凡飞快看完照片，祖嘉欣死状十分惨烈，全身果体，大白被割掉。对照其生前照片，这姑娘不算丰满，中规中矩。

杀人凶手是个变态，喜欢收藏零件。

“法医报告，尸体从上游漂到这里。上游十里之外，有一座旅游小镇，叫黄龙镇，祖家在那里开发了本市第一大的高尔夫球场！我们初步推测，凶案现场就在黄龙镇。

当然不排除，凶手在江海杀人后，把尸体拉到黄龙镇，伪造作案现场！”陶红霞头大如斗，本市天网抽调大批工作人员昼夜奋战，试图通过全市监控，发现凶案蛛丝马迹。可是，一天一夜过去，毫无进展。

张凡对这桩少女凶杀案，印象深刻。他知道凶手是谁，现在这会儿不能贸然开口，万一不能逻辑自洽，搞不好，把自己搭进去。

“嘉欣姑娘在腿根这里纹了只蝎子，本身是富家女，说明她的交往对象有大可能，是社会人。经查，她经常出入酒吧、高档会所、地下拳击，喜欢打麻将，花钱大手大脚，有五个死党，专门陪她吃喝玩乐！”陶副局长意味深长，看了张凡一眼，说道。


八月的夜晚，山林里凉风习习。张凡安排好哥们吴建平，去后山摸底。吴建平上一世，就是他麾下大将，专长卧底，搞情报。有好几次，把张凡从死亡线拉回来，可惜没保护好他，也没帮他娶上媳妇，跟着一道，吃了枪子绝后了。

重生后张凡发誓，一定要帮好兄弟娶一房媳妇，让他开枝散叶。没多时，吴建平打电话来了，听电话气喘得厉害：“凡哥，没有发现暗哨！山洞没有人为破坏。”

“知道了。”吴建平办事，张凡十二分放心。一行人摸黑行军，个把小时后，到达后山河对岸。黑漆的夜里，听见蛙声一片，河水潺潺，张凡下去试了水，发现这里河水湍急。

陶红霞打手电向对岸照一圈，看到一条羊肠小径，通往峭壁一眼山洞。这下放心了说：“小凡，就是那个山洞是吧？”

“对，就是那里。”张凡打电话给吴建平，没多时，河对岸一处芦苇丛亮起手电，对着他们主力回来晃。张凡也晃了晃，以示回答。

有三个摩托车骑手，负责托运装备。陶红霞安排发放救生衣，她以为张凡没用过救生衣，不会穿，想教他来着。

没想到，张凡动作娴熟，把救生衣浮力块拉到胸口位置，从头部往下套，颈带打死扣。腰部缚带从后背交叉拉回前面，穿过扣带环扎紧。下面是裆部安全绳，从大腿根穿过来固定住。

陶红霞吃惊说：“小凡，你一个学生蛋子，穿救生衣这么熟练捏？”

大美人袁姿就不用说，她熟练程度超过了张凡，第一个完成穿衣步骤。她也没想到张凡这么熟练，都看呆了说：“张凡同学，你救生衣玩得溜，就是不知道这么急的大河，你行不行？”

“行不行，看行动！”张凡一个猛子，往河里扎。在急流里穿行，最好用攻击式泳法，侧着身，身体跟上游保持一定斜角，一鼓作气，顺利穿过了河中心的湍流。爬到对岸，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袁姿是以电视台记者身份参加，端着数码相机录像，对张凡的表现挑不出毛病，酸溜溜说：“有两把刷子！”

“小姿，小凡帅不帅，这么优秀的小伙，你别错过了，喜欢就去追，下手要快，迟了会被别人抢走！”

陶红霞心里不是滋味，如果自己年轻十岁，头婚，她一定会找张凡这样的男朋友。在家时看这小子就很……唉，现在只能干瞪眼。

袁姿摇头说：“我不喜欢张凡这种，匪气太重，动不动就打架斗殴。”回头瞟一眼陶红霞，发现她直勾勾盯着河对岸，莞尔一笑，明白什么了：“霞姐，你不也单身，看上就去泡他呀。叫到家里推倒，不信那小子，不会倒在你石榴裙下！”

“死丫头，你嘴没把门，什么都敢说。好不好我撕烂你的嘴！”陶红霞突然间心里发慌，她担心，会被张凡这毛头小子迷了魂，彻底沉陷在他身上，不能自拔。

袁姿笑嘻嘻的没个正经：“霞姐，你撕你撕呀。我不跟你抢男人。你说句实话，喜欢他是吧？要不要我帮你牵线？”

“小姿，不要在这里谈床上的事，小心局里的兄弟们听见。回去再说！”陶红霞被袁姿一阵煽风点火，心中情火，竟是被点燃，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嗯，遵命！”

陶红霞、袁姿相继下河，紧接着，队员也陆续下水，他们护卫着陶副局长，朝河流对岸猛冲。

咕噜！

陶红霞刚游一半，突然从上游一个大浪拍了满脸，害她灌了一大口河水。“陶副局长，您怎么样？”旁边队员纷纷伸手过来牵引，七手八脚，把陶红霞拉上岸。

张凡接住她，拉到一边，陶红霞腹胀干呕，连忙躲到芦苇丛里，吐出几口浑水。老半天没缓过来，张凡拿出一把正露丸，用矿泉水给她送服下肚。

“小凡，我坐久了办公室，体能大不如从前。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叫声糟糕，在河里灌了太多的水下肚，肚子胀得凶。

张凡看她难受，连忙帮她解下救生衣，在草地仰面躺下，把上衣揭开。

陶红霞跟张凡不是外人，实在受不了就说：“小凡，你按按肚子，把河水压出来！快点，万一他们知道了闹笑话！”

肚子好软！

好白！

陶红霞特意把上衣往上掀，把半个白让张凡看见。张凡眼睛都直了，惊呼好大。

“臭小子，没看过这么大的呀？快按，他们知道了，我哪还指挥得动，快点别看了。”陶红霞没好气拧他一把。

“我没看啊，这就给你按！”张凡双掌重叠在一起，按一下，霞姐嘴里就喷一下河水。直到没那么涨腹，又给她服用正露丸，听她说舒服多了。

一回头，发现不远处，袁姿帮她望风来着。精挑细选的队员，都是人精，知道陶副局长喝了河水，都识趣，爬到山洞口那里避嫌。

陶红霞出糗，张凡知道了没啥，毕竟不是外人。没想到，袁姿都知道了，她上前低声说：“小姿，你都知道了，想笑就笑呗！”

“嘻嘻，我十个胆不敢笑你。倒是张凡那个小魂淡，占你便宜！”袁姿酸溜溜道。

“没有啊，我腹胀厉害，让他帮了个忙。”陶红霞在这方面就没指望，年龄大了张凡十多岁，二婚，指望跟他有结果，想啥呢？

“他直勾勾看着你，一看就喜欢上你，霞姐，别错过。”

陶红霞气得去撵袁姿，袁姿打闹了一路。没多时，十二人全部爬上山洞露台，点名到齐。

“小凡，这就是个死胡同，哪有秘道？”袁姿进去探了探路，山洞口杂草丛生，有生火痕迹，没有发现秘道。

张凡进去随便敲了几下，在里面一块杂草，拔出来，铲掉上面一层泥土，搬动一块石板，果然发现一条秘道。

陶红霞杏眼瞪得溜圆说：“小凡，真有秘道，你小子厉害！”

“张凡同学，你真优秀，又是你抢了头功！”袁姿对张凡没啥好感，不过这次她也不得不折服。

“别大声，你们跟紧我！”

张凡第一个下去，队员们陆续跟上。

秘道出乎意料的很长，里面空气浑浊，霉味扑鼻。陶红霞缺氧严重，有点喘不上气。她是副局长，不能露怯，黑暗中让张凡牵着走，一阵七拐八弯，终于到达秘道尽头。打开石板，出去就是大溶洞。

隔着一道门，就能听见响亮的喧哗声、说笑声以及噼哩啪啦搓麻响声。

张凡听了墙根说：“估计有三四十人！”

袁姿一边录像，一边震惊：“这么多赌棍，天呐！”

“肥仔我知道，这人喜欢豪赌，都是赌大的！”陶红霞心中窃喜，这次如果能成功抓捕到肥仔这条大鱼，那功劳可不小。